作者:zzsss1
2019年11月24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10103
29、逃亡
黄师宓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就一阵喧哗声吵醒,他满心不悦,起身唤过左
右,问道:「何事吵嚷?」
侍卫赶紧下去打听。不一会回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穆桂英跑了!」
「什么?」黄师宓惊坐而起,一下子睡意全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卫道:「村民之中混入了宋军奸细,将看守穆桂英的士兵全部迷翻,他们
趁机救走了穆桂英。」
黄师宓来不及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出屋子。只见那几名被迷
翻的僮兵已经被人唤醒,正立在那里。黄师宓怒骂道:「一群饭桶!」
那几名僮兵急忙跪下求饶:「丞相大人,都怪宋军太过狡诈,在酒里对我们
下了迷药,趁机救人!请大人恕罪!」
黄师宓怒不可遏,忽然从身边侍卫那里,拔出腰刀,对着那几名跪在地上的
僮兵接连砍去。那些僮兵哪敢还手招架,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挨刀。不一会,黄师
宓便已将他们全部砍死。
黄师宓满身是血,将刀往地上一丢,召过几名骑士,吩咐道:「赶紧去把穆
桂英追回来!」
谁知那几名骑士却道:「大人,他们跑的时候,遣散了村民。现在村子四周,
都是村民杂乱的脚印,无从追寻!」
黄师宓悔恨不已,都怪自己掉以轻心,把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他急召一骑快
马过来,吩咐道:「你速带上本相令牌,去往拦马关告知四王,请他调遣关内人
马,疾速北上,助本相搜捕穆桂英!」
那快马骑士领命而去。黄师宓又召两骑快马过来,道:「你二人也各自带上
本相令牌,一人去往宜州,告知守将侬平、侬亮二人,尽出城内人马搜寻穆桂英
踪迹。一人速去桂州,知会三王侬智光兄妹,请其发兵南下,沿途搜查,并将桂
州通往全州的道路尽数封锁!」安排完一切之后,他才终于宽了宽心。拦马关在
南,宜州在西,桂州在北,三路人马齐出,已是布下天罗地网,相信定能将穆桂
英重新抓捕。
从桂州到柳州的官道上,已经无需他再多费心了。只要等天一亮,三城人马
便会遍布其上,即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召集所部,下令道:「诸位将
士,随本相往东追去!」
此地往东,便是昭州、恭城,而事实上,石鉴和穆桂英一行,也确实是往恭
城而去。假如由桂、柳官道北上,自然是通往全州的最短快捷方式,但不消多时,
官道上必然遍布僮兵,无异于自投罗网。况桂州侬智光兄妹得知他们逃脱的消息,
也定然封锁了全州官道,将他们困如瓮中之鳖。所以,石鉴打算渡过昭川,先抵
恭城,北上灌阳而入全州。
出了村子,石鉴和武士将穆桂英扶到马上,四人四骑往东而去。奔不到一里,
穆桂英突然驻了马脚,身子伏在马颈上不停抽搐。
石鉴圈马回来,问道:「穆元帅,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刚刚无意中又来了一次高潮的穆桂英,变得更加虚弱。
她骑在马上,由于身体的重量压着胯间的护裆,将那支暗藏的铁阳具一直顶到了
小穴的最深处,几乎捅进了小腹。但是她羞于向石鉴和武士道明真情,便咬咬牙
忍了下来。
石鉴见穆桂英神色不对,便问道:「是不是黄师宓那老贼给你下了什么药物,
才令你如此难受?」
穆桂英默不作声,却点了点头。
「还能骑马么?」石鉴问道。
穆桂英又是点点头,道:「走吧!」但是没走几步,她的身体又伏了下去,
屁股在马背上乱晃,身体像中邪一般狂乱地颤抖起来。
石鉴意识到定是她身上的铁裤、铁罩作怪,便道:「元帅,能否让在下替你
摘去此物?」
穆桂英本想拒绝,毕竟护裆和乳罩之下,是她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但是这两
件铁器戴着着实难受,便又点了点头。
两人下马。穆桂英解开衣衫,将腰部右侧露给石鉴。但纵然如此,也已让她
羞得脸红。虽然石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但毕竟萍水相逢,仍是一名陌生人。身
为女子,却将身子露给陌生人,要是换在以往,她是打死也不愿意的。
石鉴拿了匕首,在铁护裆的锁孔里转了几下,发现这锁具设计精妙,绝非一
般人可以打开,便道:「不如用斧子劈开了事!」
穆桂英露着身体,已是羞涩难受至极,一心企盼石鉴能赶紧替她解下护裆。
现在听他这么说,也是默认了。
石鉴从马背上取了一把斧子,道声:「小心!」便朝着穆桂英砍了过去。
穆桂英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把自己的身体,乃至于性命都交给这个陌生人,或
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已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吧!
