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TR我喜欢
pixib笔名:best ntrs
2024年1月1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24404
认识自己的平庸,原谅自己的眼界,接受作品的不完美。记得某位大家说过
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说: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是写不出惊世骇俗的故事的。
这正如我现在的处境: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如何写的好爱情?我有过情
人,暧昧的人,有过一夜情,直到现在都在意难平的是一个两个孩子的人妻,她
们都分别和我经历过难以忘怀的时光——但,这不是爱情,即便是,那也是残缺
的爱情。
我没有体验过堂堂正正的和喜欢的人逛街——明明很多话想说,这会是一段
排比句,但是我好像我想描述的东西,《花束般的恋爱》这部电影就能解释,我
认为只有那样,叫做爱情。
关于性爱的描述,也是有点搞的,我的性次数不超过一只手,长这么大。且
上一次碰女人,已经是三年前了。
这两年频繁困扰我的,就是对自己写的东西很不满意,我的灵感源于日常生
活里每一个心血来潮的瞬间,在这每一个瞬间敲下的每一个字我都很满意,但是
这种状态很难得,而且千万不能写一半去干别的事,不然一回来那感觉就不对劲
了。
我想提升自己,想改变现状。我是一个服务业工作者,每天接触各式各样的
人,这本来是一个剖析、速写「人」这种东西的机会,可是事实上,我工作中都
是沉浸在自己做服务内容里,几乎不沟通,也不看人。我对于人的认知都是带着
疏离感的,我不与他聊天,不和他对眼,永远低着头,我只是在感知这个人的情
绪。更让我舒服的方式,是在远处、在他无意间去注视着他,这样去看人。
能让我坚持完创作的主要因素是:自我奖励机制。什么意思呢?必须一开始
就写的很满意,很有感觉,那样子心里那个声音会说,写的可以啊,继续,看看
后面怎么个事。那写的不好呢?会很沮丧,会很想破罐子破摔,这种程度的东西
干脆别写。
我需要一个让自己有欲望去说些什么的一个故事开头。
前段时间看到国人对新海诚的专访(新海诚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导演,开始写
作之后认识的,我很喜欢看他的作品,因为画面都很美,我看得时候,一边会在
心里揣摩,如果我要把这个画面写出来,该怎么写?)
访谈中他说了这么一段话:「以自己视角刻画作品的时候,总感觉角色就像
自己的分身一样,和自己重叠过多,而不像角色本身,所以我会更注意,去切换
自己和角色之间不同的视角。就像我和猫的差异很大一样,我和铃芽的世界距离
也很远,但正因为如此,我就可以通过铃芽的眼睛来发现,这个世界自己不曾体
会过的风景。」这一段话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也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同时我接受了自己,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章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完成
了百分之90,但我一直在反复咀嚼,反复删加修改,其实成效不大,它没有变得
很好,因为我地实力就在这里,我现在写的困难,就是我的阅历眼界不够,我需
要将更多的耐心放在生活里每一个瞬间,我也需要更多的阅读量。
不知道说什么了,以上。
感谢本站作者treee 的建议和想法。
本节BGM
看到从哈来姆到炮台公园的整个纽约展现在眼前,
看到被蚂蚁般的人群堵塞的街道,
看到高架铁道上的车呼啸而过,
看到人流涌出剧院,我隐约想到,
不知我的妻子怎样了。
——亨利·米勒《北回归线》
第一节
陈海是一个敏感、脆弱、自卑且善良的孩子。
他看起来很难过,我不想他难过,又希望他难过。
我被一个力大无比的男人托举着,他狂热又沉默的注视我,一刻不停的将阳
具戳进我的身体,让我感觉自己像坐在一个热乎乎的消防栓上。
陈海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他苍白的脸上有泪。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哭,但这次也不太一样,他柔和的目光里,有
些令我心碎的悲戚。
我突然很想从这座肉墙上下来,抱抱他,亲亲他。可私处里不断传来的蛮横
的冲击,我的力气也由上而下在晃荡的足趾倾泻而去。
况且,我能感觉到他同时也很兴奋。这无可厚非,因为我也一样。
看见他为我伤心却又不觉自慰的样子,我几度要昏厥,同时一股股汁液从子
宫里流出来,让体内的阳具出入的更顺畅了。我用眼神不断的示弱,却得不到丝
毫的怜悯,阳具变本加厉的冲击着我最敏感的地方,贪婪的享用着我为陈海弥漫
的爱意。
我甚至希望能一直被这样干下去。
因为我爱他,不论是和谁做,出发点都是因为我爱他。
我爱他,所以我想要他好好看着我。我不爱别人,所以才和别人做。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滚烫的精液灌入我子宫的那个瞬间,我有些心花怒放,
这一瞬间,这个男人好像没有那么讨厌。
陈海出去买烟了,而我正作着极温顺的姿态——双膝跪地,屁股坐在小腿肚
上,两手按在膝盖上,伸着头为不爱的人口交。
穴口暖洋洋的,别人的精液正潺潺流出来。
我喜欢臣服的感觉——至少性的过程中是这样。
嘴里的阳具慢慢的开始膨胀,我挑眼望他,这种口交时的仰视有种无与伦比
的杀伤力,他突然很激动,十指粗鲁的握着我的头,一脸的狰狞。
我感到反胃,喉咙处的异物感令我恶心又畅快。
我尽可能作着吞咽的动作,用喉管按摩龟头。
耳边响起沙哑的低吼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弯着眉眼,戏谑的注视他。
齐杰说过,其实深喉并没有什么感觉。我就问他,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呢?
他说很有征服感,一想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吞着我的整个几把,就特别痛快。
我也热衷这么做,不知道陈海发现没有,我其实有点M 属性。
我的不抗拒让他开始得寸进尺,他的肚皮离我的脸越来越近,卷曲茂密的阴
毛让我整张脸都瘙痒难耐,甚至有些都钻进了我的鼻孔,混杂着打喷嚏冲动的窒
息感让我不得回过神,我试图推开他,我迫切的需要喘息,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
我无法挣脱,只能用双手螳臂挡车的拍他。
盈眶而出的泪水浸湿了我的睫毛,在脸上与我无力的双手一同滑落。
畅快的高喝声中,滚烫粘稠的精液喷洒在我的喉咙里,我只能被迫咽了下去,
但不能完全。即便如此,他依然攥着我,让逐渐变小的阳具在我口中作着最后的
温存,终于,阳具从嘴里滑出去了,可黏连在喉壁上的精液让我咳得翻江倒海。
我的视线开始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由着身体肆无忌惮的后倒,一点都不
怕会摔痛。
因为在余光中,我看见他来了。
第二节
从看守所出来已经快入夜了,我也没有精力再开车。
陈海支吾半天,憋了句:「我应该学车的。」
我非常赞同的点点头,倒也不是说开车这种事情必须要男人来,或者更适合
男人,但我们是没有结婚证的夫妻,我希望什么事情最好都是两个人承担,面对
——我似乎说的不仅仅是开车这件事了。
「现在怎么办?」我偏着头明知故问,我平常安排习惯了,我想被他安排一
次。
他低着头,捣鼓着冒白光的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晕染着他清瘦的脸庞,不
得不说,陈海是个睫毛精。
「一男的睫毛那么长干嘛?」我不知不觉的嘀咕着。
「啊?」他抬头看我,瞪着茫然的眼睛,习惯性的推了下镜框。
「我说现在怎么办?」我揶揄着嘴角。
「开房!」他给我看了下手机屏幕,是刚下的订单,理直气壮的说。
「开房就开房嘛~突然那么大声干嘛?」我白了他一眼。
他傻乎乎的笑着凑到我跟前:「这是我们第一次开房…」
还真是,可是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们一直同床共枕啊。
「不知道怎么说…」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就是不
一样。」
罢了,我靠在他身上,说话时嘴皮子都不带动的:「我饿了。」
「想吃什么?」他转过头看我眼睛。
「不知道…」这次我嘴巴动了,但几乎没有声音。
「粿汁吧?」他不假思索的提议道。
挺好,我抿着嘴点点头。
入夜的碣石才是碣石,人们在这种时候才具有真正的活力。
陈海和我十指相扣,他在前我随后,走往灯火通明的市场街。
听着十几年都从未改变的劣质扩声器的叫卖声,嗅着临旁摊位传来各种食材
混杂的味道,刺耳的引擎声中,一辆丝毫不打算避让行人的摩托车在眼前疾驰而
去,只留我们在被它掀起的一阵风中。
陈海正回头看我,煞有介事的说着什么。
「什么?」我将飞到脸上的头发薅到耳后,两步和他并肩。
「你站里边。」
我轻笑了声,牵住了他的左手。
我今晚打算放空一下大脑,什么事情都不去思考——比方说明明已经路过三
家挂着粿汁字号的招牌了。
我喜欢观察他细微的表情,他每一个动作。
他在走神。
他脸上这副表情我认得,不是有事在想就是有话要说。
「桑桑…」他将脸微微偏向我,酝酿着。
「嗯?」
「你今天…」他努着嘴,努力措辞着:「是不是没有很开心?」
「为什么这么问?」
他本能的弯下腰,尽管头顶的树叶根本就碰不着他。
我不禁嗤笑了声。
他附和的笑意一闪而过,正色道:「就是感觉。」
他就什么都喜欢靠感觉去判断,虽然我也差不多。
我思索了两秒:「是有一点吧,但我现在很开心。」
陈海闻言眉头紧锁,疑惑不解。
「我很享受,看不出来?」我咬着他耳朵。
「是本就喜欢这样很享受,还是说无可奈何的选择享受呢?」
他问的很好。
「你觉得呢?」
「还是有些无奈的吧…」他缓缓答道。
我的小狗狗~我真的忍不住想摸摸他的脸,我决定告诉他一些细节,所以嘴
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我今天比较冷落你?」
「是有点,但不也是因为今天是偷窥玩法吗?」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是一种无力感、一不小心就失去控制…」
「刺激吗?」我挽着他的臂弯。
「当然,但同时又觉得难过…」
为我吗?
