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江潮
2023/04/26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33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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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青萤忆往昔,明王镇心魔
小院东南三十里外有一处山谷,名唤青萤谷。该谷地势凹陷且四面八方都被
密林荆棘环绕,非是轻功到达一定境界根本无法进入。
夏夜时的山谷,宁静而美丽。在这片幽静中,到处都是闪烁着微绿光芒的萤
火虫。黑暗中漫天青萤显得尤为璀璨,将仲夏的夜晚幻化成一片小小的星空。
明月映照下,青萤环绕中,微风吹过,轻抚生命脉搏。自回到云州后每值仲
夏之际,风胜雪都会在青萤谷中和最爱的母亲一起享受这份宁静。每一次洛清诗
怀抱他翩然飘落谷底,那场景就好似下界的仙子穿越星海而来。
..。
「去年走得早,没能和娘亲来此,真是可惜...也不知后来她是否独自来此过
..。」
如今的风胜雪已经不再需要躲在母亲的怀中,自己就可以纵落谷底。谷中有
一汪水潭,风胜雪置身于此闭目沉思。他不会知道,自他走后一月仲夏来临,每
个夜晚洛清诗都会独自来此,将谷中景色和漫天的青萤通过丹青妙手纳入画卷之
中。
朝夕陪伴的爱儿远行在外,洛清诗妄图睹物思人,寄情于画。只是这画中有
林木、有碧潭、有涓涓溪流、有漫天飞舞的青萤、有她,唯独没有心中挂念的孩
儿。
晨间的春风飘过少年面颊,微痒中他睁开星眸,看着眼前的水潭,仿佛回到
了过去,那时候母子二人在谷中肆意玩闹嬉戏过后就会脱得溜光畅游其中。
在这谷中的小谭里,洛清诗教会了爱儿游泳。她总是很小心,在爱儿学习的
阶段,她的一条手臂永远都是圈在他的腰间。臂环中的小人儿手脚并努力用向前
游动,她也单手拨动潭水,随着他的节奏缓缓而动。
艺成后很多次他都会调皮的潜入水下抓住母亲纤白的玉腿试图将她拖下水下,
二人挣扎间他曾不止一次触碰到母亲娇嫩的阴户。当时母亲告诉他那里是女人的
「小鸡鸡」,也是用来撒尿的。当时天真的他还疑惑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小鸡
鸡」不一样。
潭水的清凉,慈母温柔,记忆中的温馨画面此时映照在脑海中确是不同的光
景。母子二人赤身裸体,肌肤相触...想着想着浑身的血液开始升温,呼吸也变得
灼热。 尤其是忆起母亲阴户那神秘的触感时,风胜雪的小胜雪很可耻的又硬了。
.。
为什么曾今美好温馨的画面,如今映照在脑海中确是淫靡不堪的念头?为什
么自己会对母亲有这样的想法?现实和幻想、理智和欲望,冲突、交叉、糅杂在
一起,终于..。
「啊!!!」
风胜雪仰天怒吼,放肆的宣泄着怒火,一袭白衣也被狂乱中喷薄出的真气鼓
动得猎猎作响,满头青丝乱舞状若疯魔。
似是还不够表达情绪,他猛然抽刀朝着盛满自己和母亲美好回忆的水潭狂乱
挥舞。刀光纵横间激起潭面波波水爆不绝,只是抽刀断水水更流,片刻之后水面
依旧平静如常。
风胜雪看着如初的水面,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刀被他随手扔到一旁,
随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失魂落魄的自语道:「水可以恢复到从前,可我的心
呢?还回得去吗?娘亲..。」
心中对于母亲的愧疚和罪恶感越来越强盛,风胜雪想惩罚自己,纤白手掌运
气就朝着面颊含恨打去。然而这一掌还是在方寸之外止住了,掌风吹得少年白嫩
的脸肉凹陷颤抖。
非是他下不了手,而是不知这一掌下去后如何顶着半边红肿和母亲解释。他
的伤痛只会让母亲的心更痛..。
「哈哈哈哈..。」
他笑了,他笑自己爱母亲爱到连惩罚自己都要顾忌她的感受,他笑自己居然
对更爱自己的母亲动了不该动的念头。那邪恶的欲望,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的
禁忌。
风胜雪曾经和义兄偶然经过一处村落,行至一户人家前看到一大一小两只黄
狗正在交媾,突然土墙院内走出一个老汉,嘴里骂着:「你这狗东西怎么连亲娘
都草?」说着就一脚踹过去,欲要分开二狗。
他当时很疑惑的问江听涛:「这小狗不知道那是它的母亲吗?居然连自己的
母亲都..。」说着母亲二字,「肏」字终是说不口。因为近来母亲的音容笑貌总是
在脑中挥之不去,虽然不知道为何,但那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已经略通人事他
期待又害怕。
