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quantagion
原作者：santiansan
2025年4月2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20876
上一篇让颖儿在梓柔篇提前出场，脑子一热最后让梓柔几乎是表白了。这篇
废了大劲把她们拉回同一起跑线，到后面写得十分痛苦。
高中篇终于结束了，大学篇擦边会更进一步。至于肉戏，本来计划的大肉是
在结尾的，也就是序章的续写。但如果这篇的肉戏写法OK的话，我会再写一篇颖
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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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高中篇·林颖儿·柑橘味的少女】
柔和的月光像是在我耳边喧闹，我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尝试闭眼，神经末梢却
依旧在脑中不知疲惫的抓挠着，什么样的睡姿对我来说都很别扭。
又是这样的夜晚，这并不全怪此时仍在大声意淫苏老师的张曦一伙人，自从
在那晚听到梓柔近乎表白式的话语后我便经常性的失眠。
起初是因为多巴胺分泌所带来的兴奋，但等到颅内欢愉的糖衣逐渐剥落后，
一种熟悉的不安在我的心里盘根错节，就像是随时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搅扰到了我全部的睡眠。
不止是我，这段日子，兴许同样觉得凉亭下的话有些草率，我同梓柔之间的
关系也疏远了一些，就像回到了我下定决心追求她以前的那些日子一样。脸上缠着纱布让本就内向的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尤其是在同我对视时，也
不知是出于主观还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总会偏过头去，躲避着我袭来的目光。
除了这点，我还能察觉到一种对待感情的小心翼翼，偶尔在走廊碰见时，我
们的话总是合拍的卡在礼貌的安全区里，就像是收拾抽屉时发现的老照片——明
明知道缺了一角，却还是用纸巾垫着边缘，生怕指纹留下些微不足道的污垢。
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图书馆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一月，梓柔显然没有走出那晚的
阴影。我不敢想象若是我和林颖儿在返校的过程中有了那么一丝的差池，梓柔的命
运究竟会是如何。
我现在都还记得刚闯进去时林成那带着顽劣的凶狠眼神，就在那一刻，无数
次忽略的场景在我的脑中串联起来，像是隐藏在生活里的一条暗线，开端是那个
被高年级体育生围堵在墙角的矮小身影，结尾正纠缠着我同梓柔这段时日的全部
思绪。或许面对当时的林成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却熟练的回以事不关己的冷漠，
看着那眼神从恳求到无助，补全了霸凌的最后一环。
图书馆事件只是一个引子，其实我早该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林成和谢凯只是
冲散了我们身边逐渐蒸腾起的暧昧气息。少女身上那些美好的光环让我迷醉，以至于忽略了得到她所需要付出的价码。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不安感在月考放榜的那一天到达了顶峰。
相同的剧本并不少见，察觉到这一点，我几乎都能预见我们之间的结局即使
最后我真的能成功，在高考结束到大学开学前的两个多月也将是我同她人生最后
的交集，等到进入大学，面对异地分居的苦恼和花花世界的诱惑，等待我们的只
有无尽争吵后的不欢而散。
所谓的纯爱在现实的车轮前就是那么不堪一击，甚至都不用等到大学，梓柔
的书桌里可少不了情书。她并没有林颖儿那种果断坚决的性格，那小太阳一般的温暖总能带给男生们
一种错觉，让他们愿意赌上自己的青春拼搏一把。这其中不乏存在比我更优秀的人，相比起来，自己那点努力也显得可笑，虽
然我不想承认，但真心太渺小了，弥补不了我同她之间的鸿沟。
不过虽然这些天同梓柔的交流变少了，但好在还有林颖儿她们照顾她，这也