「为你。」
「傻瓜。」我挽得他更紧了。
这就是我开心的原因啊。
因为这一次并不算是纯粹的为了情趣而做,所以他也做不到去百分百享受它。
我觉得还好,一方面能办成事,一方面又能找找乐子,何乐不为呢?
出轨的快感不仅仅是因为背德,关键被出轨的人在乎我。
陈海在我面前,时而能言善辩,时而沉默寡言,可是不论什么样的状态,他
都是他,我们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心。
再不会有第三个人可以理解这句话:出轨是因为爱。
「不用难过~我玩的很开心!」
话虽如此,如果他真的不为我难过,那我会很难过。
尽管于我而言,除了陈海,其他男人无非是体型不一样,肉棒尺寸不一样,
气味不一样,但是用途都不出其二——都是我们感情中的催化剂。
「看见小狗哭哭我都心软了~」我摸着他的头:「本打算去安慰你的——但
是他一顶我里面我浑身就软了…」
「桑桑——」
我捧着他的脸,用嘴唇让他噤声。
在嘈杂的环境中和喜欢的人接吻,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
他的嘴里是我熟悉的烟草味,他用舌头舔舐着我刚舔过别人肉棒的舌头——
虽然说已经洗漱过了。
我们都挺有病的,接吻不闭眼。
爱情的能量让我心潮澎湃,我现在又突然很想舔肉棒,而且最好不是陈海的。
他和我对视着,他能读懂我的眼吗?
我们交换着鼻息,直到忘记时间,甚至忘记这个世界。
「桑桑…」藕断丝连中,陈海的爱意在眼底蔓延:「没有什么比和你接吻更
好得事情了。」
我扫了眼视若无睹的行人,小声问:「那做爱呢?」
「做爱也很好,但是接吻更好。」
同意。做爱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只想和你牵手拥抱和接吻。
他的唇周满是红晕,那都是我的唇釉,我从包里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拭着。
他乖乖的任我摆布,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完后,仍然像块木头立在原地。
我眯着眼睛,不走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上面是一块黄底红字的招牌:洪阳粿汁。
「粿汁就属洪阳的最正宗。」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哭笑不得,他已经走到档口,对满头大汗的老板说了:「老板两份粿汁。」
老板举着个大漏勺,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去。
目光似乎有温度,因为我的脸上和双腿都感到了炙热。
男人的注视各异,或有惊叹或有平静,以及欲望和渴望。
后者的感觉像是恨不得要用眼神将我扒的一干二净。
那是滚动的眼珠子,露齿唇中的低语,上下滑动的喉结。
随后,这些目光又扫向我身旁的陈海,像是疑惑和不解,揉碎成恼羞成怒的
妒意。
「坐哪?」陈海扫视着大堂。
人挺多,只能拼桌了。
我在一个留着狼尾头的男人对面坐下,这里只剩一张塑料凳子,陈海见状去
拿凳子了。
狼尾低着头在刷抖音,即便老板娘已经端着两碗热气滚滚的粿汁,逐一摆在
他面前,他都不肯抬一下头,仿佛注意力完全在视频上似的。
可是,他的表情毫无变化,或者说,很拧巴。
拜托,刚刚就你看的最放肆。
我在心里偷笑,习惯性的架着腿,鞋尖便「不小心」踢到了他。
他一个激灵,手机掉到了桌子上,快速瞄了眼桌下后,一脸错愕的看向我。
我用掌心支着下巴,努力作出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
「没…没事。」他低下头,抓起一次性筷子撕开。
「咋啦?」陈海已经提着凳子过来了。
我只是笑着挑了下眉。
陈海觑了他一眼,又看着我大衣下白花花的腿,便撇嘴和我对视。
「那边有个人一直在偷瞄你。」陈海附身朝我耳语道。
「我知道~」说着,我还变本加厉的晃荡起了小腿,用足尖勾着岌岌欲落的
鞋子,忍俊不禁的轻声问道:「不好吗?」
陈海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伸进我身上大衣的口袋里,摸出烟盒,咬出一根,
打上火便朝档口走去
我回过头,他正长吁出一缕直长的烟束,和我对视。
这是一个信号,我们之间从没约束过的信号。那么,游戏开始。
我起身将凳子往里推了些再坐下,只需要架起腿,鞋尖就已经有障碍感了。
可他在躲。
我的目光明目张胆的落在他脸上,左脚凭着直觉作着追击。
他试图搞清楚状况,狐疑的看向我,嘴角还有些汤汁。
我只是无辜的下垂着眉眼,用裸露在空气里的足弓磨蹭着他的裤子,摩擦感
很强烈,应该是牛仔裤。
男人多是足控,陈海告诉我的。
他咽着口水,紧张的环顾着四周,却不再躲了,任我戏弄。
好好玩!
在看吧?陈海。
看着呢~目不暇接的。
我一直认为桑桑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地方就是桌下这对美腿玉足。
它远比此时身旁飘着香味的正宗粿汁更令我垂涎不已。
我想钻到桌下捧着它津津有味的舔舐,想把这对玉足合并,将脸埋入足底中,
细嗅着,用鼻尖摩擦。
大衣只盖到了桑桑大腿根部,原本穿着的丝袜已经被上一个男人用脏扔掉了,
现在是最真实且我最钟意的裸腿,修长、嫩白。
她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大腿因为盘架相互挤压着,右膝盖深陷在左小腿的腿肚
子里,柔滑的肌肤随着玉足的动作拉动着。
桑桑的足踝和后跟都被鞋子磨的泛红,足弓和足底白里透粉,足背正贴在男
人两腿间摩擦。
桑桑若无其事看着手机,可男人面色凝重,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后生!好食了!」老板友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去时他也正将满载的四
大碗端到铁盘子上。
四大碗,是两人的份,一碗是清汤,里面是片状的粿汁,一碗是偏咸的汤,
里面一般是鱿鱼、窝菜和猪肉以及香菜,往往表面还有放一截油条。
桑桑不吃香菜。
她正聚精会神的用美足撩拨勾引着野男人,但她不喜欢吃香菜。
我扔掉已经烧到烟屁股的烟头,走向桑桑。
当他用腿夹住我的脚时,陈海回来了。
他暂时没时间和我说话,正用筷子在我碗里忙活着挑汤面上飘浮的香菜。
我现在有点晕乎乎的,打小就这样——一闻到香菜就会头晕。
但这一次稍微有点不一样,我想和兴奋感也有关系。
对面这人好大胆啊!我男朋友都回来了居然还不放开。
不过我喜欢…
他机械似的往嘴里扒拉着食物,脸都快埋进碗里了,但是我相信他肯定能感
觉到我正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我的脚收不回来了…」我可怜巴巴的在陈海耳旁呢喃,可是嘴角全不自觉
上扬着。
陈海闻言顿了下,看向对面,紧接着就是地面上传来的「哒」一声。
我的脚是恢复自由了,可是鞋子却终于掉了。
其实不穿也挺好,整个足部都轻松了好多,足底还有些微微凉意,蛮舒服的,
鞋子我就不急着穿回来了。
还有就是因为:这动静让有的人心不在焉咯~
有点姿色的女人,总会有些感知视奸的超能力。
依然是目光灼热的那位,此时正豁出去似的死死盯着我掉了鞋子的裸足。
快别看了,吃点东西吧!