斧刃劈在护裆上,「叮」的一声,火花四溅,但护裆却完好无损。并非石鉴
不尽力,只是他怕伤到穆桂英,才不敢使出十分力气。
穆桂英气馁了,将衣服穿好,道:「既打不开,便随它!」
见她如此,石鉴也只好点头道:「也罢,待我们到了下个镇里,寻个锁匠,
将它开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吵嚷声,已是僮军发现了穆桂英逃脱的事情,整
备人马,向着这边追赶过来。穆桂英隔着斑驳的树叶,可以看到身后的村子里一
片通明,原来僮兵已是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子。她暗自庆幸安排了村民的后路,要
不然那些村民都将为她替死。
石鉴道:「元帅,不能在耽搁了!请上马!」他扶着穆桂英重新上马。自己
还没登上马背,已有十余名僮兵骑士呼啸而至。
石鉴见状,急忙取下兵器,上前搏斗起来。那两名随行的武士,也挥舞长刀,
加入了战团。
穆桂英见他们搏斗,一心也想上去帮手,只是无奈现在连兵器都提不起来,
别说临阵杀敌了。她忽然有些悲哀,想想自己几天前还是跃马横戈,所向披靡,
现在竟被敌人折磨到如此模样。
石鉴和武士手刃四五人之后,僮军这才稍退。但是身后的马蹄声益急,黄师
宓已带着大队人马将至。
四人一挽缰绳,齐头狂奔起来。随着战马的颠簸,穆桂英感觉那支铁阳具几
乎要将她的小穴捅烂一般,在她的小腹里翻江倒海似的搅动起来。但是一想到自
己如果再被敌人擒去,所受的虐待将会是此时的千万倍,便咬紧了牙关,不顾一
切埋头飞驰。
身后的僮兵在呐喊着,呼哨着,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穆桂英渐渐又开始绝
望起来,他们四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那百余人的僮族精兵的。
石鉴一边驾马,一边喊道:「穆元帅,切莫担心。我等即使粉身碎骨,也必
将你周全护送至全州!」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身后追赶他们的骑兵,「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不知
何人,已在地上拉起了绊马索,待他们四人一过,铁锁骤起。那些僮兵哪里防备
这么多,一下子全都被绊倒在地。
但是后面又有更多的骑士蜂拥而至,他们见前队骑士仆地,便绕过了绊马索,
同时也发现了那名正拉着铁锁的武士,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将那武士砍成两截。
四人同时回头,正好看到那拉锁链的武士血溅当场,来不及悲伤,一头扎进
了更深更密的丛林之中。
追赶的僮兵在密林边缘驻足。不一会儿,黄师宓骑马赶来,问道:「怎么回
事?」
「回大人的话!穆桂英和宋军奸细进了林子之中,我等怕林中有埋伏,不敢
轻易进入!」一名僮兵回道。
「宋军奸细共有几人?」黄师宓问道。
「目前仅发现四人,其中一人已经被诛!」僮兵答道。
黄师宓沉吟了片刻,道:「宋军要是人多,必然会冲进村庄抢人。能用迷药
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数定不过十。且听我命令,入林搜寻!」
众僮兵答应一声,蜂拥挤进密林里面。顿时漆黑的密林,被僮军的火把照得
一片通明。
一名僮兵将火把往地上一照,对黄师宓道:「丞相,这里有马蹄印!」
黄师宓顺着一看,果见一行新鲜的马蹄印往东而去,道:「追!」
在前头不远处,穆桂英和石鉴等人,依然策马狂奔。她感觉自己的小穴快要
被铁阳具捅坏了,小腹中传来一阵阵剧痛,让她不由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发誓,
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拜侬智光所赐,现在女儿还在他的手里,如果可以安
全抵达全州,她一定踏平桂州!