「胜雪,这就是人和畜生的分别。人懂礼义廉耻,守伦理纲常,但畜生就只
有本能。」
风胜雪将义兄不以为意的解释牢牢记在脑中,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他萌动的
念头得以压制。直到母亲不愿万里寻到他,直到这段时间母亲依旧不懂尺度的溺
爱,曾经枯竭的种子开始狂乱生长,时至今日这长势已经再难控制。
此时回想起义兄曾经说过的话,让风胜雪心中刚刚稍减的怒火烧的更加炽烈。
原来自己竟是只畜生!跪地的少年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残忍的狞笑。
「只要是娘亲看不见的伤就可以了!」
心中念头闪过瞬间,右掌抚上胸口,猛催真气袭向心脉,这样做可以不留痕
迹的摧残自身。然他虽有意控制力道,但含怒一击终是失了分寸。
一道鲜红自唇角溢出,流淌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如玉少年更添邪魅气质,似
哭似笑的表情再增一抹癫狂。曾灿烂的星瞳此时似黑暗的深渊,让人忍不住想要
沉沦进去,只是这深邃随着无力耷拉的眼皮缓缓的闭合了。
少年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水潭边,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是残破的僧衣,还有带
着悲怜的一声「阿弥陀佛」。
一个时辰后,风胜雪悠悠醒转,自残造成的伤势已经初步稳定,身体也感觉
暖洋洋的,盘坐的身体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撑住。
风胜雪疑惑回头,见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僧。他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一身破
烂的僧衣也被汗水浸透,老僧显然是为了救他大耗元气。
少年含恨一掌之下,自损心脉之伤绝非轻易,然这其貌不扬的老僧却能一个
时辰将其救醒,一身修为实属惊人。而老僧此时的虚脱程度也印证了这一掌之重,
之凶狠。若非是禅宗纯正佛力滋养修复,风胜雪危矣!
见少年醒转回头,老僧并未停止运功,而是关切的问道:「施主感觉如何?」
「我已无恙,请大师收功吧。晚辈胡闹却累得您虚耗内力救治,实在羞愧难
当。况且我这种人也不值得您这般相救。」风胜雪说罢自嘲一笑,也不待知会老
僧便自顾站立起来。
「哎..。」
输气被断,老僧无奈轻叹,也只得跟着少年一同起身。
「方才贫僧坐禅间忽闻一声怒啸,啸声中夹带着雄浑内力和满腔的恨怒,好
奇之下便寻了过来,望施主勿怪惊扰。」见少年默不作声,老僧率先解释起了来
因。
风胜雪拱手垂首回道:「那当是晚辈惊扰了大师清修才对。」
这老僧为了救他几乎气空力竭,纵使风胜雪此刻情绪再如何极端,也不好对
他甩脸色。他本是温善性子,义兄更是教导他要报善良以礼敬,是以当下对老僧
施了一礼。
「贫僧闻得怒啸,原以为发声者是命运多舛的悲苦之辈,不想确是个丰神如
玉的少年郎。施主衣着考究,家世想必非凡,且小小年纪一身修为也是惊人,人
中龙凤尚不足形容。」
老僧边打量风胜雪边说着,见少年并未接话又继续道:「贫僧冒昧请教,究
竟是何等难解心结?不,应该是心魔才会伤人至斯?」
「少许烦闷,不足为外人道也。」风胜雪摆了摆手,对欲窥探他内心最深处
秘密的老僧表现得有些不耐。
「阿弥陀佛!少许烦闷便要自损心脉?施主可只你伤势之重?若非贫僧..。」
老僧面露慈悲相,双手合十诵着佛号。佛门虽然说众生平等,不能起差别心,
但老僧对眼前少年确有着莫名的好感。再者,佛度有缘人,是以对于因缘际会之
下相遇的少年,他是真心想要替其开解。
然而,风胜雪心中波澜尚未平息,此刻的他既彷徨又焦虑。老僧不知自己的
慈悲心肠正刺激着少年敏感脆弱的内心;不知他句句肺腑对于少年来说,就像是
要将他丑恶的内心刨出来暴露在太阳之下的意图。
面对老僧的「步步紧逼」,风胜雪由不耐变得愤怒,聚气左掌一吸,先前坠
落在地的钢刀如受牵引被他牢牢紧握,右手也按住刀柄,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风胜雪对着老僧寒声道:「大师不去普渡众生,在此纠缠我作甚?」眼里,
手中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阿弥陀佛!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皆因施
主与我佛有缘,你我才能相逢此处。贫僧绝非纠缠施主,实是不忍施主深陷苦海,
难以自拔。且施主也是芸芸众生一员,贫僧所为正是你口中的普度众生。」面对
少年威胁,老僧无惧无畏,语出同时又上前了一步。
