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奇魄香魂】(1-100)完本合集

第一文学城 2020-05-24 20:48 出处:网络 作者:玉香楼编辑:@ybx8
[/size]                内容梗概 [/size]   全书一百回,约六十五万字,故事发生在北宋哲宗年间,以远古浩劫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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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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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书一百回,约六十五万字,故事发生在北宋哲宗年间,以远古浩劫时皇帝
大战蚩尤为故事远景,借鉴迷男等色侠的精彩描写,采撷金庸武侠系列和《石头
记》中的诸多美女,既非严格意义的「同人」,也非不同朝代间的「穿越」,而
是「借醉金迷纸,逍遥戏大荒」,述说主人公屡获奇遇,恣游花丛,降「青龙」、
伏「白虎」、擒「朱雀」、踏「玄武」,遍识「十二奇窍」,终于「十全九美」,
悟至「淫亦有道,大淫无形」之境界。期间经历武林风云,宫廷政变,千年一劫,
乃至游高丽、戏扶桑,开创海上丝绸之路,并以一句「天地不淫,以万物为刍狗」
为后世遗下奇妙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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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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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合元大法」—主人公的传奇际遇和系列艳遇。

  ②「十二奇窍」—各色女子的不同心性及天赋「异禀」。

  ③「千年一劫」—各种势力出于不同目的,争夺上古奇兵。

  ④「复国阴谋」—后蜀、南唐、大燕等亡国势力反抗大宋的斗争。

  ⑤ 此为一条暗线,秉承《天龙八部》作为「射雕系列」前传的思路,杜撰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乃至「终南古墓」、
「九阳真经」、「独孤求败」等典故的渊源出处,最终隐喻出「苍生本同脉同根,
又何来残杀不休、淫色不伦的人间至哀?」这一自古疑题。

  ⑥ 虚掩竹心,阐述造化弄人,道出:「天机藏果报,好色莫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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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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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正如一位朋友所说,乃「旧瓶装新酒」,借用经典故事的桥段和人物来
讲述新故事,以剧情发展为主,重点突出众多人物的因果命运,文字拙劣,心在
言外之意,意在色中之情。

  主人公性格自始至终都是自私、怯弱、好色、贪婪,不负责任、随遇而安和
不思进取。这或许有人不喜欢,但本人觉得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并非要
大奸大恶、叱咤风云,或是狭义冲天、轰轰烈烈才能悟道,其深一意是指最近道
的是寻常的一草一木、是本心天性的七情六欲,这便是道家的「归真」,也便是
佛家的「禅定」。

  然而,离道越近,悟之越难,「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
芸芸众生真正的「苦海」,色辈亦然!

  所以,得遇众多淫缘如主人公,也只能在最后一霎才悟道。

  何道?呵呵,书中融入了本人诸多思考,终亦不知!

  ——「咄!你自家都有了,还管我来要什么?」

  受此棒喝,若能醍醐灌顶,色文便也不复存在。

  当下,小楼春茗,赏玉识香,玉香楼欢迎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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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辟鸿蒙,阴阳离分,

  神予一道,凡人不珍。

  男根者,阳魄之成具;

  女窍者,阴魂之通道。

  阳成男根,阴通女窍,

  男女相媾,阴阳相融。

  堪叹痴男:沉于肉,湎于色,不知阴道化魂之美;

  可怜怨女:乱于痴,迷于情,不知阳具固魄之妙。

  淫男淫女,欲仙欲死,

  终究魂飞魄散,天人永隔。

  今有渺渺香魂,无魄所依,受天地激荡,幻就世间十二奇窍。

  故成书以记之。


            


  太行山西麓是千年古城晋阳所在,自古民风桀骜强悍,昔日唐高祖李渊从这
里起兵,直取了隋朝天下,建立了大唐几百年盛世,晋阳随之繁华无比。唐朝衰
败后,其重臣刘氏在此建立北汉。宋朝赵世兄弟先后攻打晋阳十九年,最后引汾
水灌城,才攻陷城池。其间晋阳百姓负隅顽抗,有「君降民不降」之说。宋太宗
赵匡义进城后,见晋阳风水龙腾虎跃气象万千,大惊失色,下令火烧城池,屠杀
全城百姓,又使人挖断太行山的龙脉,自此晋阳成了一座死城。

  但苍生百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晋阳城被毁的百年后,其废墟附近渐
渐再有了人气。人来人往多了,慢慢有了一个小镇,最热闹的地方是镇上唯一的
市集,而人气最旺的是集中唯一的妓院。此地是中原与契丹之间贩运私货的便利
渠道,也是山民猎户赶往山西潞水之滨的必经之路,先有人开设一酒馆,兼作皮
肉生意,久而久之,便有了一个丽春院。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华灯初上,丽春院中传出一片丝竹之声,中间夹着猜
枚行令,欢叫闹酒,当真是穷山恶水之中难得的升平景象。亮彩粉饰的一间房里,
老鸨前坐着十多个男子,有员外地主,有长衫秀才,还有私盐贩子模样。一个瘦
弱小厮在他们每人手中收取了一张对折的红纸条,一并交给老鸨,随即退去。