后面僮兵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穆桂英不敢再多想,即使小穴被捅烂了那又
如何,好过自己的身体被敌人当作玩物一般戏弄。
忽然,石鉴一把抓住了她的马缰,道:「元帅,这边走!」
穆桂英不明所以,但无暇问话,跟着他一起往旁边跑了出去。才跑了十来步,
石鉴又将她的马缰拨正,继续往前跑。四个人相当于跑了一个月牙般的弧形。
石鉴吩咐那武士道:「点起火把!」
武士闻言照办,四个人举着火把,继续往前逃去。
「看!看!他们在那里,有火光!」一名僮兵望到了武士手中的火把,高声
叫了起来。
骑士们见不远处果有三个人影时隐时现,纷纷想争头功,便径直蜂拥赶了上
来。忽然,只听得「轰隆」一声,跑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士,一齐掉进了一个土
坑内。
「不好!有陷马坑!」后队的骑士赶紧拉住马缰,要不然也一起掉了下去。
黄师宓听到动静,策马赶了上来,往坑内一望,只见坑底直立着许多被削尖
了的毛竹,那些掉进坑里的骑士,无一幸免,全被刺得血肉模糊。他愤怒不已,
向天吼道:「穆桂英,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他的吼声未落,黑暗中忽然一声弦响,紧接着一支羽箭飞来,扎进了黄师宓
的胳膊之中。
「哎哟!」黄师宓一声惨叫,急忙用手捂住胳膊,伤口已是血流如注。
「有刺客!保护丞相!」僮兵们在黄师宓身边围成了一个圈,将藤牌举过头
顶。
黑暗中,弓弦还在不停响,羽箭「嗖嗖」地飞来,僮兵们根本无法看清箭是
从哪个方向射来,也无法抵挡,接二连三地被射落马下。
「在上面!」一名僮兵指着一颗大树的树冠喊道。
众人抬眼望去,果见影影绰绰的枝叶间,蹲着一个黑影。顿时手中捻枪齐射,
七七八八地投向树上。忽然,树上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黑夜应声跌落,重重地摔
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僮兵们赶上前去,刀剑齐下,将那黑影剁成了肉泥。
黄师宓面色凝重,他这时才意识到,这个宋军奸细不是很好对付。下令道:
「将队伍分成左、中、右三队,每队五十人。每队之前,两名骑士探路!」
僮军得令,顿时将队伍一字排开,面前六名骑士当先。再听黄师宓一声令下,
左右两队人马率先出发,包抄穆桂英的两翼,自己亲率本队,随后跟进。百余人
的队伍,像是一个口袋阵,往前收紧。
穆桂英咬着牙,和石鉴一行奔出十余里地,终于钻出了密林。只见前方有一
名平民模样的人,正骑马候在那里。那人见四人跑来,对穆桂英行礼道:「小人
见过元帅!」
穆桂英知道他也是余靖的武士所扮,便点点头算是回礼。
那武士对四人道:「小人已经探明道路,前面两三里是一道峡谷,高四五丈,
长近半里,其间仅容一人一马通过。元帅和大人可先行通过峡谷,小人需和一名
武士爬上山崖,一人在峡口,一人在峡尾,待黄师宓大队进入峡谷之中,二人一
齐推下巨石,堵住头尾,定可将僮军困于其中。」
石鉴闻言,道:「依你行事!」
五个人一起骑马到了峡谷口,那领路的武士指着峡谷间幽长的通道,道:
「昔日余将军在此地与侬匪交战,因而小人对此处地形略知一二。过了这条峡谷,
再往东二十里,可至花贵镇。此镇属昭州地界,有道路可通恭城。不过日前此镇
已为侬匪所有,诸位此去当小心行事。」
那名曾在村外为石鉴和穆桂英备马的武士道:「那我便留于此处,与兄弟一
道,为元帅和大人阻截追兵。若能侥幸生还,当在全州相聚!」
穆桂英和石鉴点点头,辞别二人,过了峡谷而去。领路的武士见三人走远,
对身边的同袍道:「我上去峡口,你去峡尾,等会儿听我信号。如信号一至,你
我便一起退下巨石,截断去路。」
两人依计而行,在峡谷的首尾遁起身形,只待黄师宓一行的到来。不多时,
果见大地震撼,烟尘飞舞。那名守峡尾的武士偷偷从藏身的石缝里偷出眼睛去看,
不料却被吓了一大跳。只见黄师宓一行,原来不过百余人,现在竟增加到上千人。
他心中暗急,想去告知守峡口的武士,但无奈敌军人马已至,怕暴露了行踪,不
敢轻举妄动。
黄师宓到了峡谷前,身边跟着一员偏将,只听那偏将道:「丞相,四王接到