「哦?大师想度我?依我看,不如我度你来世重修!」
面对老僧「挑衅」,少年气极反笑,右手腕一抖连刀带鞘劈向对方面门。岂
料快极且力沉的一刀被对方双手合十牢牢禁锢,而接下这刀的老僧连身上的破烂
僧衣都没有丝毫波动。
其实刚出招之时风胜雪就心生悔意了,对老僧无预发难盖因盛怒之下丧失了
理智。是以此招被对方轻描淡写化解后,他除了震撼以外还松了一口气。
然意气风发的少年自尊心强烈,自习武来除了娘亲和师父以外这是第一次有
人能如此压制他。纵然心中盛怒稍弱,但不服输的意志此时刺激着他的神经,让
他下意识的铆足全力向前刺去。
仍是纹丝不动,甚至老僧高举合十的双手无视来犯的猛烈力道,缓慢又不容
抗拒的带着刀身下沉,直到将双手置于胸口时他又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此时风胜雪了解到了两件事,第一他奈何不得老僧,第二他更怒了。既然如
此那便纵情一战,是发泄也是意气之争。
(部分读者是通过『di 1 ban 主』阅读笔者拙作,很多次笔者写在章后的感
想那个网站又不跟着正文一起复制,所以那个渠道的读者都无法掌握我的想法和
动态。
正因如此只得无奈在文中插入想跟读者们说的话。首先本文是只在第一会所
更新,然后不收费!不收费!不收费!笔者也没有群,切勿相信交钱进群这种狗
屁话。上次逛贴吧就有人说500块进《晚秋》内部群,我真不希望有狗东西拿着人
家用爱发电的文章去骗钱。
然后呢,说下更新问题,最近很忙很忙很忙,笔者没有太监,是真没时间写。
看到许多催更消息无奈也欣慰,有人催证明有人爱,证明对于《诗雪》这种类型
的文章有那么一些和笔者趣味相投的朋友。对于《诗雪》我是本着不死总能完结
的心态,这个没有问题。至于怕进去踩缝纫机纯属无稽之谈了。
问题是肚子里笔墨太浅薄,边写要边搜索边思考边斟酌。人家都是一气呵成
的码字,我这边或纠结剧情或权衡用词和行文逻辑以及语句通顺,总之写得有多
费劲大概只有笔者自知。真是发了批疯,一个读书时候作文都只有中等偏下水平
的人会跑来写李文。若我有落笔生花的本事,诗雪大概已经完结了。
还有关于贴吧有些读者说我注水太多,首先发电文章不存在注水,然后私以
为我目前写的这些从逻辑上来说还算通顺,不存在乱写无用的篇章,也不觉得在
敷衍谁。试问有谁能比笔者更在乎自己的作品呢?怎么会敷衍?
最后关于肉,我暂定是第四卷或者第五卷,肉戏我肯定会琢磨又琢磨,研究
又研究,毕竟本质是刘备。别的角色肉戏可以写,但没必要,我的笔墨对于母子
二人倾斜太多,唯二着重描写就是男二(话说没人注意到男二的名字吗?)和天剑,
甚至男主师父目前都是边缘化人物,至于季青临不过是捧男主用的。为何?因为
我不想把本就有限的笔力浪费到其他角色上,所以能简化就简化。)
见识过老僧的手段,无需担心伤害对方。风胜雪果断抽刀,神刀八式辅以逍
遥刀步,在紫薇归元心法蕴生出的淳厚内力加持下刚柔并济。动则灵若神飞,攻
则山崩地裂。高妙武艺让老僧也一时为之侧目,但也只是侧目。
除了剑指神通和烈阳掌以外,风胜雪已经倾尽所有,但却奈何不得看似平凡
实则如高山不可逾越的老僧。每每招式交接他都被震得气血翻涌,这纯粹是根基
的差距,需知老僧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已臻至化境,若非他刻意收敛恐怕风胜雪早
已被自身招式反伤。
二十招过后风胜雪无奈接受事实,收刀入鞘转身欲走。打不过走就是了,他
如是想着,却在迈步瞬间被老僧阻住去路。
「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样?」
此刻已近午时,若不按时回去会惹得母亲担忧。但去路却被老僧所阻,风胜
雪心中急切,几乎咆哮着质问对方。
「施主且看这汪潭水。」
风胜雪顺着老僧所指,看向了方才疯狂发泄的地方,原本碧绿澄清的潭面上
飘满了鱼虾的尸体。初时疯狂之下无觉,现在被老僧一指才发现此番惨象皆是因
他造成。
「这些都是我做的..。」少年失神的轻语着。
潭中无辜鱼虾惨遭灭绝,看到这幅景象悔意和愧疚挤上他的心头。曾经和母
亲一同畅游的地方,记忆中的那抹美好,被他亲手破坏,皆因一己之私,皆因心
中肮脏的念头。
风胜雪正黯然时,耳边传来了诵经声:「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
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
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是时,如来含笑,放百千万亿大光明云,所谓
大圆满..。」
经文晦涩难明,风胜雪却竖耳倾听,沉浸其中后纷乱心思慢慢平息,渐渐的
心静如水直到再无波澜。