「好了~」陈海递给我一个勺子。
我舀了勺汤,故作不知情的吹着,将裸足踩在右脚的鞋背上。
余光中,他在跃跃欲试。
喝了几口汤后,我又架起了腿,让裸足朝外,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
他根本就没在吃了,朝着我的方向拿起手机,食指和拇指在屏幕上滑动。
我紧握又舒展着足指,然后看向那边。
他的手僵住了两秒,用拇指作起划屏的动作。
「好吃不?」陈海凑过来问道。
「还可以~」
那人起身了。
「WIFI密码是多少啊老板?」他走到我旁边,煞有介事的朝档口大声问道。
我强忍着笑意,揶揄着将双唇抿进嘴里。
太蹩脚了,他走到我旁边,左右手各一部手机,右手垂下来,手机竖着拿,
手机背面的镜头好像有点偏了……我总不能开口提醒他吧?
你问密码挨我这么近干嘛?
老板报了串数字。
「什么?」他茫然的再次问道,身位稍稍前倾,右手的指头稍稍卸力,手机
也随之下滑了些。
这下是对正了。
我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轻松的扭动着脚踝。
算了,足底也好好拍拍吧!
我抬着足弓,足底正对着摄像头。
我下面有些湿了,因为不知怎的,我此时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而且是背着陈海做的。
他回去会对着这段偷拍视频撸管吗?嘴里一边骂着我是骚货?看到后面会不
会欣喜若狂?
我不慌不忙的喝着汤汁,只觉保持别扭姿势的腿有些酸了。
「转过去了!」
我没有抬头,但我知道他走了,不是因为脚步声和余光,而是他的手机碰到
我的足指了。
「刚刚那个人偷拍我~」我收回脚,凑到陈海耳边,耳语道。
我一手捧住他想回头的侧脸:「还没走远呐~你别吓到他了。」
「拍你哪了?」我最喜欢陈海这副五味杂陈的表情。
「哪都被拍了~」我将碗往桌子中央推了推,捧起手机,侧身依偎在陈海的
肩上。
然后把腿伸直,顺其自然的架在能放的地方——比方说某个人的大腿上。
「你不吃了?」不知道是真懵还是装傻,陈海一本正经得问我。
「吃饱了~」我懒洋洋的伸展着身体,只觉前蹬的足底正踩着弹性且坚硬的
东西。
即便是隔着裤子,我依然可以感觉到那股灼热。
于是扭动脚踝,足指下压呈抓握状,这样轻轻的按压。
我将举在眼前的手机稍稍下移,以便观察肉棒主人的神情。
他双眼微眯,情不自禁的仰着头,筷子都有些抓不稳了。
他放下筷子,颇有下定决心的架势开始直视我。
我回之微微一笑。
他将一只手伸到桌下,开始抚摸我的足背,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时会看着我旁边刷着手机吃饭的陈海。
我索性放下手机,搂住陈海的手臂,用脸颊在他肩上亲昵的依偎着。
这个动作果然有效,狼尾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像被挑衅到了一样,眉头紧
锁,连握着我脚的力道都大了许多。
很嫉妒吗?还是说已经算是恨了?
他早就心不在焉的另一只手也终于放到桌下,配合早已把玩上的手将我双足
分别抓起,合在他档前的帐篷上,然后——套弄。
我的裸足此时在他眼里似乎成了个飞机杯,是精虫上脑还是急切的想找回场
子?我想两者都有。
他在想什么呢?
他也许想的是:你怎么会看上他?我输在哪里了?凭什么他会有这么漂亮的
女朋友?
真是不爽啊!老子操死你女朋友的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至少陈海不会当着别人对象的面干人家的脚吧?
「掏出来~」我没有出声,希望他能看得懂。
他愣了下。
「掏~出~来~」我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他神情严峻,咽了下口水,打量起四周的同时也在拉开拉链。
我试探性的朝前踩着,又滑又烫的龟头正中足心。
他已经流出先走汁了。
我将足尖下压,使其龟头滑至足指,再将它握住,足掌下是他的冠状沟,足
心是棒身,足跟磨蹭着的是柔软的龟袋。
整根阳具,都在足下。
「好~大~」我继续用唇语奉承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大,这样夸就对了,这两个字有些时候比伟哥还管用。
足交这种事情我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我想无非就是按压和磨蹭吧?尽可能
的利用足部的肌肤。
「你都没有给我足交过(斜眼瞪人)」手机震动了下,屏幕闪过这么一条信
息。
我转眼看了下旁边,陈海表面仍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回道:「这不是在拿别
人练吗?(偷笑)」
打完字,便专心致志用足底左右上下滑动,它分泌的先走汁越来越多,摩擦
起来也不算费劲。
我应该做的还不赖,他的目光已经开始游离。
「脚好酸~(笑哭)」
「那就别踩了呗」
见我完全不动了,忍不可忍的狼尾将我双足合拢,很快龟头便插进了足弓里。
「他在干我的脚~」
我的足弓此时成了足穴,取悦阳具的性器。
足底有点痒,又觉得热乎乎的,阳具的硬度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同时又具备
着不可思议的弹性,我足弓之间的缝隙在双手的掣肘下变的更狭窄,可是阳具总
是能够插进来,我感觉足底被龟冠按摩着,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他看着我身旁,和陈海对视,他压抑着喘息,可是胸前的起伏却很明显,而
陈海,手上夹着烟,一脸平静:「你抽烟吗?」
「啊…不我…」他紧绷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的足背就这样静静的
落在他的龟袋上。
「我抽根烟不介意吧?」陈海咬着烟,含糊不清嘟囔着,打上了火。
陈海闭上眼,长吁着烟雾。
而他也继续干着我的脚,套弄的频率也更快了。
其实被这样摆布着,并不比自己动轻松多少,甚至这样腿更酸了。
「快点!」我正色着用唇语催促道。
见状,他甚至连下肢都配合着动了起来,隐约中有衣物摩擦和拉链扣摇晃的
声音。
他真奇怪,他不看我,他更喜欢看着我身旁抽着烟、漫不经心看着墙上菜单
的陈海。仿佛他能从这个行为中得到更多的快感。
他甚至放弃了任何掩饰,肆无忌惮的喘着粗气,牵动着全身耸动着。
直到陈海缓缓扭头和他对视上,他才终于顿住,嘴角抽搐着。
阳具,在我的足弓里跳动、膨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浪直冲足底,它很快
的扩散、流动、滴落。
「射进足底里了~」唇贴着陈海的耳畔,我不紧不慢的继续补充道:「射了
好多~」
陈海一声不吭,但是裤裆支起的帐篷已经回答了一切,他起身说道:「我去
下洗手间。」
我依然把脚架在他腿上,如果他不打算帮我收拾,我就在他的裤子上擦干净。
见陈海进了卫生间,他才连抽几张纸,在我足底上擦拭着。
可尽管他已经很悉心的擦拭了,我仍感觉足底有种紧绷的干,甚至那股热意
还在涌动,迟迟不肯退散。
我想穿鞋子,可他的手仍恋恋不舍的和我的脚作着最后的温存,抚摸,一遍
又一遍。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他才慌忙的松手,我吃吃的笑着,低头去桌下找我
的高跟鞋——他甚至没来得及拉上裤链。
「我们加个微信吧~」他觑着站在门口扫二维码结账的陈海,压低声贝。
「桑桑~」
「没这个必要吧!」我对他笑了下,拎包起身。
第三节
本节BGM[uploadedimage:17227196]
「我以前管这叫机车。」陈海随着车子颠簸微微晃动,被吹动的刘海在额前
胡乱拍打着。
他揶揄着嘴角,可我听不出什么名堂,只是念到「机」这个字时,他刻意顿
了一下。
我们现在坐的,是一辆三轮车,车棚是红色的,坐垫也是红色的,叫「街车」,
在十年前还很普遍,现在少了许多,曾经是要靠人力蹬的,现在有发动机了。
「我小学写过一篇叫《父亲》的作文,同桌写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爸爸是
踩鸡车的」」他解释道。
真是个辛酸又不怎么很好笑的笑话。这种人力车夫通常都是最辛苦却也收入
最低的。
潮汕话里,街和鸡的发音相同。
「当时你有笑他吗?」我拢着头发问道。
「没有——」我刚想夸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我那会儿也以为是鸡车。」
「哈哈哈!」到我忍俊不禁时,他却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几秒后,开口道:
「忘记多久的事了,只记得我很小,也是在这样——比现在还冷许多的夜晚,被
我妈包成一个粽子,坐着这样的街车,缩在她的怀里,去看医生打吊针,迷迷糊
糊听着车轴吱呀吱呀的声音,虽然冷风一直吹来,可是很暖和。」
我抱住他,脸贴着脸,呼吸着他的呼吸。
街上的风吹拂着我们的脸庞,他闭着眼睛,抓着我的手:「总觉得我除了个
头大了些,其他都还跟那会儿一样。」
「挺好的呀~」
眼前不断有晃眼的车灯闪过,焦躁的各样鸣笛交错着响起,他睁开眼睛看我:
「我永远那么幼稚。」
就算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也没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突然很想坐这个车。」他扬起嘴角。
「可能坐这个比较冷一点吧,这样会忍不住互相拥抱。」我是这么想的。
「在冷的时候,获得的温暖会更温馨,特别是和你,做这样的事情很有趣、