文书,当即令小人率大队往东而来,援助丞相。」原来,这些骤增的兵马,竟是
自拦马关而出。他们连夜疾行,不曾停顿,竟将边走边战的黄师宓赶上。
黄师宓见兵员大增,心内甚喜,问道:「前些日子越关而过,不曾拜会四王
殿下,不知是否安好?」
偏将道:「承蒙丞相挂念,四王身体无恙。此刻想必已经率二十骑八百里快
马,赶到恭城去堵截穆桂英他们了。」
八百里快马世所罕见,四王侬智尚为了赶在穆桂英之前抵达恭城,将关内的
良马尽出,配上二十名高手,轻装简行,与偏将所率的大队人马分成两路,齐头
并进。
黄师宓道:「世之名将,当如四王殿下!」他说着,便挥舞令旗,前队人马
已进入峡谷之内。
守在峡口的武士,见僮军逶迤而来,想必百余人应当尽数入谷,便拉燃信号。
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信号飞天而起,在空中开出一束绚烂的火花。
僮兵见到信号,顿时人马大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轰隆隆」
的巨响,一块数丈高的盘石自山坡上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峡谷口。
那名守峡尾的武士,见到信号,更加焦急。只因峡谷过窄,只容一人一马通
过,即便是马匹头尾相连,前队出了谷,后队却仍未进谷。此时留在谷外的,尚
有两三百名僮兵。
谷前黄师宓和侬智尚的偏将,也见到了信号,大惊道:「不好,有埋伏!」
急令前队退出谷来。那名守在谷尾的武士,急忙用力将巨石一推。那石头也是轰
然落下,砸死僮兵人马无算,更将已经进谷的数百兵将,全部困在了谷里。
「在山上!」那僮军偏将见到了武士,下令让兵马冲上山去。僮军数十人一
拥而上,那武士拔出兵刃与敌搏斗,终因寡不敌众而被乱枪刺死。
黄师宓道:「山上必定还有同伙,给我细细搜查,莫要放跑了一个!」
30、花贵镇的锁匠
东方的天边像是燃起了烈火,火焰纵横万里。
一行三人死里逃生,奔走了整整一夜,都有些累了,这才放慢了脚步。药性
似乎在穆桂英的体内渐渐消退,高潮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小,这让穆桂英勉强恢复
了些许体力。但是那条坚硬的假阳具还横亘在体内,不停地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
疼得脸色发白。她不敢跟石鉴和武士说,也说不出口。
霞光下的三人,看起来是如此狼狈和憔悴。石鉴道:「也是奔波了一晚了,
想必僮人被阻于峡谷,一时半会寻不到这里,该找个去处休息一下。」
武士道:「前面不远处,即是花贵镇了……」他话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不在少数。
三人害怕暴露行踪,赶紧躲入路边的丛林之中。不一会儿,只见一队二十余
人的兵马,在道路上掠过。为首的一人,身高九尺,长得虎背熊腰,满脸横肉,
剃着光头,闪亮如镜,两耳戴着盘子大的金环,左右摇晃。身后背着一柄环首刀,
刀柄上雕着虎头,刀锋在朝霞下闪出血一般的颜色,令人望而生畏。
「四王侬智尚!」石鉴惊得脱口而出,怒容满面。
武士道:「看样子,他也是朝着花贵镇而去。如果他先去了镇上,那我们就
到不了恭城了。」要去恭城,必经花贵镇。
石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恨道:「待我去和他拼了!」
武士一把将他拉住,道:「别轻举妄动!他可是在大南国和侬智光齐名的高
手,号称勇力第一。我们两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够他砍的。你如此出去,
暴露了行踪,我们身死事小,但却不能将元帅安全送达全州了。」
石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武士道:「不如我去引开他们。我知道离此不远,
有一镇名唤双江镇,我便将他引到此镇上去,让他以为我们正向昭州而去。」花
贵镇通恭城,双江镇通昭州,如果将侬智尚引向昭州,那他的脚程便会慢了他们