回过神来时已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老僧已诵经完毕,对着碧潭执了佛礼,
吟起回向偈:「愿以此功德,回向诸众生,解脱三界苦,皆发菩提心。」
待到老僧礼毕偈尽,风胜雪问道:「大师可是在为这些枉死的鱼虾超度?」
老僧呵呵一笑:「施主果真有慧根,贫僧方才所诵正是超度亡魂的《地藏经》。
「
风胜雪闻言顿感羞愧,自己对老僧不敬,老僧却为鱼虾超度,超度的不只是
潭中的无辜生灵,还有他的罪孽。所谓以德报怨,莫不如是。
是以他毕恭毕敬双手合十,有样学样的对着老僧行了个佛礼:「有劳大师了。」
对此老僧只是轻笑摆手,而后他说道:「魔由心生是为心魔,产生心魔皆因
欲望执着,强行压抑只会越加沉沦,而错误的释放则会害人害己。施主先是因泄
愤害了满潭鱼虾,而后更是自损心脉,再继续下去受伤的就会是你身边的人,甚
至是至亲至爱之人。」
老僧的话如晨钟暮鼓响彻少年耳边。这段时间因为母亲一如既往地亲昵让他
深受困扰,甚至有几次不耐的将她推开,母亲虽然没有责怪,但眼中细微的落寞
还是被他所察觉。一切皆因心中淫念伴生的羞愧和恐惧,才会导致亲密无间的母
子出现了隔阂,明明母亲爱得那样顺其自然,可他的心境却难返过去。
甚至,若是有朝一日,欲望再难压制。他做出人神共愤之事,无论是被
母亲拒绝,或者母亲因为溺爱而放纵他...思及此处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少年
心头,白净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躯微微颤抖。
老僧目睹少年惊惧之状,心中已经了然些许。他运气喝道:「俺,嘛,尼,
叭,咪,哄!」正是佛教六字大明咒。
禅宗箴言辅以纯正佛力,有肃清人心的神奇力量,风胜雪经此一喝顿时脱离
恐惧。
醒神后风胜雪再不藏捏,一五一十的将心中苦恼诉说与老僧,只不过对象换
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婶母,毕竟母子之间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真要吐实恐怕老僧
这等得道修者也会失态的怒骂畜生。
听完后老僧若有所思的沉默着,风胜雪见状还还以为对方鄙夷他而不愿言语,
眼皮当即萎靡地耷拉了一半,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儿。
察觉少年失落,老僧开口道:「施主是红尘中人,年少而慕少艾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心仪的对象..。」
对于此等违逆人伦之事,得道高僧也一时语塞,在心中斟酌着措辞,要如何
表达才能不伤及眼前敏感又执着的少年。
老僧这边犹在沉吟,风胜雪却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说道:「我明白这种事情
有违人伦纲常,可无论如何我都控制不住脑中的念想,她的一颦一笑总能拨动我
的心弦。即便我努力不去看不去想她,但她就像是太阳一样,任凭我再怎样逃避
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温暖和光芒。」
老僧闻言一叹,而后问道:「可她是你的长辈,若是你们之间有了事实,你
与她要如何面对亲人朋友?更遑论悠悠众口,届时世人都辱骂唾弃你们,这样的
后果你如何承受?」
老僧口中触碰禁忌的后果让风胜雪心中波澜又起,后怕之余赶忙解释道:
「大师误会了,我是人不是畜生,从未真正想过要让幻想成真。只是心中欲忧萦
绕让人无所适从,不知今后如何面对她。」
「倒是有一法门可破施主心中难解,只是禅宗秘法不传红尘中人,而施主尘
缘未了,贫僧也不能强度你入空门。这..。」
风胜雪见老僧面露难色的样子,又施一礼便欲运气施展轻功离开。出家?开
什么玩笑?先不论他还不打算看破红尘,若是真个出家,恐怕母亲会搅闹得整个
佛门不得安宁。
然风胜雪正要纵步离去时,忽闻一阵奥妙经文,天资聪慧的他初听之下便已
洞悉一二,料想正是老僧口中能解他心魔的法门。
老僧明明之前还一脸为难,顷刻之间却又变得「大方」起来。他不解问道:
「大师,您这是?」
「罢了,昔日世尊说法从无避讳,是贫僧起差别心了。拘泥于红尘和空门已
经违背了普度救世的初衷,看来贫僧还需多多修行。」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上面写着《不动明王心经》。将其递交少年
后老僧解释道:「此乃佛门中最精妙的禅定法门,不只经文,还有一套练气之法。
通读心经后依法运气,有平心静气镇魔破瘴的妙用。」
风胜雪接过经书,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看完一边经文后按着上面的法子运