  老鸨打开每张纸条瞧了瞧,笑道:「哎哟!拔了头筹的——是富贵钱庄的刘
庄主。恭喜刘大爷艳福,也万谢其他大爷来捧场。」此话未落,一个白胖男子已
挺身站起,环顾作揖道:「各位谦让!谦让!」

  众人皆讪讪失落,只有一位盐商打扮、头上扣了个皮帽的短粗男子勉强作揖
还礼,口里嘟囔:「阿弥陀佛,没想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沟里,五十两银子
竟不嫌多!」周围投来诧异目光,在这穷乡僻壤,五十两实不是小数目。

  老鸨似乎有些慌张,手中纸条胡乱塞进怀里,响起破锣笑声:「各位大爷可
别忙着走,去瞧瞧旧相识,新来几个也都不错的。」

  短粗男子见状,神色泛疑,经过老鸨身边时,身形突然晃动,老鸨怀里那沓
纸便到了他手里,男子飞快翻瞧一眼,笑着将纸条还给老鸨,径直出门。旁人见
没热闹可瞧,逐一散去。

  老鸨合上门,向刘庄主笑道:「老娘走了眼,那人不像什么善碴子,好在他
没敢多说什么,不过五十两……真是不少,刘爷你……?」

  刘微微一笑:「不妨,不妨!事先不说好了么,不论谁出得最多,我都较他
多出十两。」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大锭银子,道声:「拿去!」

  老鸨笑得满脸牙齿,忙不迭收下,向外招呼上酒上菜,低声再道:「刘爷慷
慨,不过只好这一回,传了出去,大损本院声誉。」刘连连点头:「放心,放心!
此事你知我知。」心里却道:「真是婊子立牌坊,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妓院还要
什么好声誉么?」

  原来丽春院多年规矩:凡逢女子初夜,即招有意客人暗中竞价。老鸨前日得
一清白女子,细皮嫩肉,头等姿容,看样子出身殷实,不知怎被人拐了来,性情
刚烈,死活不从。刘庄主闻知,虐意顿起,他入赘富贵钱庄,对家中母老虎唯唯
诺诺,内心时抑愤懑,便想发泄一回。老鸨亦恐文弱老朽之人降不住此女。由此
二人合谋,刘占得头筹。

  现下事情已定,老鸨进酒进菜,细说此女好处,说得刘庄主心猿意马,两盅
下肚便坐立不安。

  老鸨嘻嘻一笑,向外唤道:「二呆子!」

  随着一声答应,适才收集价条的瘦弱小厮提灯候在门口。

  老鸨吩咐:「带刘大爷去鸣玉坊。」接着回头打趣:「刘爷请吧!那雏儿不
大懂事,万请容忍,也请刘爷顾惜身子骨,休掏空了伤着。」

  刘呵呵大笑,随那小厮急步下楼,从侧门走向院子深处。

  二人来到一所孤屋前,二呆子刚刚打开铜锁,一个黑影闪来,刘庄主一声未
出仰头栽倒,多了一个横眉爆眼的凶恶和尚,向二呆子低喝:「休得乱叫!听从
洒家吩咐,自有你的好处。」

  二呆子睁大双眼,认出这人正是方才头扣皮帽的短粗男子。

  那和尚大怒:「是聋子还是哑巴?干甚不说话?」二呆子张大嘴巴哦哦啊啊
几声。那和尚脸色缓和下来,心道:「还真是个哑巴!」掏出两锭碎银扔给二呆
子,沉声道:「带我进去。」

  二呆子收好银子,进屋依次点好四盏红烛。

  恶和尚透过褶纱见隔间床上横卧一物,上前分开纱帘一瞧,登现喜色,扭头
叱道:「滚!敢若声张,要你小命!」

  二呆子依言退去门外,转头古怪一笑,轻轻掩上门。

  和尚倒有些惊异,瞧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笑容却含猥亵之意,听他脚步声
远去,笑嘻嘻掀开纱帘。

  床上女子手脚被缚,口中堵着手帕,见了他眼露惊恐,「呜呜-!」憋得脸
蛋通红。

  和尚心跳气浮,上前拽出女子口中手帕,瞪圆爆眼叫道:「佛祖保佑!居然
遇上这等货色!」旋即解开自己衣襟。

  女子见了和尚满腹肥肉,骇然大叫:「走开呀!你走开!」

  和尚不待衣服除尽,猴急扑上,馋得涎水欲滴,伏到粉脸上乱舔。

  女子慌极:「走开呀!走……唔!唔……」惊觉口中硬生生堵进来臭烘烘的
糙舌,心中一横,切齿要咬,不料双颊酸骨被人拿住,不得不接住那舌头搅动进
来的口水。

  和尚美美一尝,起身叹道:「好香好甜!难怪那厮耍手段!」说完急急褪下
裤头,露出扑楞楞的丑物和黑乎乎的毛腿。

  恸哭的女子搭眼一瞧,唇失血色,哆哆嗦嗦求道:「求求大师慈悲,放过小
女子,小女子死不敢忘。」

  和尚嘿嘿笑道:「即使洒家不来,你也留不过今夜。实话说与女施主,洒家
俗心未尽,菩萨座前发愿,只想度个处女。哈哈,真是佛祖慈悲!」说着伸出麻
蒲般的粗手,捏了捏女子一只乳。