一天。
穆桂英摇头道:「不行。我看他们的坐骑,都是千里挑一,日行八百里的神
驹。我们的坐骑是万万跑不过他们的,怕是没到双江镇,你已让他们赶上了。」
武士道:「若不引开他们,我们三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他摘下自己的腰
牌,交给石鉴道,「如你们到得了灌阳,可在灌阳城北二十里地,寻一个名叫黑
松寨的去处。余靖将军在离开灌阳之时,曾在那里留下二十名斥候,以待日后反
攻作为内应。你将此腰牌交给他们,他们必然会助你将穆元帅送达全州。」
石鉴接过腰牌,知道武士此去必死,不胜凄然,拱手道:「保重!」
武士辞别二人,策马从林中一跃而出,打一声呼哨,埋头往双江镇而去。
已经跑出半里地的侬智尚一行,听到武士的呼哨,都回过头来,追赶上去。
待侬智尚追远,石鉴与穆桂英这才从林中出来。石鉴见穆桂英脸色惨白,道:
「元帅,要不到镇上寻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吧?」
穆桂英手扶着腰上的铁护裆,道:「不妨!还是先想个法子,将这些铁器去
掉。如此戴着,好生难受。」
石鉴点点头,两人并辔而行。行不到三四里地,便见路边立一界石,石上书
「花贵镇」三个模糊的大字。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条林间小径弯弯曲曲,直通
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出了林子,便见一座看上去黑糊糊的镇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一齐朝着镇上飞驰而去。
出林子不远,便到了镇上。此镇并不大,仅有百余户人家。镇里的屋子看上
去都是陈旧发黑的,不过依然可见每家每户屋梁上的雕龙画凤,便可猜想出当年
的繁华。
石鉴在镇上转了一圈,回来对穆桂英道:「在下已经探寻过了,镇上仅有一
家锁匠铺。」
穆桂英道:「且去看看!」不仅是那根硬梆梆的铁阳具搅动着她小腹难受,
密不透风的铁护裆一直包裹着她的裆部,把她高潮时泌出的阴精也紧紧地捂在里
面,让穆桂英感觉整个大腿根部闷热潮湿不已。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得到解脱,
心内不胜期望。
两人到了锁匠铺前下马,这时石鉴才发现,穆桂英的下裳竟已全部湿透。他
不敢多看,和穆桂英一齐进了铺子。铺子里坐着一名六十多岁的矮小老头,看上
去身高不足五尺。他正缩在柜子后面,呆呆地等待来客。
石鉴拍了拍柜子,大声问道:「可会开锁么?」
小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身体却一动不动,道:「不会开锁,我开着铺
子作甚?」
石鉴转头去瞧瞧穆桂英。穆桂英不情愿将自己的身体再次裸露给一个陌生人,
尤其是这样一个看上去肮脏猥琐的老头。但是事到如今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法子,
便示意石鉴去将铺子的门掩上。
石鉴会意,关上铺门。穆桂英这才解开衣衫,仅露出腰上一截,将锁孔展示
给锁匠,道:「你看看,能开得了么?」
锁匠的眼睛却没有朝锁孔看去,反而盯上了穆桂英的脸,目光顿时精神起来。
石鉴有些愠怒,一拍桌子,喝道:「还不快看?」
锁匠惧怕石鉴的威严,这才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这时,穆桂英和石鉴才发
现,原来锁匠不是坐着,而是一直站在那里。这原来是个侏儒,身高哪里有个五
尺,分明不足三尺。他走到穆桂英身侧,竟还没有穆桂英的一条腿那么高。
锁匠踮起脚,把眼凑到穆桂英的腰上,细细地看了看,道:「看好了!」
穆桂英急切地问:「能开否?」
锁匠道:「开是能开!只是这锁甚是精密,要开需花费一番工夫,因此这费
用……」
「费用好说!你开便是了!你说多少便是多……」石鉴一边说,一边将手伸
到怀里,去摸银子。不料怀中空空如也,这才想起,在村庄的时候,他和武士的
银子早已散给了村民,现在身上哪里还剩得一文钱!