气周天,果然顿感妙用无穷,脑中纷乱杂念消散无踪,心绪也得以平静。大喜过
望的他扑通跪下对老僧伏地一拜:「弟子风胜雪,谢大师传法!」
老僧慈爱的扶起少年,说道:「善哉,善哉。道不证不明,悟反求己身。风
施主有慧根,有佛性,能明悟皆是源于自身,不必对贫僧行此大礼。」
忽而,一道凌厉剑气自老僧身后二十丈袭来,声势骇人的剑气惊的老僧须眉
倒竖。面对这避无可避的强绝一击,他当即使出佛门绝技之一的「袈裟伏魔功」。
雄浑内息自内而外倾泻,将破烂僧衣撑得满满当当,形似一颗巨大圆球。
剑气僧衣相触瞬间产生震耳音爆,僧衣仅仅阻挡一瞬便被刺入三寸,任凭老
僧鼓起毕生精修佛力抵抗也不过令剑气入侵的速度减缓,随着逐渐刺入老僧面上
已是汗流如注。
危急时刻风胜雪高呼道:「娘亲不可!」
原来是洛清诗久候爱儿不见其归家,心中略一思忖便寻来了青萤谷。远远就
看见爱儿被老僧锢住两条手臂(和尚搀扶风胜雪),再一看四周草木凌乱明显是
打斗的痕迹。恶和尚欺负自家孩儿,这还得了?是以她不由分说便化气成剑攻向
老僧。
此刻被爱儿一声高呼警醒,洛清诗当即撤去内力,二十丈长的「光剑」化作
点点碎芒而后消散无踪,而后轻点地面化作一道惊鸿掠向爱儿身边。
看着爱儿微颓的神色,洛清诗焦急问道:「胜雪你怎样了?」还不忘狠狠剐
了身侧老僧一眼。
方才母亲无预发难,此刻对老僧又神色不善,风胜雪料想她定是看出此地发
生过打斗故而产生了误会。他解释道:「娘亲误会了,是孩儿自己练功急切,不
慎受了内伤。幸得大师恰巧路过出手相救。」
原来如此,真相大白后洛清诗未免有些尴尬,她轻嗽两声后便扯开话题避过
了此事:「大师的袈裟伏魔功出神入化,想必是禅空寺渐空法师(详见卷一第一
章)一脉嫡传。」
老僧将脸上汗珠擦净后回道:「确如女施主所言,渐空法师正是贫僧的师伯
祖。」眼见女子紧紧搂住少年,他又说道:「原来风施主是清诗仙子的后人,莫
怪小小年纪能有此修为,莫怪生得这般俊美。」
母亲身份被一语道破,令得风胜雪有些疑惑:「大师如何识得家母?」
方才强势不可阻挡的一剑正是眼前女子所释,他郑重其事向少年解释道:
「这等姿容气质、这手凝气成剑的手段,天下间舍令堂再不做第二人选。」
「大师过誉了,少年人心浮气躁,犬子哪里担得起大师此番评价。便是清诗
自己也不过徒劳有虚名,当不得真。」洛清诗口出谦虚,但得意的神情纵使有意
克制却还是显现出了几分,而这得意却不是因为自己。
简单寒暄后,洛清诗邀请老僧做客家中用些斋饭,却被拒绝了,他接过风胜
雪送出的干粮留下法号「梵海」后便离去了。这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要知
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一定有分量被清诗仙子相邀。若非看在他救了宝贝儿子,
洛清诗怎可能跟他客套这么许久。
目送老僧离开后,洛清诗不顾爱儿反对,一把将他横抱便跃出了青萤谷。
风胜雪在母亲怀里抗议道:「娘亲,孩儿自己也能上去的。」
洛清诗温柔解释道:「太慢了,等你上去然后回家,饭都冷了。」
..。
回到家后,风胜雪看着空空厨房问道母亲:「您说怕饭冷了,可这不是还没
煮饭吗?」
被事实揭穿的洛清诗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哎...上年纪咯,记性不好了。胜
雪乖乖等一会,娘亲马上做好饭。」
看着母亲葱白玉手轻拍额头故作老态的可爱模样,风胜雪笑了,笑得很甜很
清澈。
洛清诗武力:??? 风胜雪周岁那会女主经历传功后第一战,采用游击战血
拼五万敌军。那时候是绝世高手*8,现在过了十几年功力肯定会增长,她本来就
是天纵之资,现在暂时先不定位。
梵海和尚:绝世*? 尚不好明却实力定位,反正是复数绝世高手的水平。
风胜雪:手段用尽算顶尖吧。
男女主还有萧晨这种级别的天才,实力会随着时间自然增长。其实别的人也
一样,就是涨幅有差异。
第三章:丹青绘麟儿,判官执天刑
饭后,洛清诗顾不得收拾碗筷便将爱儿拉到卧室命令道:「把衣服脱光。」
风胜雪本欲说些什么,但看到母亲不容拒绝的表情再加上他心内有鬼,于是
便乖乖照做了。
爱儿正疑惑间,洛清诗双手把住他的双肩将他扳向自己,然后在他惊惶眼神
下一把将其环抱,如八爪鱼紧紧缠绕住他的身体,就连脸也是肉挨着肉。
风胜雪方看到母亲白花花的肉体,紧接着就陷入一片温香软玉之中,原来在
他视线离开母亲之时,她也脱了个精光。
「娘亲,你..。」
「闭嘴,凝神运气。」
接着风胜雪便感受到四肢百骸涌入一股浩瀚而绵柔的内力,皆是来自母亲和
他肌肤相处的每一处穴位。
锦缎铺设的檀木大床温暖而舒适,两具白腻的肉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女子柔
顺黑发披肩,不着寸缕的酮体粉白无瑕,只有两腿之间簇着一小撮漆黑的毛丛。