是很幸福的——你觉得呢?」他睁大着眼睛。
我重重的点头。
「我真的很喜欢拥抱,桑桑~」
我抱他更紧了。
「我会想一直都抱着你,会忍不住朝你发神经。和你在一起食欲也会很好,
想吃很多东西,每天都可以不厌其烦的告诉你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这些话像极了电影里的对白,让我心潮澎湃。
我闭上眼睛,和他依偎着,这座城市在忽然间变得寂静无声,让我只能听到
彼此的心跳,他说到后面已经带着哭腔了,鼻子一酸的同时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拉起嘴角,只能将嘴唇抿进嘴里,再睁开眼,视线里是已经有些朦胧的他和有些
朦胧的夜色。
「我很喜欢听你说话,能不能再说一些?」我吻着他有些冰的耳朵,请求道。
「我总在想如果没有你,我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我会睡过头,或是醒了
但起不来,昏昏沉沉的走路去上班,成为马路鬼见愁——突兀的喇叭声能让我稍
微清醒点,到了店里照例收下同事上司的冷眼,然后找个位置发呆,可能会很忙,
也可能一整天无所事事,到了下班,大家都会相约去吃宵夜或者喝酒或者其他的
局,我会不出意料的被忽略。这会儿,我就戴上耳机,音量调到最大,放着音乐,
然后披上外套,藏起来,慢悠悠的、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荡,这是我的一天中最
快乐、最放松的时候。走回宿舍的路并不长,可我总会走很久,甚至已经到了楼
下,我都会继续向前,我不知道我能去哪,就只是一直走啊走。」
我想这也是他遇到我前的每一天吧。
「戴上耳机那一刻,我才觉得这个世界是熟悉的,不论我身处何地,不论什
么事情都不能够再影响到我,像拥有了上帝的视角,观察各式各样的人类。」
「观察人类?!」
「嗯哪,看他们说话、走路、笑、哭,谁知道某个擦肩而过的不起眼的人,
是否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那时你在想什么呢?在脑海里给他们设计一段故事吗?」
「其实没有,我的大脑通常都是放空的,就算有想法,也只会是想着自己,
即便是看枝杈上飘落的树叶、看滚动的车轮、看高楼大厦碎金一样闪烁的霓虹—
—即使疏离感时刻压抑着这样的想法,我都难免会在偷偷渴望:什么时候才能等
到爱与被爱呢?」
此时不也是华灯初上,我们在宽阔的马路上吹着风拥抱,身旁穿梭着的车流
宛若人间爆炸的星河。
「你觉得自己不会被爱?」
「被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桑桑,被自己爱的人爱更是天方夜谭。」
「我在这呀~」我摩挲着他的面庞,柔声道。
「我只会等,我每天晚上都会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抽烟,期盼下一个走进店
里的人是你。我的爱是一潭不动声色的死水,被动的人不配被爱,可是你真的来
了…」
因为那会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将脸依偎着我的掌心,捧住我的手:「这样真好,好的像是在梦里,如果
时间能在这一刻暂停就更好了——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桑桑。」
我也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让我可以永葆青春,永远是他喜欢的模样,我害怕
自己变老,比怕死还怕。
假寐间,只觉四周终于暗了些,也安静许多,而且隐约中可以听到熟悉的潮
剧戏腔,我想我们已经到了老城区了。
「你听见了吗?」
「嗯,应该就在前面的公园。」
「去看看吧?」
「好~」
现在年轻人都不流行在公园约会,更不会看潮剧,所以一路上树比人还多,
我们拉着手,循着声源去,空气清新怡人,好不惬意。
不远处,石制的戏台打着明显的灯光,台上,几个衣着华丽的俊旦和花脸,
唱着让人听不懂的戏词,台下,是一群老人,他们交头接耳,坐在各式各样的凳
子上。
「你说古时候没有电没有灯,晚上搭的戏台都是用什么照明啊?」我很好奇。
我不懂戏,也不爱看戏,我想他也是。但是潜意识驱使着我们来到这里。
我想是因为,如果两个人的话,就变成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篝火?」陈海眉头紧锁,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我正准备百度,可他的回答突然给我的脑海里硬塞进这么一个画面:
敲锣打鼓声中踱步的戏子,以及——在台下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火总不能在台上烧吧?那如果是在台下,那更像是在照亮观众。」
陈海挠着头:「那如果是煤油灯一类的,照明效果就很差吧。」
「清油灯。」我搜索的的词条已经出来还有配图,我将屏幕杵到他眼前。
「这不就是灯笼吗?」他扶着额头,哭笑不得:「我居然忘了灯笼了。」
「不过感觉好暗,根本不如篝火壮观。」我看着还原图,说道。
「对吧,这火就起在台下,如果天气冷还有取暖的作用,火势小了,观众就
添点柴火。」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想象一下,这火就在我们面前,烧的很旺,不断的有柴火被烧裂,发出
哔哔啵啵的声音——」他的嘴唇贴在我耳旁,轻声描绘道。
「我好像感觉到那股热量了。」我闭上眼睛。
「还不止这些,火光也会沐浴在你身上。」
「那是什么颜色?」也许是带有热感的红彤彤的光芒。
「如同夕阳的颜色。」
夕阳…不知怎的,听到这形容,好像这堆篝火身姿都变得妖娆了。
「那要是戏台四周有水池就更好了…」我扬起嘴角。
「怎么说?」
「这样的话,摇曳着的火焰也会在池中倒映,被四周的漆黑所笼罩着,很奇
妙吧?」我睁开眼。
「那为什么旁边不能是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呢?」
「那就更美了~我可能都不会看戏了~」
「我也不会看戏,也不看那水中燃烧的火焰——我只会偷眼看你被篝火照得
酡红的侧脸。」
从远方穿梭而来的夜风将四周繁茂的枝叶吹得沙沙作响,我顿觉有些冷,便
将头倾斜着后仰,依偎在陈海肩上。
「今晚月亮好大~」我望着夜空,情不自禁的叹到。
它在中空绽放着光芒,而且带着寒意,仿佛上面真的有座广寒宫似的。
「大的有点吓人了~」陈海同我一起仰头,随后眯着眼,缓缓说道:「而且
这月光像是能把人给看透,照穿。」
「听你这么描述,我都开始觉得这月亮有些瘆人了。」我一面说着,将身上
的大衣合拢着掖了掖:「我都感觉自己浑身赤果果的。」
陈海顿了下,意味深长看着我衣摆下的腿,小声嘀咕着。
「什么?」
他将嘴唇贴在我耳上,温热的吐息撩拨的我起了鸡皮疙瘩。
是吗?我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加快,他给了我一种灵感:「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甚至无法平稳的走路,只有紧紧攥着陈海
的手才能保持平衡。
长廊上,一个大爷正孑然自吟,我上前点头问:「老叔,您知道洗手间在哪
吗?」
「哦~就在那儿!」大爷指着长廊尽头。
长廊回荡着鞋跟叩击出的跫音,出奇的响亮,正如我的心跳。
「你的手怎么在抖?」陈海一脸关切。
我接过包包,吻了他的脸,轻轻拍他的头,宛然一笑:「等我。」
[uploadedimage:17227230]
本节BGM
深夜的风徐徐,我仰起头,望见的,是被枝叶分割成碎片的月。
隐隐若现的戏曲声里,生出了清晰可闻的叩击声,我想是她出来了。
我没来由的紧张,猛吸着烟。
「陈海~」她的声音像是远距离的耳语,还有些发颤。
偏头看去,此时的她与方才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似乎很冷,双手紧紧的将大衣的两摆抱住。头发,都包在了衣领里面。
「很冷吗?」
她缓缓的摇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我想古代的人夜里看
戏,什么照明工具都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灯笼、油灯还有你说的——篝火都不需要。」
为什么呢?我的疑惑在她松手的下一秒便烟消云散了。
是啊,不需要。至少在类似这夜的月色下是这样的,月光可以看清一切。
她身上的黑色大衣与漆黑的夜景融为一体,她披着大衣,看起来却与赤身裸
体毫无区别。
落在她身上的月光犹如一件泛光的透明罩衫。
她的肌肤本就白嫩,在月光下显得更苍白了,乳房四周的阴影,更衬托得平
坦的小腹犹如白蜡。
「桑桑…」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在风中,我嗅到了不可告人的味道。
「嗯?」她眉眼弯弯,两手将衣摆彻底扒开,终于完全把自己暴露在了月光
下。
「好美~」我也要把自己化身月光,竭尽全力用目光在这雪白胴体上匍匐。
月光下没有任何秘密。
说起来,我这是第一次如此专注的欣赏她的乳房。很多时候我的注意力都被
她的玉足吸引了。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还是怎么,总觉得那里突然变大了。」
「这啊?」她低头看着胸前,纤细的手托住乳房:「确实比之前大了些,而
且已经有段时间了。」
是吗?