锁匠看出了石鉴的尴尬,道:「没有钱?那休想让我开锁!」
石鉴道:「我们还有坐骑两匹,足以抵你的开锁钱!」
锁匠笑道:「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如今南国和宋国正在交战,侬王到处
征用马匹粮饷。你要是把这两匹马给了我,不出三日,便会被僮人征走,到时候
我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石鉴道:「那你要如何?」
锁匠嬉笑着搓搓手,拿眼不住地去瞧穆桂英,直把穆桂英瞧得浑身鸡皮骤起。
石鉴大怒,骂道:「你这矬子,好大胆子!」
穆桂英心中也不由暗忖,如果在此镇开不了这锁,她便要到恭城再去寻地方
开锁。可是此去恭城百余里地,她的身体哪里还吃得消?她也明白,这锁匠只是
觊觎她的身体,如忍这一时之辱,换一日之苦,虽有所不值,但一直戴着这两样
铁器,行动实在不便,到时僮兵追来,恐难以应对。况石鉴随行的五名武士,一
夜之间全部阵亡,而她才仅仅走出了几十里地。接下来的数百里地,强敌环伺,
如履薄冰,天知道还有多少危机在等着她,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她对石鉴道:
「你且先出去等我!」
石鉴一愣,随即又想到,穆元帅或是已想出法子应对,便道:「是!」
待石鉴出了门,锁匠往内屋一指,道声:「请。」
穆桂英便随他进了内屋,锁匠在她身后把门一闸。内屋里,四周挂着许多锁
具,形状大小各有所不同,有许多竟是穆桂英连见都没见过的锁具。
锁匠道:「把衣服脱了!」
穆桂英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将上衣褪下一半,示意锁匠先帮她把身后铁乳
罩的锁开了。
这锁匠也不含糊,拿了几根铁针,插进挂在穆桂英背上的锁孔里,摆弄了几
下,听到「咔嚓」一声,竟真的将锁开了。
穆桂英急忙重新套上衣服,将那个铁乳罩从衣襟里扯了出来,狠狠地丢在地
上。她焦急地又敞开衣襟,露出戴在腰上的铁护裆,道:「还有这个也赶紧开了
吧!」
但是她等待良久,却不见那锁匠再有所动作。穆桂英不禁疑惑,催道:「还
在等什么,快些开了锁!」
锁匠似乎有所顾虑,迟迟不肯下手,道:「你的朋友,一看就是凶顽之人,
若我帮你开了锁,你们翻脸不认,那我该怎么办?」
穆桂英已经作好了受辱的打算,问道:「那你想如何?」
锁匠把穆桂英引到一张床边,床上的毯子发黑而油腻,还有阵阵恶臭不断。
他指着床道:「我得先将你的四肢锁起来,待你兑现了承诺,我便放开你!」
「不行!」在敌营之中,穆桂英的四肢一直被束缚禁锢,现在好不容易逃了
出来,本能地排斥手脚再次被缚,脱口拒绝道。
锁匠道:「既不愿意,那你就另请高明吧!」
穆桂英犹豫了一会,咬牙道:「好,依你!」说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油
腻腻的毯子贴在她的后背上,真是有说不出的恶心。但是为了尽快解脱,她只好
暂时忍了。
锁匠拿了一面枷锁,长一尺,宽不到半尺,中间有两个孔洞。他拿了钥匙,
将枷锁开了。这面枷锁居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块一侧有两个半圆形缺口的铁块。
他示意穆桂英将双手放进其中一个铁块的两个半圆缺口之中。
穆桂英没有办法,只好照办。
锁匠将另一块铁块往穆桂英手腕上一压,枷锁重新整合到一起,只是穆桂英
的手臂已经被锁进了中间的两个圆形孔洞里面。锁匠一边将钥匙藏进自己的怀里,
一边拉着枷锁上的铁链,将其缠绕在床头的木柱子上。
锁匠又拿了两根绳子,将穆桂英的双腿分开,左脚捆绑在床尾左侧的护栏上,
右脚捆绑在右侧的护栏上。这时,穆桂英的双臂并拢,高举过头顶,但双腿却被
大尺度地分开,整个人像一个巨大的「人」字。
对于这样姿势,穆桂英深感其辱,但无奈现在还有求于他,不敢大声质骂,
只是道:「那你现在可以替我开锁了吧?」