但那一点都不显突兀,反倒像是是最精巧的装饰,给皓如凝脂的丰腴雪体上平添
了莫大的风韵。
她的身体比例完美,长腿如柱,藕臂修长;玉乳浑圆。平坦的小腹和莹润的
两胯共同组成了优美的曲线。美臀浑如中秋满月,光滑细腻,尤胜过婴儿般细嫩,
即使凑近细看也见不到半点瑕疵。
少年四肢修长,体型秀美匀称,肌肉线条初具维形,胸腹部位不见瘦骨,也
无一丝赘肉,足见其母对于他日常饮食的精心调配。他有着继承自母亲的完美肌
肤和面容,细腻白嫩犹胜初雪三分,五官精美更胜女子,但是却并不显阴柔。
母亲柔嫩肉体的触感令得少年血脉喷张,随着二人心跳的共振,洛清诗细腻
似豆腐的傲人雪乳以及其细小的幅度一下下的撞击着爱儿的胸腔,由于身形的差
距,私处的耻毛也微不可查蹭动着他的小腹。
瘙痒难耐的不只是小腹的肌肤,还有逐渐躁动的心。幸而风胜雪适时运起不
动明王心经,这才没在母亲面前暴露。
当初风胜雪受烈阳掌反噬,在昏迷的情况下足足耗费母亲半日不间断的运功,
又有数位名医施救才转危为安。
今日自残之伤虽不如上次反噬那般霸道强烈,但也绝非易于,否则以梵海和
尚的修为怎会累得满头大汗还仅是初步稳定风胜雪的伤势。然在洛清诗「妙法」
之下,仅盏茶时间便还了自己一个完好如初的儿子。
洛清诗两次施救皆是如此番,区别就是上次风胜雪完全失去意识,无法引导
母亲精纯内力疗伤,令得事倍功半。而此番在母子二人通力合作之下才能如此神
速复原,当然一切的根本是洛清诗深不见底的内力修为作为支撑。
复原后的风胜雪小声嘀咕着:「娘亲何须如此,梵海大师施救时也未曾褪去
孩儿衣衫。」
爱儿的话语让洛清诗有些不服气,她反问道:「所以呢?他把你治好了?还
不得是为娘出马!」
在母亲的气势压迫下风胜雪将头垂低,嘴上却继续质疑:「那也不用脱得溜
光啊,我也长大了,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脱衣疗伤效果诚然更佳,但效率提升也谈不上多惊人。风早非当初垂鬓幼童,
半大小子和母亲赤裸相见甚至肌肤相亲属实有些不合礼法,是以风胜雪有些质疑
此举的必要性。
「你是娘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身上有几根毛为娘都一
清二楚,就连你的鸡鸡也是被我捻在手里长大的。你哪里没被娘亲看过?娘亲哪
里没被你看过?再说了,为娘又不是稀罕你身上那百十斤肉,脱了衣服疗伤效果
更好,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
风胜雪的质疑换来母亲的炮语连珠,一时挤兑得他哑口无言。而洛清诗说的
理直气壮,但搭配上略微闪躲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太合宜,只是被她气势压迫得低
头的爱儿并未发现。
说穿了,她洛清诗就是喜欢和爱儿亲密无间的感觉,自他归家后她就遭到各
种「抵制」,就连一起洗个澡都得佯装委屈甚至哭闹。眼下此等可以名正言顺亲
近他的机会当然要显得义正言辞,所以面对爱儿质疑她才会回以强烈反击。
「娘亲说的对,孩儿现在懂得您的良苦用心了。」
风胜雪顺着母亲打起了哈哈,手脚也没停着,想着赶紧穿上衣服找处僻静之
地再熟稔一番不动明王心经。再不脱身,母亲问起受伤缘由又是一场劫难。
他的小心思怎可能瞒得过朝夕相处的母亲,果然一声「跪下」喝止了少年的
动作。
洛清诗同时将一床叠好的棉被置于爱儿身边,用眼神示意他跪这儿。自知将
迎来审判,风胜雪毫不犹豫的就跪了上去,还不忘对母亲讨好一笑:「母亲大人
有何吩咐?」
但见洛清诗已经穿戴整洁,此时她双手叉着纤腰,一副严母做派问道:「你
的伤怎么回事?」她没有忽略这个问题,只是比起盘问爱儿,让他吃饱伤好才是
首要。
「练功不慎,伤了心脉。」风胜雪小心翼翼的胡诌着,还不忘观察母亲的表
情变化。只是怕什么来什么,母亲微眯的凤目让他心头一颤。
「为娘传你的紫薇归元心法中正平和,怎么会伤及心脉?」洛清诗用食指和
拇指捏住爱儿秀气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与其额头相抵双目对视,誓要问个水
落石出。
如兰吐息纷乱了少年的思维,好在被他及时压制,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思考
着搪塞母亲的理由。不得不说,风胜雪是真正的天纵之资,各方面都是常人难以
企及的优秀,就连糊弄母亲也是得心应手,顷刻间他便想出了一个理由。
「随着孩儿修为提升,愈加觉得神刀八式无法完美圆融逍遥刀歩。施展起来
看似流利顺畅,实则有些难明滞碍,个中细节孩儿也无法详述,反正就是感觉别
扭。然后上午练功时欲寻突破之法,一时急躁导致气阻心脉,这才受伤。」
洛清诗看爱儿面色平静,水眸无波,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下沉吟起来。风