  女子双手双脚被缚,哀求不成,摇头哭骂:「死和尚!臭和尚!你……你下
十八层地狱!」

  「女施主说得不错!出家人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和尚笑着除去女子手脚
上的绳子。

  女子慌张蜷去床尾,缩手缩脚,似得了一丝希望,开口再次哀求,却见恶和
尚扶着一条黑乎乎直愣愣的大东西,提胯爬上床来。

  女子几欲晕去,银牙一咬,低头撞去床栏。

  和尚忙拿住女子后颈,不顾粉拳乱捶,两指在嫩腮一捏,巧劲捏脱了软骨,
接着揪住长发,将她头脸拎向自己腰间。

  女子头皮剧痛,脸上突触那条粘津津丑物,吓得双眼紧闭,却挡不住那物撑
开齿唇冲去了喉底,浓烈臊臭直刺五内,刺激得簌簌酸水涌将上来,无力的嘴拢
其不住,狼狈之极地淌出唇角。

  和尚前后耸动,气喘吁吁道:「洒家连日奔波,确实脏了些。嗯嗯……女施
主莫怪,莫怪——!」说着面红耳赤,闷哼连连,用力将女子抓向胯间,他长时
未近女色,此刻稍一享受便收精不住。

  女子惊唔着无力推住毛腿,头皮已痛得麻了神智,但觉那条臭臭的硬东西在
喉底抖动,抖得胃尖剧颤,五脏似要翻卷出来,却呕吐不出,叫喊不出,只能从
胸膛发出撕心裂肺的闷嚎。

  和尚得了一时痛快,意犹未尽抽出,在女子唇上把龟眼残溢的臊精抹去,顺
手接上了她耳下软骨。

  女子痉搐着干呕不止,见恶和尚又来扯衣服,悲愤恨极,拼命厮打,但哪里
拗得过?被一把撕裂了胸衣,落出白晃晃的椒乳,惹得和尚淫眼发亮,一下将椒
乳扑在身下,不料女子挣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狠狠一抓,死死抵住他下巴。

  和尚施展不开大为焦躁,呼呼耍起了蛮力,拨开女子手臂,像轻易翻弄刀板
上的鱼,刷刷几下剥个一丝不挂,然后饿虎扑食,一口嘬住了红润乳头,只觉柔
滑无比,叼个不住,不禁用力一咬。

  女子已心胆俱裂,吃了这一疼,奋力在和尚的光头皮抓出几道血印。

  和尚皱眉竖起怒目,「啪!啪!」劈头盖脸两巴掌,恶狠狠道:「不想找打,
休要乱动!」

  这两下用力甚重,女子嘴角溢出血来,又惊又痛,一时耳晕目眩。

  和尚猛一下提起女子双腿,怒气冲冲的脸上一怔,发出一声怪叫:「真是一
个好屄!」一头埋了下去,狂吸乱舔,滋滋有声。

  女子啼呼,惊飞了魂,但受了痛打,心生了怯意,柔弱推在和尚肩膀,虾米
似得弓身哀哭:「放开我!放开……呜呜……」

  待和尚抬起头,女子已哭成了泪人,战战兢兢如垂死白兔。

  和尚拍拍沾满他口水的耻丘,粗气道:「女施主,洒家来度你了。」说着挪
动双膝,身子前耸。

  女子似知大限来临,骇极睁大泪眼,两腿乱蹬一气。

  和尚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用力一拧女子大腿根处的嫩肉,待她惨叫着身子不
由上挺,趁机将她勒紧,胀紫了的肉头转了两下耻唇,一股劲钻去。

  女子眼前阵阵发黑,扭动的纤腰抗拒不住越来越疼,越来越深的火涨,颤声
苦哼,逸出无比绝望的哀鸣,和尚听着更加筋酥骨软,不顾茎皮疼痛,耸动屁股
大力抽送,撑得耻口洇出了一圈血红。

  女子全身渗汗似昏似醒,不得不挺直腰肢苦苦承受一下又一下地冲撞。

  和尚兴奋得嗷嗷直叫,突大叫一声,用尽力气掐住了两只嫩乳,在女子声嘶
力竭的悲吟声中,他仰起头来浑身直抖,似乎要拼命挤进柔嫩身子里去。

  此刻,房外一人也是血脉偾张,正是那个叫做二呆子的小厮。

  适才二呆子蹑手蹑脚回来,推推刘庄主这倒霉鬼,见其没有声觉,便小心潜
到后窗,一面偷听屋里动静,一面半脱了裤子套动,听了和尚舒畅之极的闷哼和
女子绝望无助的嚎泣,他屏气射向墙根,然后提着裤子匆匆逃开,一头趴在树丛,
张口呼出憋急了的大喘。