「而且不仅仅是这,我能感觉的肌肤都越来紧致、光滑了。」她呢喃着,一
边朝我伸出手。
我会的是抚摸她的意,且不由自主的克制起来,只是用指尖仿若蜻蜓点水似
的在她臂脖上滑过。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失神的片刻,她意味深长的眼已经近在咫尺。
湿热的吐息吹拂着我的耳畔,顿时卸掉我浑身的力。
我在等答案,可随即耳朵便被温柔所包裹,触电般的体验让我情不自禁的抱
住了她,她的身体恐怕比篝火还要滚烫。
如果就在此刻这样死去也是幸福的。
「我们回去烤火吧~」她的吐息如此撩人。
可是你的身体在发烫。
唱戏的声音愈来愈亮,她的喘息也随之急促而发颤,我不觉的伸手将她被压
在衣领里的长发抓了出来。
「包包比刚才重了些。」我掂量着。
她回过头看我,笑意更浓烈了:「能感觉到?」
「里面多了一件叫做秘密的东西。」
所以是秘密的重量。
大爷仍倚在石柱上,如痴如醉的跟着戏台上合唱着戏词。
也许是脚步声,或者桑桑身上的香水味让他察觉到我们,便睁开眼睛朝我们
点了下头:「找到了?」
「找到了。」桑桑抱着胸,朝他又走近了两步,俏皮的眨巴着眼睛:「叔,
这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呢?」
「四郎探母。」我脱口而出。
大爷讶异的看向我:「没想到现在还有后生会晓潮剧。」
「没有没有,只是小时候爷爷经常听这一出,我也就…」我看着桑桑玩味的
笑眼,视线再往下,便大脑一片空白而声若蚊蝇了:「刚好知道这一出。」
随着一声尾鼓而曲终,她身后的观众席响起了洪亮的叫好声,演员们亦保持
着谢幕的姿势,一动不动。
桑桑也一动不动,却像是初登场的亮相。
真正的大戏,是在只有月光照亮的角落。
我早该意识到,我怎么可能是她今晚唯一的观众呢?
只是她的表演与她的行事作风无出其二,都是干净利落的。
她是展翅的黑天鹅,大衣如同她的翅膀。
她的眼神和我光速碰撞后,便又热情的俯视着已经呆若木鸡的老头。
暴露者通常有几种心理:暴露了,但是不想其他人看到;暴露了,好怕有人
看到;暴露了,好想有人看到。
她都不是,她的眼睛在说:「我已经暴露了,你快看我!」
光明正大,神情自若,大大方方,似乎这是合乎常理的事情。
庆幸自己的无意之举吧,从垂下来的两缕秀发刚好挡住了她的乳晕。
「叔?」见大爷仍犹雕塑一半石化着,她关切的柔声作笑,身体也探的更近
了。
「是不是看得不够清楚?」她一手拨开胸前最后的防线。
我未曾亲眼见过任何漆黑夜里的野兽,它们眼睛真的会如同各种影视作品表
现的一样——发光吗?这个我困惑多年的问题在此刻了然了。
人亦如此,何况是野兽呢?
豁达开朗的长者,此时突然佝偻着,可怜巴巴的任由自己的头被桑桑作哺乳
状的往自己胸前按压。
可是这样反而看不清楚吧?
「你可以摸~」她低头轻声说道,而后看向我,眉头轻蹙。
怎么会呢?他的眼睛在放光。
我情不自禁的去牵她手,刚触碰到,便被她急不可耐的紧紧攥住。
「他的手很粗糙~」她一面诉说,不时皱眉。
「嗯?」
我顺从着嘴上猛覆而来的甘甜粘湿闭上眼。
她的爱意从来不是内敛的,而此刻开始失控的蔓延。
她的唇瓣如此柔软,但是我嘴上却生出一种被啃咬的感觉来,这是歇斯底里
的吻,仿佛与同时相扣的十指一样,接吻于我们而言才是真正的性。
「啧~啧~」
我疑惑的睁开眼,望着她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闭上的眼睛。
她眉间微蹙,但两眼弯弯。
我们的接吻从来都是无声的啊?
「唔~」
她的呻吟由嘴里跑进我的身体。
你可没允许他吃啊?