胜雪的话半真半假,所描述的确是自身武学上的难解,所以没被母亲察觉异样。
洛清诗让爱儿穿衣去院中演示刀法,她在一旁观摩。风胜雪一套刀法使完后
她确也看出些许端倪,但正如爱儿所言,实在难明细节。恐怕只有正主萧晨能勘
破其中奥妙。
那天杀的萧晨带着当初八岁的爱儿逛青楼,后来还传他烈阳掌的修习之法,
想着又要让爱儿见他,洛清诗心里一阵烦躁。若非风胜雪武学遇阻,她无论如何
都不想再跟那厮有任何交集。
思考一番后洛清诗做出一个情非得已的决定,她对爱儿说道:「你的刀法虽
是承自萧晨,但大部分都是为娘代传,但毕竟娘亲只是依葫芦画瓢,而他才是浸
淫其中多年的行家,想要求道解惑非你师父不可了。正好,过几天是他的寿辰,
届时为娘与你同去祝寿。」
风胜雪自然满口答应,既糊弄了母亲,又能拜访师傅解惑。平心而论他对师
父还是喜欢的,即便他没个正经样,但八岁之前那两年他对风胜雪的细心授业不
分寒暑从未间断,这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他满心欢喜以为此事就此翻篇时,母亲又剐下他一身衣物,把他带到书
房让他站稳立好。而洛清诗则是取出一套画具,欲展精妙丹青技艺。
这是她的习惯,自爱儿降生后,每隔一年她都会画下他不着寸缕的体貌形态,
以此来记录他的成长,直到他外出那段时间才被中断。
爱儿归来后她一直想补上,却总被他推脱搪塞,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坚持。今
日的坦诚相见肌肤相处让她来了兴致,而风胜雪「不慎」受伤也让他没了在拒绝
的底气。权当是「惩罚」吧,风胜雪只得这样安慰自己,任由母亲将他一点点的
描摹到画卷之上。
..。
青州辖下一处小镇的小酒馆中,几个闲汉聊着进来一则发生在武林上的大事,
半生酆都——铁判官竟然重现江湖!一个死于多年前诛魔之战的人而今再现尘寰,
究竟是有人冒充,还是他真的死里逃生?若真是他,为何要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阮爱兰是酒馆的老板,自丈夫亡故后她便和女儿一起经营,前半年女儿出嫁
后她便一人打点上下,虽然辛苦但总归有个营生。
算着账听着男人们吹着牛皮,正琢磨着打烊后去丈夫坟前烧些纸钱,思绪却
被人打断。
「上酒!」
「陈大哥,还喝呢?再喝下去你找得着回家的路吗?」
阮爱兰扭动着风韵犹存的有致身躯走向唤酒之人问道,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
「回不去还不好说,就住你这呗,呵呵呵..。」酒客说着,一只手也不安分的
按上了俏寡妇丰腴的臀上揉捏起来。
阮爱兰一巴掌拍开色手,娇喝道:「讨厌,总吃人家豆腐!当心我告诉你家
那口子!」上好酒后便快步离开了。
她一个寡妇守着酒馆诸多不易,店里的食客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碰到这等
人也只能故作媚态曲意逢迎。三十有七的她不是未出阁的闺女,被占些便宜也不
至于太往心里去。
色酒客名唤陈星,是镇上一个无赖,仗着家里有些田产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
闲。他惦记俏寡妇几年了,心里也清楚阮爱兰只是表面迎合,想要硬上弓却苦于
无从下手,这娘们平日除了采买食材不怎么出门走动。好在他近日已经摸清楚了
她的一个习惯,每月十六她都会在打烊后去丈夫坟前祭拜,今日正是他动手的时
机。
深夜亥时,阮爱兰来到一座荒山上,寻到亡夫的坟前边烧纸钱边哭诉:「汉
生,你为何走得那么早啊!我一个寡妇守着店,还要受那些无赖汉的欺负,要不
是女婿患病需要贴补,这生意我早就不做了!呜呜呜..。」
「不想做生意可以不做啊,只要你从了我还怕没银子给女婿治病吗?」
荒山孤坟,身后传来的声音骇得寡妇猛然回头,刹那间对上陈星满脸的淫笑。
她一个柔弱女子,面对懂些拳脚的陈星毫无抵抗之力,被三下五除二就撕光了衣
物。
后面的事情简直就是噩梦,粗硬的阳具在她久未经人事的腔道里疯狂抽插,
盏茶功夫后陈星将滚滚浓精射进她的花心深处后才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离开,徒
留失贞的寡妇赤裸着身体躺在地上无助的悲鸣。(谨以此坟前犯献给某位李文界
的老师)
许久之后,回过神的阮爱兰想起之前听说的江湖轶事,有位大侠名唤铁判官,
专杀奸邪恶徒,尤其最恨淫贼。据传只要苦主散布恶人的姓名或者样貌以及罪行,
铁判官就会代天刑罚,替人平冤。
次日清晨,阮玉兰带着满腔恨怒将写着陈星名字和罪行的白纸洒落小镇各个
街角。深夜时分陈家传来消息,陈星无声无息暴毙于卧榻之上,额上贴着一张黄
符纸,上面写着「奸淫妇女,当诛!」
..。
咚咚咚的敲门声想起,刺激着宿醉后浑噩的萧晨。昨晚他在烟花巷放纵到后