  过了一会儿,二呆子的喘息渐渐平静,心里的悲凉却越生越多,按以往偷听
的经验,他知道会继续响起男子的猥笑,女子哭声则彻夜不休。但今晚他不想再
偷听下去,因为这和尚十分凶恶,也因为这女子的相貌颇有几分像他的乳娘。

  自他记事起,便见乳娘没日没夜做着女红,那时他生活在一个水寨里,时常
梦醒听到乳娘压抑的喘息:「轻一点……别吵醒了孩子。」或者低泣:「求你不
要射在里面……」他迷迷糊糊不敢出声,如果月光明亮,可以依稀认出乳娘身上
的男人,有时是寨子的头目,有时是管帐的师爷,有时是烧饭的胡伯伯……

  清晨,他每每纳闷地看着乳娘,乳娘红脸将他搂在怀里,哽咽道:「可怜的
小主人,有命无运,快些长大了吧,娶妻生子,让主公主母在地下瞑目,奴婢受
多大罪也心安了!」

  二呆子一天天长大,乳娘告诉了他更多的事。

  二呆子的生父本是大理国延庆太子。一日,大理国发生了动乱,延庆太子被
乱军所杀,太子妃在逃亡中产后死去。乳娘抱着襁褓中的二呆子继续逃亡,直至
落水被强盗救起。

  太子妃死前为二呆子做了一个记号,那是他后背上的九点香疤。佛教是大理
国国教,皇族历代都有高僧。太子妃做这个记号,是指望儿子长大后别忘了出身。
但乳娘时时嘱咐二呆子,皇族身世是天大的秘密,绝不可泄露半分,不然便会招
来杀身之祸。

  二呆子认真记住了乳娘的话,寡言浑如聋哑,但仍然发生了祸事。

  那是在他六岁的时候,一日,像平常一样在山上拾柴,吃惊瞧见一向威风凛
凛的大寨主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寨主夫人和二寨主在旁彷徨看着。大寨主突
然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这样日子,一天也不想过了,大伙儿拼了吧,总好过
身上的生死符。」

  此语一出,二寨主悚然一惊,慌张察看四周,恐怕有人听到,却意外发现了
草窠里的二呆子。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二寨主提刀走向二呆子,远处忽然传来马
蹄声。二寨主变了脸色,立住张望,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清脆女声喝道:「交
不出尊主要的东西,敢想逃么?」

  二寨主握紧刀柄颤抖,呆了一呆,大叫一声:「拼了吧!」举刀扑去。

  刀剑声、惨叫声、马嘶声,然后是一片死寂,水寨方向冲起滚滚黑烟。

  二呆子的心怦怦直跳,趴着一动不敢动,黄昏时才跳起跑回去,见寨子里已
无活物,满目是焦土清烟。他不停哭喊着乳娘,直至没了力气又冷又饿,蹲在一
处残破墙角。

  仁天慈佑!这时来了师父师娘,他从此过了一段平生最快活的日子,然而最
终还是流落到这丽春院里,每日挨打受气。

  二呆子叹了一声,收起念想,慢慢起身离去,回望一眼,鸣玉坊窗内依旧闪
着微弱烛光,传出时断时续的悲泣,暗夜听来,说不出的凄凉。

  他安身的破佛堂紧挨着丽春院,因年久失修早已废弃,老鸨便凿通墙壁用以
存放干柴。

  两年前,不知从哪里突然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自称「悟痴」,既不重
修佛堂,也不再塑金身,白天睡觉,晚上念经,吃二呆子拿回的残汁冷饭,昏噩
度日。

  二人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少不经事,偶尔胡聊几句以解夜闷。二呆子脑筋不
大灵活,却天生的好记性,每夜伴着木鱼声入睡,不经意间记住了悟痴常念的一
段经文。无事时翻翻悟痴的几部残旧经书,问东问西,认识了几个字,可全然不
知其义,偷听妓女叫床之时,往往念一句:「色即是空」;夜半五指泄欲,也会
自嘲一句:「空即是色」。

  次日黎明,丽春院响起了一阵骚动,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二呆子惊醒细听,想那刘庄主遇上了恶人自无可奈何,没人来问,二呆子便
照旧去丽春院干活了。


            


  清晨的丽春院人声寥寥,妓女大多刚刚睡去。

  二呆子是这安静中最忙碌的,捧柴烧水,扫地拭桌,最后端着热水匆匆去了
鸣玉坊,不料一进门,便听见男子的呼呼喘气,以及肌肤交合之声,却无半丝女
子声响。

  难道那恶和尚还没走么?二呆子大为惊奇,轻置水盆静候,一会儿,竟见刘
庄主从隔间里懒懒踱出。

  二呆子忙深深鞠躬,刘庄主对他瞧也未瞧,无精打采走了。

  原来刘庄主夜里醒来,明白自己中了暗算,愤怒找老鸨理论,老鸨的钱囊从
来只往里进,那肯轻易赔他,好语劝慰,又叫人按住那可怜女子擦拭一番。刘庄
主只得打起精神,去吃那和尚的剩饭。彻夜凌辱让女子心神俱碎,只是呆呆盯着
房顶。刘庄主不吝费钱,满心打算大逞雄威,不想受了一夜凉气,骑着了一个木
头人,索然无味之极,草草作罢。