锁匠并不言语,还是拿了几根铁针,插进穆桂英铁护裆一侧的锁孔里摆弄起
来。又是「咔嚓」一声,铁护裆一侧的锁芯打开了。锁匠从穆桂英的身上爬到另
一边,不一会,也将另一侧的锁开了。
锁匠明知故问道:「需要帮你摘下么?」
穆桂英现在手脚已经不能动弹,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自己动手摘掉。但是
现在护裆上的铁阳具,在她的小穴里插得实在难受,恨不能尽早解脱,便紧闭双
眼,用力地点了点头。
要摘下如此贴肉的铁器,自然要先脱去衣服。锁匠便开始解起了穆桂英的衣
衫,不一会儿,穆桂英胸前门襟大开,裤子也被褪了下去,缠绕在膝盖处,露出
两截健美雪白的大腿。
锁匠掰起压在穆桂英小腹上的那层护裆,又托起穆桂英的屁股,将整个铁护
裆从穆桂英的胯下取了出来。那条铁阳具,终于从小穴里退了出去,只是护裆上,
已是黏糊糊,湿淋淋的。
锁匠见那护裆之内,竟还生着一根如此巨大的阳具,也不由吃了一惊。想必
这个女人即使在穿衣行走时,也时时不能摆脱小穴被抽插的命运。他摸着穆桂英
的下裳,笑道:「真是一个奇怪的设计,这样子戴着,滋味可不好受吧!」
穆桂英知道自己的裤子几乎已经全部被淫水淋湿,见他不停地摸着,顿感羞
耻难忍,道:「快放开我!」
不料那锁匠竟连连摇头,道:「我可是已帮你开了锁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
了吧?」
穆桂英的小穴已被铁阳具撑得十分难受,现在刚刚解脱,不想又遭一个如此
令人作呕的小老头凌辱,便道:「你若是现在放了我,他日必定奉上白银三百两
相谢!」
「三百两?」锁匠笑道,「这会不会太少了一点了?大南国买你的人头可出
了五百两,若是生擒,便是一千两?现在,你可值了一千两呢!」
「你说什么?」穆桂英闻言大惊。
锁匠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宋军元帅穆桂英吧?当时你在桂州城
里游街的时候,我恰好也在城里,得以一睹芳容!」
穆桂英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原来,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矬子,竟藏着如此
心机,骗她乖乖地就缚,无异于请君入瓮。她急得大叫起来:「石……」
锁匠似乎已经料到她要召唤正候在门口的石鉴,拿了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
塞进了她的嘴里,笑道:「现在你可不能喊哟!万一被你门口的朋友听到,我可
就完了!」
「唔唔!唔唔!」穆桂英嘴里已不能出声,扭动着四肢想要挣脱束缚。
锁匠道:「我已暗中叫人去通报官府了。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官府的人马
就会赶来。到时候我把你交给他们,他们赠我一千两银子,我就可以到东京汴京
去买一块地,盖一座宅子,不用再在如此穷乡僻壤受苦挨饿了!」
「唔!唔唔!」穆桂英开始有些绝望了。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大意,刚刚脱
离虎口,又被人拱手送了进去。现在在门口候着的石鉴,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吧!到时候侬国的官兵一到,他们两人定然被一网打尽,那些舍命救她的武
士,都白死了!
锁匠又说了一番话,让穆桂英的心直往下沉:「不过,既然还有一顿饭的工
夫,不如先让我好好地玩弄你一番。活了六十多岁,还真没尝过女元帅的肉体是
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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