半夜,将尽黎明才回到家中,自他母亲撒手人寰后他便这样放纵自己。想起母亲
心中酸楚又泛起,一把抹去刚露头的泪珠,拍了拍还有些胀痛的脑袋,嘴里咒骂
着爬下了床榻。
「大清早」被打扰睡眠,让他很不爽,若是来人没有能够说服他的理由,他
不介意教教来者什么是礼节。
带着怒意猛然开门,「肏你娘」仅仅说了个「肏」字便息鼓偃旗。「大大大
大...大嫂,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洛清诗捏住琼鼻,素手一晖,将萧晨逼退丈外的同时也吹散酒气,她满脸嫌
弃带着怒意问到:「你刚才说什么?糙什么?」
「啊?没,我说的是早来着,嘿嘿..。」萧晨极力掩饰着,若是被眼前女子知
晓他当着儿子口吐污言,怕又是一顿收拾。
洛清诗面色犹有狐疑说道:「这都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了,你说早?」
萧晨闻言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亲昵的搂住风胜雪:「乖徒儿,许久不见,为师对
你甚是想念啊!」
风胜雪对着师父恭敬行礼:「胜雪也对师父想念得紧。」却被萧晨快手阻拦,
他说道:「咱爷俩不讲这些繁文礼节,来,进屋再说。」
洛清诗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此行本是为你祝寿,顺便请你指点一下胜雪
武学上的困惑。」
「替我祝寿才是顺便的吧..。」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大嫂您请继续。」
..。
看着师父对母亲如惧猛虎的畏缩姿态,风胜雪一时哑然。都怪当初师父太过
没谱才导致母亲一直怀恨,直到现在都生怕师父把自己带坏了,对师父总是充满
了戒心和敌意,以至于后来多次「切磋」时不小心将他「误伤」。只是他不知道
萧晨后来又因为烈阳掌的事情又受到自家母亲一顿好打。
「铁判官再现江湖?这些传闻我近来也听过,但是这绝不可能!当年我亲眼
看见他被打穿胸膛,心脏都被掏出来了。他死的时候我离他不过十丈!」
洛清诗将携子入青州后听到关于铁判官再现的传闻讲给萧晨听后,得到了毅
然的否定。
洛清诗看了眼门外练功的爱儿,说道:「你说的我也知道,但现在活跃的到
底是谁?我要找出他或者他们。」
「大嫂退隐多年,一心一意养育胜雪,何故对此事情有独钟?」
萧晨有些摸不着头脑,多年不问江湖世事的清诗仙子怎地对此事有了浓厚兴
趣,甚至还要揪出冒充之人。
洛清诗闻言陷入了回忆之中,当年豆蔻年华的她出师后活跃武林之中,行遍
大江南北。初出茅庐的她不懂得收敛锋芒,做事毫无余地,因此得罪了太多人。
后来有次追杀淫贼「留命千里」,对方轻功不在她之下,甚至有过之。「留
命千里」就那么吊着她,任其追了百八十里路,正当他被逼至一处绝路之时,数
十人将洛清诗团团围住,其中有黑道、有邪教、也有榜上留名的杀手,无一例外
都和洛清诗有仇。淫贼见洛清诗陷入包围,毫不掩饰的大笑,满脸尽是得意。
「诸位朋友,按照约定,废她的去武功交由我处置。这水灵灵带刺的小美人
儿,我可是馋了好久,不知床上..。」
然而脸上笑容未敛,话音就嘎然而止,上一瞬交错而过的倩影立在他的身后,
满脸嫌弃的抖落剑上血污。再观「留命千里」已遭一剑封喉,极力捂住喉咙的双
手却难阻生机的消散。
「任你处置,也要你有命才行!」
「留命千里」意识消散前听到人世最后一句话语,然后无力软到在地。纵横
淫界十数年的恶徒就此殒命,对手仅是个不满十四的女娃。
在之后群邪蜂拥而上,洛清诗武艺虽强却也难敌众多高手,诛杀对方五人后
陷入完全的颓势,如风中飘絮水中浮萍,危在旦夕。
就在即将香消玉殒之时,漫天飘起了白纸,上面书写着「太上敕令」、「超
汝孤魂」、「冤曲屈亡」、「债主冤家」、「由汝自招」、「跪吾台前」等字,
这些字句乃是出自《往生咒》,这正是武林第一义侠,令奸邪闻风丧胆的半生酆
都——铁判官诛邪之前的「仪式」。
在场数十人均被眼前场景震慑得不敢轻动,铁判官对于他们来说正是头号的
死敌,绝对的克星。
而后洛清诗就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一人头戴判官脸谱,身着大红戏服,
手持一杆判官笔,鬼魅身影一化为十穿梭在群邪之中,每一次的身影交错都会带
走一份罪恶。
风平浪静之后铁判官对年幼的洛清诗说了一句话:「我的女儿若是还活着,
该有你这么大了。」
此后他们再没谋面,直到多年前铁判官响应风玉阳的号召前往边城除魔卫道,
死于魔军右帅之手。(详见卷一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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