  二呆子返身进屋,换下灭烛,搽抹一下桌椅,端起水盆正要离去,见隔间里
无声无息,不禁生了好奇,鬼鬼祟祟掀开纱帘,冲鼻一股奇特气味,偷见被褥零
乱,玉体横列。他不忍离去,胆怯地瞧了一眼又一眼,终于走了进去,走近见女
子白嫩的腿上赫然一处瘀青,顿心跳如鹿,不敢再瞧,低头道:「我见过像你一
样的女子,后来过得很好……吃得也很好,还有许多人疼。这个么……人身本是
虚幻……不是自己的……总之你别伤心好了。」

  女子见来人杂眉豆眼,短塌鼻头,相貌十分丑陋,原以为他来凌辱,不想他
竟开口劝说,且稚气未脱,言语半疯半癫,女子不由一怔,面露惶恐,无奈酸软
之极,合上双腿的气力也使不出,突然放声痛哭。

  二呆子顿为慌张,逃去时发现女子瞄了他一眼,泪眼中露出了几分哀求。

  这时来了老鸨和四、五个妓女,她们匆匆扭腰进屋,不外乎劝说威胁、乃至
殴打辱骂。

  丽春院自此多了一个叫作喜凤的头牌,这个喜凤整日喝五吆六,所有人都看
她脸色让她几分,老鸨也乐呵呵任她颐指气使。

  二呆子仍旧每天捧柴端水,也仍偷听妓女叫床,但从不偷听喜凤的,他心里
总放不下她当日哀求的一瞥。

  一日,二呆子端着两盘茶点忙忙上楼,登梯正与喜凤打个照面,愣愣得竟一
时忘了让路。喜凤眯着醉眼,笑吟吟嗔道:「瞧你真是一个呆子!大白天的还在
做梦呢?」二呆子朝思夜想那日情景,听她这一说,脱口问出一句:「你腿上的
伤好了吗?」喜凤惊疑片刻,脸色大变。二呆子见之惊慌:「我不是……我只是
惦记着你……啊!不,不是……我说得不对……」见他语无伦次,喜凤微微一笑,
捋捋头发,昂首下楼。

  此后几天,二呆子一直食不知味,总是揣测喜凤的眼色。

  半月后的深夜,喜凤的贴身丫头小翠突然赶到破佛堂,叫醒二呆子,神神秘
秘地说小姐念他老实厚道,早想与他说说贴己话,平日不愿旁人看到,此刻正在
房里候他。二呆子吃惊揉揉睡眼,迷迷糊糊随小翠到了喜凤门前,被小翠一把推
进屋里,茫然分辨四周。

  「你来了!」黑暗中响起娇软一声,接着一只玉手从床帐伸出,映着月光轻
轻一招,「过来啊,你不是惦记……姐姐吗?姐姐也……也……想呢!」

  二呆子犹在梦中,失魂走过去,只觉嗓子干渴,「咕咚」咽口唾沫。

  「等等……」喜凤娇喘几声,哼哼唧唧再道:「告诉姐姐……是不是……真
喜欢姐姐……嗯?」

  二呆子脸上发烧,胸口一热,诺道:「喜欢—当真喜欢!」

  「嘻嘻……那你想不想……亲亲姐姐?」喜凤娇滴滴轻笑。

  二呆子不敢说话,心通通得要蹦出去。

  喜凤扑哧一笑:「你不说话,那是想了!过来哦……来啊!嗯嗯……听话快
过来……」

  二呆子头昏脑胀,走到床前,鼓足勇气正要掀开床帐。

  「好人儿,等等……」

  喜凤又叫一声,滑出雪膀,摸向二呆子裤裆,轻轻一捧,惹得二呆子剧震。

  「嘻嘻……脱了再进来!」

  二呆子闻言吃惊,呆呆不会了动弹。

  「嗯嗯……快些,让姐姐瞧瞧……嘻嘻……」喜凤吃吃笑着催促。

  二呆子鬼神神差脱了衣服,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阳物没了约束,立时怒耸
勃出,这时喜凤忽一声娇叫:「大爷!你的手乱动……人家受不了!」接着咯咯
娇笑:「穿帮了!不玩了,大伙儿都出来吧。」