「啊~」她扬起脸惊呼,而后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他咬我——你咬疼我了~」
她甚至舍不得责怪他。
天使不一定是白色的翅膀,也可以是披着黑色的大衣。
阴影中的野兽闻声顿了半秒后,啧啧声又再次响起。
桑桑脸上浮现着惬意而动情的笑意,将头倚在我身上,挑眼与我对视。
「喜欢你~」我的心犹如初见她时一般跳动着,我几乎是用呼吸在告白。
她抿嘴笑着,却是闭上眼。
「好喜欢你~」我将嘴贴近她的耳畔,用颤抖的喘息重复着。
她终于睁开眼看我,身体缓缓下蹲,拉着我,她的牵引缓慢轻柔,却有种难
以拒绝的魔力,我只得同她一起蹲下。
她的脸,正对着隆起的裤裆。
她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着。
大衣的衣摆,在沙叶地上铺开。
她扬起脸,讨好似的望着老头,嘴角上扬的同时「倏」的一声,犹如鲜血一
般颜色的大红内裤映入眼帘。
这莫名的笑点惹得桑桑情不自禁的捂嘴咯咯笑了起来。
紧接着她又探头将脸凑上那抹红,五指指尖也没入在裤沿中。
「妹啊!」老头突然清醒了。
可是宽松的内裤早已滑至膝盖,勃起的阳具抽向她白玉无瑕的脸。
只见桑桑皱眉蹙鼻,有些不满的看向老头,齿后却哼哧着喘息般的笑声。
「被人看到怎么办啊?」老头颤巍巍的四处张望着。
「一股老人味~」桑桑用掌心托着阳具,阖动着鼻翼,嫌弃的瘪着嘴,扭头
看着我。
「我记得你包里有湿巾吧?」我这会儿居然出奇的冷静。
「应该有…」
我手忙脚乱拉开包包的拉链开始翻找。
「陈海!」
「啊?」我立即别过头,她正幽幽的凝视着我,朱唇轻启:
「吻我~」
我没有多加思考,伸头含住了她的唇瓣。她难得的闭上了眼睛,我的舌头骤
然传来到一阵痛楚。
唇舌分离时,她虽略有愠色,却深情的说:「我也好喜欢你啊~」
语闭,她又挑眼扫了下老头,张开嘴。
「被人看到就完啦!」老头在最不该理智的时候居然选择理智,两手当即就
要往前推。
我的手只觉一阵空虚,只剩残留的余温。
眼前的画面让我联想到了强制口交这个词,怪异的点是,被强制的人是老头。
不管阻拦时他的内心有几分真切,结局都是他失败了。
桑桑的手抓着他手,他的阳具也被她完全含住,严丝合缝的用嘴唇包住。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如此坚定。
好美~
老头瞬间就像被掐住七寸似的失了魂,喉中发出投降意味的长叹。
原来那是今晚最后一个吻。
她勉强的挑眉抬眼看着老头,开始耸动臻首,吞吐起来。
咕叽咕叽声中,我的心有点抽痛。
我看到她原本只为拦住对方的手,此时正紧紧的扣住了,十指都扣住了。
殷切的吮吸让老头的手激动得发颤。
她这个动作只是一种安抚的手段吧。即便是这样想着,我的心仍旧隐隐作痛。
「妹…」老头怅然若失的哦着嘴。
「嗯?」轻快又含糊的鼻音中,她对着老头眨眼,一刻没有停止吸吮。
「有人来怎么办?」他快活到扭曲的脸和异样的声调可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
「我第一次吃这么老的几把~」桑桑吐出湿漉漉的阳具,鼻尖和龟头近在咫
尺,两眼的细致的端详着说道,呼出的鼻息引得阳具一阵跳动。
她伸出舌头,作勺状包裹着冠状沟,托起了阳具,然后左右滑动。
老头滑稽的嘶啊声让她忍俊不禁的眯着眼。
沙~
老头猛地抬头四下张望。
沙~沙~沙~
「来人了~」他压着声贝,沙哑着哀求着。
这对于桑桑却像是鼓励,她兴奋的含住龟头,卖力的嗦裹着。
老头惊恐万状,被桑桑十指相扣的手局促的晃动着,看得出来他很想穿上挂
在膝盖上的裤子。
但是不能够,他只能后退,而且因为裤腰的限制,步伐的跨度极小,像个不
倒翁似的摇摇晃晃着往就近的灌木丛后撤。
而桑桑,我的桑桑,从始至终都含着他的阳具,且还能作着吞吐。
她的嘴是项圈,被含在嘴里的是缰绳。
桑桑被阳具牵着。
她半蹲着,被大衣和夜衬得更显光洁的的双腿弯曲着酿跄。
从后面只能看到在大衣上曳动的长发,拖动地上沙叶的衣摆,从高跟鞋里脱
出的足跟不时撑起衣摆,足底若隐若现,她用足尖在走路,像黑天鹅,在这纯天
然的舞台上起舞。
直到路人走到我身后,可见的只有双目呆滞的老头站在灌木丛后,嘴巴微张,
俨然一副就地放尿的模样。
循着地面上几道被拖动出的痕迹所延伸的终点,是一块黑色的布料。
即便他将所有细节尽收眼底,也没法还原出方才的画面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朝灌木走去。
白里透红的一对玉足都离开了鞋面,足尖在鞋头里支撑着,足底朝天,她跪
着,纤长的双手自然的搭在雪白的大腿上,动辄全身的前倾又后仰,一头长发被
她挽到了脖子一边,双峰随着胸口的呼吸起伏,唇瓣抿着棒身蠕动,猛烈的鼻息
吹动着卷曲的阴毛。
她眼底几欲决堤的春水,诉说着她早已渐入佳境的事实。
我躬身下蹲,将她脸上垂髫的碎发勾到耳后,绿色的珍珠耳环在月光下熠熠
生辉。
她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双颊因口中的嗦裹凹陷着。
我连忙摸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想记录下这个瞬间。
镜头对准她时,她便俏皮的倚着头,随意的把手贴脸,作出「v 」的手势来。
闪光灯将她定格时,那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她是如此可爱,我不禁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一路往下轻抚着耳廓,至耳垂
时,指尖感到了耳环丝丝的冰意。
「拿套套~」她握着阳具,一边用指甲捻掉嘴角的阴毛看向我,语气极为平
静。
套套…我抓过手提包拉开伸手进入摸索,凭触觉翻找。
这一刻的时间如此缓慢。
「找不到吗?」
「马上!」
他妈的究竟哪去了?该不会真的没有了吧?
「没有的话——」
此话一出,我滞住了,裤裆感到今晚之最的紧绷感。
「找到了?」她手上仍不忘在搓揉着顶天立地的阳具,老头不知道在什么时
候已经躺下了。
我沉默着,心头却狂风大作。
「有吗?」她平静的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找到了吗?我捏着一个冰凉的包装。
我要不要找到?
见我愣着神,她只言不语,只是牵引着我的手往她两腿间去。
「好湿~」那里已经泥泞不堪。
这种程度的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怪物都可以一插到底吧。
「有吗?」
我呼出一口浊气,把捏在手里已久的套套掏了出来。
我有些失落。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反手握着已经裹着避孕套的阳具,在月光下泛着水光的
花道口研磨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回头俯视着阳具的主人:「老叔~」
「你孙女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
我不知道老头会作何表情,只是「滋」的一声,几乎在她语毕之前就响起了。
桑桑紧闭着双眼,眉毛微微下垂,气若幽兰,两手无所适从。
而老头,正「嗬」着似濒死前的怪叫。
良久,桑桑缓缓睁开眼,恬静的笑着,似乎身下响亮的撞击跟她毫不相干。
阳具被缓慢而完整的裹纳,她双眉时展时蹙,朝我伸出手,手背朝天。
可我没有钻戒,只能牵着她,拇指在嫩滑的手背上摩挲。
她现在是这个老头的形状。
我抚摸着她的脸庞,她的肌肤滚烫,即便身上仅剩的大衣半披半掉。
她的脸风情万种,离我忽远忽近。我只想用手指参与她炙热的吐息,可却被
她自然而然含住,如此湿热、柔软的触感,如此勾魂夺魄的吸附力,试想老头的
阳具在她口中时,敏感之最的龟头感受这份嗦裹时,将是何等的欲仙欲死。
「太爽了~」老头在暗处发出像哭腔的嚎叫。
她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这根几把还不赖~」
「舒服吗?」我迫切想要听到她诚实本真的叙述。
「舒服~」她欢愉的欲眼恰似一江春水,使我悠然中得以幸福。
好,真好,她现在很舒服。
「就是有点累~」她娇嗔的嘟着嘴。
「那让他动吧~」我又觉得不够确切:「让他来干你!」
我牵起她的手,让她和我一同站起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角沁着细汗,她凌乱的美着,在皎洁的月光下。
她随意拨开脸上的碎发后,双手就犹如黑色的羽毛搂住我的脖子。
我们相视而笑。
一个佝偻的黑影在她身后逐渐升高,一双粗糙的老手攀过大衣而直入她平坦
的腹部,它在向上游离,还有些颤抖,它握住了挺拔的酥胸,将其揉成扭曲的形
状。
她侧过头,向月亮展示自己光洁的玉颈和优越的锁骨。
她双目微眯,含辞欲吐。
恰逢晚风袭来,吹动了落在她胸前的发,也吹来她唇齿间的轻语。
「插我~」
闻声,她胸前那双手随即匿于衣中,一手掀开大衣后摆,一手握着阳具在她