算是这段时间唯一顺心的事情。软绵绵的性子是我和梓柔少有的共同点，既然梓柔暂时不愿意说，我也只得
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朝着梓柔梦想中的那个对我来说遥不可攀大学发起冲刺，
这是比起当下那些短暂的陪伴更有意义的事情。
当我真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生活在表面上也算过得平淡。其实仔细想想，高中生活也就是如此，无非是一个个同样平淡的片段被剪辑
在一起，在未来脑中倒带之时却又能琢磨出些名为「青春」的味道来。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标识不知不觉的转变为红色，我这才从那些枯燥乏味的抖
音视频里回过神来。张曦他们早就已经睡下了，除了一些微弱的鼾声和迷迷糊糊的梦话声外，整
个寝室都安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去柜子里拿充电宝，上铺的杨辰睡着时也依旧摆着这段时间的笑脸，
刚才在教学楼就远远的瞥见他和凌诗雅在凉亭里亲吻，想必他此刻也做着相关的
美梦。
一想到这我就又是有些酸涩，前几日的回忆再次涌现了出来。我看向窗外，想来那晚的夜空也同今夜一样明亮，只是月光或许是因为我学
习的疲惫而显得慵懒了几分。
那天一整个下午我都没有看到梓柔，听颖儿说她是去医院复查了。等到晚自习后路过女生宿舍时，我正好撞见了她。下午医院带回来的风还粘在裙摆上，那块揭了纱布的伤疤像是摔碎的瓷碗底，
比我不小心弄到草稿本上的墨迹还要深。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刚才还在梓柔身边笑眼盈盈安慰着她的林颖儿
也安静下来，沉默之中，我仿佛闻到了碘酒味在空气里慢慢结痂。
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伤疤究竟会留多久，最后又会恢复成什么样子。少女第一次听到的有关「一辈子」的事并非是从我的嘴里，而是从医生的口
中。
梓柔本就有一种「易碎感」，之前的纱布恰如其分的可以算作她脸上的装饰
品，以至于我这个亲眼目睹了那些乌青与血迹的人有时都会忽略掉伤情的严重。但现在，再一次直面这些伤口，这些时日萦绕着我的「不安感」的根源再次
在我的脑中激荡，或许我当时就应该上前抱住她。但我只是看着她用头发稍稍遮挡了伤口，像是藏起一块腐烂的果肉一般，只
是同我简单的道了晚安，便消失在了楼道里。
我重新躺回了床上，充电宝的小屏幕上的数字闪着血红色的光。现在想来就算是鼓起勇气抱住了她又能如何，无非是狂风暴雨前自欺欺人般
的温存，我同她的距离依旧遥远，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虚假的平淡瞬间被撕碎，我在少年时光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曾经
那些望而却步的卑微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充电宝的红光在我逐渐沉重的眼皮上闪烁着，这段时间所积累的疲惫总算是
占据上风，手机从指缝滑到枕头缝里，最后半清醒的意识是杨辰翻身时震落的灰，
粘在睫毛上成了梦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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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花朵？是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脑中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语，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自己在一条狭长幽深的
走廊里奔跑着，脚步声惊起的声控灯的光圈只能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黑暗像墨
汁般在四周翻涌，发霉的旧书味混着些铁腥的气息直往喉咙里狂钻。待到膝盖都有些发软，我才看到远处金属门缝所泄出的些许银光。