  「哈哈……!」男女大笑之声震得二呆子眼前乱晃。

  小翠提灯进门,屋内立时通明,几个妓女从屏风后走出,笑得浑身乱颤。

  接着,一只大手「嘶-!」从里拉开床帐,刘庄主大笑欠起赤身,他刚才藏
在床上,一面听着喜凤戏弄二呆子,一面在她蛤内勾勾索索。

  二呆子骇得面无血色,去捞地上衣服,早被小翠抢去。阳物受此一惊,当即
缩回一半,他弓腰并腿紧紧捂住,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光像一条条鞭子在
他身上扫来扫去,见了他后背上的九点香疤,笑说他定是佛堂疯和尚的私生子,
还有那只阳物,二呆子越是捂得紧,众人瞧着越是有趣。

  「哎呦呦,他那一堆还真是不小!」

  「是是,你们瞧,它自己会动呢。」

  喜凤藏在被下笑得抖抖擞擞,听众人说得有趣,探出红潮脸蛋向二呆子打量
一下,眼中尽是嘲讽。刘庄主呵呵大笑:「你们色迷迷瞧什么,他这个小鸡崽子
哪有爷的大?不信让他上来比一比。」说完掀开被子便要入巷。喜凤惊嗔,想要
拉上床帐,手却被刘庄主抓了回去,身下受了一挫,哼唧一声眯上了眼。

  众人对床上的胡闹熟视无睹,继续七嘴八舌调笑二呆子。

  二呆子心底冰冷无比,像掉进了冰窖,连泪也被冻在了眼眶里,蜷缩的身子
不住哆嗦,眼死死盯着脚前,恨不能盯出个地洞钻进去。

  老鸨闯进来大骂:「你们这些欠肏腚的,正经客人不伺候,在这儿拿个傻孩
子穷开心!都给老娘滚出去,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有人笑道:「好嬷嬷,你看他大得捂也捂不住,哪里还是孩子?」

  小翠接着叫道:「他才不傻,刚才还想亲我喜凤姐姐呢!」

  老鸨瞧瞧二呆子,疑惑道:「你倒长了胆子,这是哪跟哪的事儿?」

  小翠回道:「今日不是四月初四么?凤姐忽然记起是她生日,便想出这么个
节目让大家乐乐。嘻嘻,这傻蛋还真好玩儿。」

  老鸨明白了,佯怒:「去去,有你什么事儿,把衣服给他,滚出去!」

  小翠将衣服扔到二呆子身上,众人嘻嘻哈哈一古脑儿散去。

  二呆子穿上衣服掩面跑出,听四周笑声不断,只恨不能把头藏在裤裆里。

  这时床上的刘庄主已到了紧要时候。

  「啪滋!啪滋……」

  「接好!给你……给你过生日……」

  「好人……停停……唉呀!要死……要人命哩……」

  「嘿!先给你这一回……嗯嘿……给老子夹紧……」

  「喔啊……啊!涨死……心肝儿……」

  老鸨听着二人肆无忌惮的鬼叫,心里阵阵发痒,暗暗生了一个主意,出房自
言自语:「他臊成那样,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呵呵!居然知道偷腥了。」

  二呆子逃回佛堂,面如死灰,一头栽在地上,心里大叫:「为什么?她为什
么这样对我?」听得黑暗中的木鱼声,愈加烦苦,捶地哭叫:「别敲了!求求你
住手,别再敲了!」

  悟痴叹了口气,停手念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快快回头,迟则晚矣。」

  过了一会儿,木门啪哒一声,传来轻微脚步,佛堂里有了光亮。

  二呆子此刻昏天黑地,对所有事毫不关切,不想有只手轻轻落在他肩上。

  「唉!太瘦了,难怪都瞧你是个孩子!」

  二呆子一听老鸨说话,骇得一骨碌坐起。老鸨平日对他非打即骂,从没有过
好脸色,二呆子一见老鸨就像老鼠见了猫,躲不及就会挨两下子,现下却与其脸
对脸。昏暗灯光下,只见老鸨的笑容极其古怪,二呆子被唬得惊叫往后缩。

  老鸨「呼- !」吹灭了手中风灯。

  二呆子更是一惊,但见一个庞大阴影压过来,「唔……唔」嘴被吐着酒气的
热唇叼住了,一条油腻的舌头卷进来上下翻腾,接着一只肉手钻入他裤裆轻轻拿
住了刚刚受惊的丑物。

  二呆子今晚再次如坠梦中,受老鸨脸上粉渣刺激,突打了一个喷嚏。

  老鸨抹抹脸上的唾沫星子,弯腰褪下二呆子裤头,张口吞下。

  二呆子瞠目一个机伶,丽春院的春情夜夜催动他早熟的欲望,但他从未碰过
真正的女人,适才喜凤隔着裤子一摸便让他血液沸腾,何况老鸨这千锤百炼的口
舌功夫。

  老鸨觉口中涨得直跳,吐出来用手指稍稍一按,不禁哼哼低笑,掀开裙子骑
了上去,对准自己屄穴,沉身坐到底,二人同时闷哼。老鸨肥胖的屁股像个磨盘
似得缓缓转动几圈,老穴刚一有些湿润,便迫不及待套动,其小腹赘肉几触到了
二呆子的下巴。