下体挺动。
她同我对视着,微微俯身,又将手往后摸索了下,瞳孔转瞬间震动又归于平
静,淫柔的长吁中,一对藕臂攀上我的脖颈,气音在我耳边抓挠:
「他进来了~」
我紧紧的抱着她,嗅着她体香,感受着她身体的震颤:「他这样插是不是比
较深?」
她的脸庞贴着我的脸庞,她的呼吸随着每一次的撞击加重:「好像——」
「陈海~」许是下体被抽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点变形:「他好像把套子取
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心顿时一抽。
「刚才抓着的时候,手感不一样。」
可你还是选择将它对准你的穴口…我的下体又硬了几分。
「没关系吧?」她看着我的眼睛,轻皱着眉。
无套的阳具仍在她的身体肆意抽送,身体间的碰撞不间断的通过摇晃震颤传
达给我。
「反正你也很想他无套干我吧?」她摸着我坚硬如铁的裤裆,扬起嘴角,我
丧失了辩驳的资本和能力。
「让他内射也不是不行呀~我估计他也死精了吧?没必要吃药吧?」她轻描
淡写。
「万一怀孕怎么办?」
「那也认了,你也可以当爸爸啦~」她用臂弯支撑我的胸膛,双手虚触若掩
着我的脸庞。
桑桑…
尽管,在她体内进出的不是我,但我却感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拥有着她,我似
乎置身事外,但却品味着这张炙热燃烧的甜美脸庞,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人竭尽
全力,才使这张脸别样的柔和又妩媚。
「怀孕的话,我们就结婚吧~」未经任何思考,此刻我的心里充斥着热烈的
憧憬。
她霎时有些愣神,怔怔的望着我。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曾幻想过无数次跟她求婚的场景,可没有一次是像
今晚这样的画面。
在错愕中,她慌乱得手不知道是想捂嘴还是捂脸,没有支撑的一时间,她被
插的趔趔趄趄。
「为…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她撅着嘴,跟受了委屈似的,撒娇般的发出
「齁」的娇哼。
我想,她的阴道在这会儿敏感程度,应该到了极限,兴许还在收缩。
「你先起开~」桑桑别过脸,手肘往后推,极力压抑着呻吟的本能,气喘吁
吁的说:「你别插了~」
老头闻声后,原本扶在她臀部的双手反而紧紧的抱住她的腰部,急眼的加大
挺腰的力度和频率。
桑桑顿时脸色一沉——
「让他插~桑桑~让他插~」我赶忙安抚道:「没事的~」
「可我不想在这种时候~」
「我就想听你被干的时候的回答~」
她放弃了抵抗,不再言语,只剩轻叹,抽插声在此刻显得异常响亮,她静静
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紧张,只得背过手左右搂住老头的脑袋。
我想她快高潮了。
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是满怀幸福的注视着她潮红的脸庞,随着撞击晃动的乳
房。聆听她亢奋中发出的直击灵魂的呻吟。
「你真的要——」她扬起脸,朝着夜空,双眉下垂成了八字,下唇也被抿进
了嘴里,头发愈发凌乱,俨然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她的双手慌乱中握着我的肩
膀,直视我,带着哭腔:「娶我吗?」
「嫁给我吧~」我单膝跪地,托起她的手指,仰望着她。
她眼中含着泪,像夜空中的星星:「好呀~」
我没有事先备好的钻戒,只能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无名指。
她此时一定湿的一塌糊涂,因为抽送已经有了水声。
「嗬——」
我扬起脸。
她脸上仍残留着笑容的痕迹,可是双眼终究是失了神,她朱唇轻启,却静若
嘘声,再一阖眼,噙满的泪霎时落下。
而本该捂着下体在地上哀嚎的老头,正歇斯底里着浑浊的低吼,浑身剧烈的
颤抖,龟袋在蠕动,尽管阳具已经在花道口严丝合缝,他依旧在挺腰冲击。
一阵疲惫感将我席卷。
她被一个老头干高潮了,同时子宫被年老的精子灌满。
尽管在数秒前,她刚应允了我的求婚。
我捧着她湿润的脸,吻住她,没有闭眼。
这一次,她没有阻止我。
她的眼角有醉色,温柔中闪烁火焰般的光彩。
她的指尖略过我的脸颊和耳廓,钻入我的发缝间。
我们的牙齿在碰撞。
我的手滑过她光滑的小腹,目标是那湿润的水口,然而除了温热的爱液,我
却摸不到预料中另一种粘稠的东西。
她得逞的笑着。
看向她身后,那老头此时已经犹如刀断箭折般瘫软在地,不知是死是活,耷
拉在胯间的阳具上还套着粉红色的避孕套,乳黄色的液体正沿着根部倒流。
好吧,我上当了。我大松了口气。
回过头,对上的是一双嘲弄中带着媚色的笑眼。
与老头这般残风败柳截然不同的,桑桑显得格外光彩夺目,尽管她脸上的泪
痕未干,潮红未散,凌乱不堪,可是她的眼却容光焕发。
她低头依偎在我怀里,双手勾着我的脖颈:「抱抱我~」
我原本就抱着她,我想她的意思是要我抱得更紧一些吧。
「这样真好~」她挑眼看我:「做完爱以后接吻拥抱的感觉。」
「有多好?」我笑着问道。
「比做爱还要好!男人事后都会突然变得很冷淡——就像翰沙,每次完事以
后就靠在一旁抽烟…」
听到这,我不由得开始审视自己,虽然不至于变得冷漠,但大多数时候也只
能像条死鱼一样晾在一旁。
「我会感到很失落,明明这种时候我最需要抱抱。」
「那齐杰呢?也是这样?」
「他倒是有打算和我继续亲热的样子,可我又不喜欢他,只会觉得恶心。」
她没好气的说道。
也就是说喜欢翰沙咯?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喜欢,怎
么会在一起呢?怎么会把第一次给他。
「我现在只喜欢你~」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轻轻的拍着我的头。
「我今晚直接看射了…」部分精液已经在裤裆里渗透了出来。
「那你得有多兴奋啊…」她端详指尖搓着的精液:「话说,你真打算让我被
内射、受孕吗?」
「说实话,射出来那一瞬间是的,但是就那个瞬间。」
「绿帽龟~」
她用着说「喜欢你」的口吻和眼神,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摸着我再次鼓起的裤裆:「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多这样叫你,好
不好?嗯?」
「该回去了…」我低着头,帮她掖上袒开的大衣。
「嗯~」她浅笑着点头。
我本以为她打算饶我一马了,可紧接着她又凑到我耳边:「绿帽老公~」
她在哪学的啊…
第三节
本节BGM
如果说对着镜子描眉涂唇搽腮影的时候我是自恋的,那么在卸妆的时候,我
是如此惴惴不安,我生怕看到哪天会发现眼角多了一道皱纹,或是法令纹更明显
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了,会有一种陌生感,忍不住在心里问她你是谁?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陈海在里面。
回酒店的路上,他说很奇怪,有时候和我聊天觉得像在自言自语。
他说是第一次和我出来开房,那第一次开房的人是谁?他之前提过的初恋吗?
他的手机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试着密码。
123456
不对。
000000
也不对。
199365
屏幕锁解开了,真的是我的生日啊!
我找到美团,开始浏览过去的订单,大多是外卖,终于几乎快要划到底的时
候,我看见了一条酒店订单。
时间是在两年前,三天两夜。而后也有数天外卖都是送到这个酒店。
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个前女友了吧?
我回忆着跟陈海刚在一起没多久时,曾在他QQ空间里翻到的那张合照,女生
的模样,脑海中已经很模糊了。
我不觉间又打开了QQ,页面上除了一些官方号,已经很久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大多数聊天记录都停留在几个月甚至几年前。
本打算再去QQ空间看看那张照片,可是界面上一个「我的收藏」的选项却又
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会有什么呢?
是语音,很多很多的语音条,大多备注着宝宝。
我没有急着点开,只是一直往下翻,最早的那条时间是在5 年前。
我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浴室门,点开了这一条语音条。
是一段清唱,有气无力的声音。
「下雪了~」
「哦?声音很大吗?」这个问题很陈海。
「下雪是没有声音的~笨蛋~」
她说话间总会伴随着几声轻咳。
浴室里已经安静很久了,我放的语音,他也能听到吧?