  二呆子愣愣瞧着老鸨的身影口袋似得在眼前上下晃动,哭笑不得,但其温暖
潮湿的刺激,与往日自己五指的滋味大不相同,不由闭目发颤,挺腰一顶,匆匆
射了出去。

  老鸨显然没有尽兴,哼哼唧唧蠕动不已,直至再也擒不住疲软的阳物,才翻
倒在二呆子身边,渐渐起了呼噜声。二呆子不敢动弹,既惊异又疲惫,也迷迷糊
糊睡去,而悟痴似乎毫不知晓,在黑暗中又轻轻敲起了木鱼。

  天亮鸡叫,二呆子坐起揉揉眼,理不出半点头绪,低头一瞧,见没了胭脂装
饰的老鸨,腌臜丑陋,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再瞧她露出的囊肿小腹,从腹底飘
出来一股尿臊味。

  二呆子一阵恶呕,往旁边躲了躲。

  老鸨惊醒,抹下口涎,哼哼呀呀站起,走到柴堆前撩起裙子,蹲下哗哗撒出
隔夜尿。悟痴在柴堆旁闭眼卧着,而老鸨毫不在意,尿完又用力挤出一个慢悠悠
的长屁,然后提起裤子道:「女儿们叫我嬷嬷,没旁人的时候,你就唤我二姨好
了。」见二呆子没响声,走近几步又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愿说话,老娘……二
姨我昨晚醉了,呵呵,没顾使出手段来。」

  二呆子肚里大骂:「老婊子!」抬眼见一张老脸正努力显出媚笑,当即吃了
一惊,赶紧闭眼。

  老鸨顿时无趣,恼道:「好不识好歹,老娘我什么人没见过,比你还嫩的童
子鸡,老娘还不是让他乐得屁颠屁颠。」说着吃吃一笑,再道:「回头我吩咐厨
房给你补补。」见二呆子仍未应声,不禁发怒:「装什么死猪!干活去。」说完
开门瞧瞧,快步走了。

  二呆子气苦,心道:「这个老婊子,那个小婊子,都是说翻脸就翻脸。女人
都这样么?但是乳娘……她不是这样,师娘也不是这样……」想起乳娘和让他时
常思念的师娘,二呆子唉声叹气,倒头继续睡去。再醒来已是中午,做贼似得溜
到厨房,果然见有留给他的鸡汤和二个白面馒头,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此后两天,二呆子自觉无颜见人,昼伏夜出,竟没人来管他,厨房里总有特
地留给他的鸡汤剩肉,知是老鸨照顾,倒生出一些感激,到得第三天,硬着头皮
来到前厅端茶送水,几个妓女随意说到那晚,笑过几句也就无人提了。大庭广众
之下赤身露体,在妓女眼中不过是平常事,但二呆子总觉喜凤那晚对他不仅仅是
开玩笑,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经过这件事,他对喜凤愤恨之极。

  再过两天,老鸨终又按耐不住,偷偷把二呆子叫到了自己房里。从此隔几日
召唤一次,用心教他许多技巧。二呆子按其示意搬来弄去,起初一身臭汗,精不
可支,被一脚揣走,只过了一段时间,便渐渐得心应手,宛如花间老手,轻轻松
松弄得老树花开花落。

  老鸨有了二呆子的滋润,仿佛来了第二春,比年轻妓女还要疯狂,但从不留
二呆子过宿,说这是「老鸨」一行的规矩,直到一天,二呆子将这规矩,连同老
鸨的后庭,一起给破了。

  那晚老鸨灌了不少酒,醉醺醺摆出「鱼翻」姿势,只等「金钩」来钓。

  二呆子运足腰劲,猛力一冲,往常会「噗哧」直落最深处的老肉,不想这次
插错了地方,弄得老鸨哎呀呀痛叫。

  如此一闹,二呆子软了,老鸨也消了色心,二人躺在床上唠闲话。

  「呆子,你插到了二姨的后庭,二姨可真个疼了。」老鸨哼哼笑道。

  「后庭?那不是屁眼儿吗?」

  老鸨没搭二呆子的话,继续道:「二姨这里只有两个男人进去过,一个是我
年轻时的相好;一个就是你这呆子。」

  「我可没进去。」二呆子纳闷地辩解。

  「他当初也这么说,但他可不是无意,是我叫他试着进去的。」

  「你叫他进去?那里还能进去么?」

  「怎么不能,女人身上三个洞,狠心男人哪个都不愿放过。」

  二呆子大为惊奇,忙在心里数了数,算上屁眼儿确实是三个。

  「这个眼儿,二姨可没教过我。」

  「教你什么?」老鸨瞪了二呆子一眼,「后庭进去很疼的,第一次也叫做开
苞。三十多年前,我最鲜嫩的时候。他哄了我大半年,银子花尽了。我求嬷嬷许
我陪他最后一晚,那晚他说了整夜痴心话。但世上多少话,当时出自真心,过后
却成了虚话假话,唉!但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好伤心,我当时自是十分感动,便对
他说,我有个地方还没人碰过,只要他不嫌脏,我一生只给他一人……」

  老鸨说到这里,沉湎在往日柔情里。

  二呆子自听到「开苞」,眼睛便开始发亮,等了一会,急切道:「那二姨给
他了么?」

  「自然给了!但他只进去一点,见我实在疼不过,他就罢手了,可见他是真
心怜我的……」老鸨边说边叹。

  二呆子已无心再听,满脑子想着「开苞」二字,指尖在老鸨臀后滑动,时不
时撩过皱巴巴的屁眼。

  「臭小子,休打鬼主意,」老鸨推他一下,「就是正经要做,也要事先灌些
猪油才行。」

  「好姨娘,让我试试?」二呆子抱紧她不住软求。

  老鸨酒劲未消,被揉得有些动心,晕乎乎想:「试试也罢,如果犯疼,我踹
开他就是了。」于是默许着稍稍抬起了屁股。

  二呆子大喜,忙摸索着把肉头按上,想着这里是放屁拉屎的通道,却能和处
女屄相比,又是好奇又是兴奋,但微一用力,便觉紧蓬之极,大为纳闷:「哪里
能进得去?」随即又想:「既然和尚可以,我怎么不可以?」

  原来他恨极喜凤,总想自己像那晚的恶和尚一样,开得喜凤苦苦哀求。由此
心一横,腹一挺,见老鸨叫痛,忙安慰道:「二姨,进去了,这就进去了,也不
用太费力。」

  老鸨信以为真,紧张地忍住了叫疼,心想:「如果当年能够忍住,何必现在
想起来遗憾。」

  二呆子使劲扒开老鸨臀肉,将龟眼挤了进去,登时又酥又麻,心喜:「开苞
果然很爽。」深吸了口气,继续用力。老鸨却再受不过,呵斥叫停。二呆子哪肯
甘心罢手,越发急着用力。

  老鸨挣扎不脱,杀猪般嚎起来:「快出来!老娘宰了你!」

  二呆子害怕抽出,见了肉头上的一丝血红,心内突涌狂喜:「开苞了,终于
开苞了!」顿兽欲大炽,不能遏止,在老鸨屁股上「啪啪」煽了两巴掌,死死勒
住让她动弹不得。

  老鸨万料不到他敢动粗,嗷嗷怒吼着要起身。

  二呆子大叫一声,重重一拳捣向老鸨后脑,登时令老鸨噤了声,接着使出全
部蛮力,硬生生往里塞。

  老鸨脸鼻痉挛,下身爆裂,越挣扎越疼得厉害,不禁想起当年被人强暴开苞
的经历,心怯发抖,一下没了反抗的勇气,像当年一般只能哭泣。

  二呆子停了好几停,忍受茎皮剧痛,终将整个肉头送了进去,但觉又干又热,
还有着轻微蠕动,与平时肥屄大是不同,且老鸨哆哆嗦嗦,涕泪纵横,也全无往
日的飞扬跋扈,让他大出恶气,也愈加亢奋,双手用力翻开两片臀膘,咬牙持续
努力,一心开个痛快,但直到忍不住射了,也只进去了小半截。

  老鸨趴在床上,边哭边骂。二呆子软言求饶,把她屁眼里流出的红白之物胡
乱抹干净,抬脚要溜。老鸨将他喝住,令他躺回床上来,然后忍痛翻身,偎在他
怀里嘟嘟囔囔。

  自那一日起,二人夜夜同床共枕,只是老鸨再不许二呆子碰她后庭。见他跃
跃欲试,便嘴啯手撸,陪着笑脸哄他安分下来。

  二呆子在女人面前第一次有了男人的尊严,暗自得意,心想:「难怪她们怕
被开苞,原来世上婆娘,你肏得她越疼,她就变得越乖。」于是在床上对老鸨不
再忌惮,随性而为,不高兴时也敢呵斥几句。

  老鸨看着他脸色,果然更加温顺,在人前的脾气也好了许多,当众对二呆子
温情脉脉,妓女和老客们笑她老牛吃嫩草,老鸨得意洋洋,容光焕发。二呆子也
不管那么多,每日大床软褥,好吃好喝,有时凑手玩玩牌九。他沉默寡言,表情
木讷,让人觉得忠厚可靠,老客们都愿找他陪酒,但二呆子酒量却浅,总被灌得
酩酊大醉。老鸨实看不过去,也怕他喝伤了身子,便给他找了个闲事做,叫他给
没有相好的客人引荐妓女。不料如此一来,妓女们为了多多招揽客人,人人讨好
二呆子,背着老鸨和他调情,掐掐摸摸,不免滚到了一块儿去。老鸨不能早晚拴
住二呆子,对此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罢。

  唯有喜凤对二呆子愈发瞧不起,从不正脸相视,似乎恐怕脏了眼。

  二呆子也不敢对喜凤稍有放肆,时常盯住她背影,暗自发狠:「小婊子跟爷
装贞女,总有一天叫你知道什么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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