我盘着腿坐在床上,静静的等他推门出来。
门开了,他正抓着毛巾在脑袋上擦拭着,和我四目对视。
几秒后,他挨着我坐了下来:「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都忘了这些东西了。」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揉成一团。
我依然缄口不言。
「我删了吧…」他伸过手来想拿手机,我挪开了。
「你生气了…」他怯怯的看着我。
「没有啊~」我语气很平静。
「我删掉吧。」他往我身上靠,一边伸手拿手机。
「你舍得吗?」我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
「怎么不舍得?」算是回答的很快了。
「舍得吗?」
他犹豫了,低头一声短叹,又抬头看我:「有点不舍得——但还是删掉吧…」
「没必要。」
「什么?」
「没必要删掉。」
「我不想你心里不舒服——」
「陈海!」
他开始定睛看我:「啊?」
「没事…留着吧。」我把手机递给他。
「我其实都已经忘记了…」他轻声说。
「那现在呢?想起来了吧?」
他垂下眼睑,默认了。
「不用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心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是不是?」
「是!」他抱住我。
他念念不忘的并不是那个照片中的女生,而是他青涩的少年时代,是那晚响
彻在机场上空的轰鸣,是初尝禁果的笨拙和悸动。
我只是有点遗憾,陈海最懵懂的样子,只有她见过。
我随意的点了头像,主页的最近的动态是几张自拍。
珠子…我似乎看到。
我没有看错,与过去有些病态的脸上,多了一些及其违和的东西。
右眼的眉尾和下唇角,都分别扎了一对银色的圆珠,金属质的。
我转头看向陈海,他看着屏幕,瞳孔在地震。
这是唇钉吧?我曾经见过这种东西。「她好像…」
陈海下抿着嘴,不住的颤抖,整个身体像被无形的一只手提拉着,而后鼓起
腮巴子——
「陈海!」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干呕声,他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只手捂着嘴。
「陈海!」我急忙将他搂住,他在我怀里依然抖得厉害。
泪水在他无措的脸上蔓延,他微张着嘴,可是语噎。
「陈海~」我轻声的呼唤他的名字,缓缓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我紧紧的抱着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想我能理解他的崩溃,可是
他的反应过于剧烈了。他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我有些难过。
他依偎着我胸口上,呼吸许久才平缓了些。
「对不起桑桑…」他抬起眼睑看我。
干嘛突然道歉…
「我不应该为一个不是你的女人难过。」他目不转睛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
「看到她脸上那些东西,我一下子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
「也许她只是单纯觉得好看呢?」
「可能吧…她的过去实在令人不忍,尽管我对她没有爱了,但还是希望她以
后能够过着安稳平静又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幸福?」
「我的意思是被人真正的爱着。她这副样子我很难相信吸引到的会是什么正
常人。我是个男人——她这种样子遇到的只会是想玩玩的人——我希望她能有健
康的恋爱。」
他说健康的恋爱时,我不禁想到我们:「那你觉得我们的恋爱是健康的吗?
」
「健康啊!」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你觉得呢?健康吗?」
我有些忍俊不禁:「健康——但陈海,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意愿
和憧憬发展呢?哪怕是我们——」我捧着他的脸:「我们的未来也是不可知,不
可控的。不要管别人,过好我们自己,好吗?」
他垂下眼睑,片刻后才抬眼看我,缓缓点头:「嗯…」然后干脆枕在我的大
腿上,发着呆,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良久,他突然坐起身问我:「你有没有很想去的地方?」
「嗯…应该是威海吧!」
「有没有更远点的?」
「更远点?你想去哪?」
「冰岛。」
很耳熟的名字,哦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人口30万,微信人口1000万那个
地方吧?」
「对!」他有些忍俊不禁:「很早之前就很想很想去了。」
「为什么呢?那里应该很冷吧?」听名字就像是的。
「是很冷,其实一开始我只是知道这么个地方——」他打开播放器,翻动着
播放列表:「但是真正去了解,还是因为一个音乐家。」
「音乐家?」
「嗯!」他开始播放音乐。
舒缓的钢琴声响起,音符之间的停顿很长,足以让我们听见彼此的呼吸,渐
渐的,凄婉的大提琴声也开始融入其中在房间里回响起来。
我没说话,他没说话,我们只是对视着。
旋律开始紧凑,陈海咧着嘴,扬起一抹天真的笑容,眼里是憧憬和迫切。
一种不知道是什么乐器的鼓点,犹如百花在我们四周齐放。
鼓点和提琴在不觉间又离开了合奏,只剩孤零零的琴声在恋恋不舍的流连着,
每一次停顿都让我以为曲终,可是又会响起,直到完全听不了任何声响。
「怎么样?」他热切的注视我。
「听到后面感觉看到了花~」
「是吗?!」他很兴奋,眼睛闪闪发光:「我觉得他的音乐清冷、凌冽——
有点忧伤,好像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上,寒风呼呼的照面袭来,带着雪花,我就
一直走啊走,渐渐的,阳光来了,暖暖的,脚下的雪中不断的有花在盛开。」
我把手叠在他的手背上:「我很喜欢这首曲子,特别喜欢。」
「你看。」他缓缓的滑动着一些照片,是冰川、火山、还有瀑布,以及五彩
斑斓的光。
「好美~」我看的有些恍惚。
「这些是极光,只有在南北两极才能看到…」
他乐此不疲的解释着,我却在端详他。
我的男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这双眼睛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具有生气和纯
净,就像他给予我的毫无杂质的爱,他总是用眼睛说话,我总能读懂,可有时又
让我觉得难以捉摸。
我的爱可能更多地来自于被需要的程度,他需要我多少,我的爱就有多少。
我是他的氧气他的水,我们的爱情是最奇形怪状的结晶,一切来自于偶然,又像
必然,一切来自于笼罩在命运上所缠绵的雾。
「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说。
他把脑袋俯低,贴在我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袍,他头发在磨擦着我的乳头。
「桑桑,我是个没出息的人,长这么大还在女人的怀里哭。」
我温柔的抱住他,我是幸福的,我爱的人愿意在我怀里哭。
他抬起头来看我,和我静静的亲吻。深夜的吻温情脉脉,像小鱼在水里游动
时的那种润滑。
我喜欢他,喜欢拥抱他,喜欢被他拥抱,喜欢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的抚
摸,他的舌头像冰淇淋一样甜丝丝的,在我口中融化。
我们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我总是精力充沛,永远觉得生活未来可期,
而他多愁善感,茫然彷徨、飘忽不定。但这种差异却加深彼此的吸引,就像地球
的北极和南极那样不可分离。
「睡觉吧~」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头。
「再抽根烟~」他翻身下床,往嘴里塞了根烟,一面点着,一面走向窗户。
「陈海~」我倚在床头,喊他名字。
他还未将肺里的烟呼干净,转头看向我时,仍有白雾在脸上弥漫。
「你说要娶我,是认真的吗?」我勾着落在肩上的头发。
「当然是认真的!」他清着嗓子。
「为什么要娶我?」我声音不自觉的发嗲。
「结婚这种事情,除了你不会想到第二个人了。」他往窗外弹了弹烟灰。
「你的烟,给我抽一口~」
他迟疑了两秒,朝我走来,我接过已燃过半的烟,有样学样的吸了一口,然
后将烟雾吞下,一瞬间我感觉头很重,呼出来的烟雾已经所剩无几。
烟呢?
在我的胃里,我将手覆在小腹上,看着陈海有些重影的脸,情不自禁的笑了
起来:「感觉这里暖洋洋的~」
就是烟的缘故,才不是因为他想娶我才会觉得胃很舒服。
说着,我的眼皮便不住的要合拢,我在余光中看见他捻烟深吸了最后一口,
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然后上床抱住我。
我的身体此时分外敏感,他的四肢像柔软的触角盘绕着我,房间顿时有种奇
异的深邃,像纵横交错的一个冰原,我们拥抱着,越抱越紧,身体也越来越轻越
来越渺小,直到脑海中布满了紧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
「桑桑~」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他的睫毛在我的脖颈上细微的颤抖着。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那个满是洗发露香味的傍晚,他站在玻璃门旁,穿着棕色毛衣、黑色的灯芯
绒裤,头发有点长有点乱,眼睛有点近视有点胆怯,嘴唇有点笑意有点生涩,长
着一副非要我喜欢他不可的样子。
「我记不清了~」我呢喃道。
他没有追问,回应我的只有脖颈上湿热均匀的鼻息。
半夜,他突然喊我名字。
我撑起身子看他,他紧闭着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我是你女朋友啊~」
他没再说什么,但嘴角是上扬的。
我拨开他额前的刘海,端详着他的睡容,他的偏执和脆弱让我无端的怀着一
份责任和梦境般的怅惘。
他明明无时不刻的给我一种离不开我的感觉,可我还是怕,怕失去他,比怕
老还要怕。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