心跳突然在胸腔里疯长，某种灼热的战栗顺着脊梁往上爬，涨得喉头都有些
发紧。当我终于看清蜷缩在书架之间的少女时，所有血管里的躁动轰然炸开。少女颤抖的睫毛挂着些许窗外明月所洒下的银屑，伴随着头顶有些漏电的霓
虹灯管，直刺得我指尖发麻。
「学姐，爽吗。」
那空谷幽兰般的少女脸上竟爬上些情欲的绯红，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游丝般
的呜咽缠上我发烫的喘息，像冰水滴进沸腾的油锅。两种截然不同的声浪在黑暗中撕扯，那惹人怜爱的颤音刺痛耳膜，我兴奋的
吐息在灼烧喉管。
「不要……不要……」
我太想看这个仿若谪仙的少女露出刚才舞台上那样淫靡的样子了，带上些许
玩乐的心理，我报复般的将手中遥控器的档位调到最高，却循着「嗡嗡」的声音，
在一旁桌椅的角落里发现了那枚沾湿着的跳蛋。
一种熟悉的、被戏耍的感觉涌上心头，胃里突然泛起冰水浸泡过的钝痛。那些围堵着我的高大的身影、故意粘在我椅子上的口香糖、突然在视网膜上
闪过的满是嘲弄的嬉笑，都化作此刻喉咙深处爆发着的嘶吼。那个躲在人群中抿嘴轻笑的马尾辫女孩，那个摆弄我纯洁初恋的身影正同眼
前的少女交叠在一起。
长久的愤怒在这一刻集中爆发，几乎是一瞬间，我将她推倒在书架上，书本
掉落的声音像是某种发令枪，少女单薄的衣裙被我掀起，又啃又咬的在她曲线优
美的天鹅颈上留下不和谐的牙印。待到我摸索着揉捏上少女小巧的鸽乳时，刚才的愤怒化为凌虐的快感，胆怯
着的轻喘终于是如我所愿的变为哀嚎。
我的舌头像是水蛇一般，滑过光滑的皮肤纹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条
濡湿的水痕。待到那腥臭的口水沾湿下巴，少女才从惊恐中明白了我此刻的意图。
我曾无数次的观察过她，在那些不被注意的角落里。
初中部教室里的瓷砖反射着斜阳，她站在光斑交织的讲台上轻吐那些美妙的
诗文。这样的声音常在暮色里浮沉，像被温水浸过的羽毛一般，透过广播站，抚平
大家内心里所有不平的褶皱。再到汉服社裱在展板上的那张照片，淡青色的衣袂像是宋瓷的釉色在流淌，
而那手撑油纸伞的少女恍若古代那些宣纸上晕染的仕女一般。
在得到那些裸照之前，我曾无数次的对着这张照片发泄我的不堪。直到眼前的少女呜咽的躲闪着，这些碎片般的记忆才拼凑成她此刻紧抿的薄唇。
我矮小的阴影将她完全吞噬，舌尖扫过少女的唇角，一时的不知所措让我恼
怒，手指掐住少女娇嫩的乳尖便猛地向外拉扯，强迫她发出一阵惨叫。
「说好了是夹紧到我来对吧，为什么提前取出来！还是学姐太不检点，小穴
已经松垮垮的夹不住了吗！」
「也难怪会有裸照传出来！背景还是在办公室里，是勾引学校的老师吗！难
怪学姐总是年级第一！」
我还记得我送给她的珍珠发卡，最后却在那混混的脚下被踩成碎渣，那个女
孩垫脚亲吻他时飞扬起的马尾好似利刃，把我的视网膜连同十四岁的夏天一起绞
成肉糜。
「反正你们都是一个样子！明明都是婊子却在这故作清纯！」
求饶般的哀嚎击穿了少女临时搭建的防线，我含住了那好似果冻般的唇瓣，
少女的睫毛抖落细雪似的无助与惊惶。我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像是捏住一只濒死的鸟，舌尖掠过少女的虎牙，窒
息感让紧锁的贝齿松懈，我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十七年来，本该占据青春大半美好的初吻，连带着那个逐渐走进她内心的少
年一起，化为了喉间未成型的呜咽。
玻璃窗映出我们扭曲的叠影，心中泛起了名为「占有欲」的海啸，毫无经验
的我并不懂什么技巧，只是胡乱的搅弄着少女的小舌，贪婪的吮吸着如同奖品般
甘甜的唾液。
恍惚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同我对视的身影，那个排练时总是围绕在眼前
少女身边的高中部的学长。快感像刀片划过神经，在这一瞬间，我终于尝到了以牙还牙的滋味。既然他们撕碎了我的生活，那我就让更多人的世界跟着崩塌。
少女脖颈上的指痕都有些发紫，我这才松开手。分开的嘴唇间的银丝在她剧烈的咳嗽里断开，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那上
面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宛若女娲杰作一般的生命正在被我主宰，这是控制欲所带来的快感，就像是
握住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冰。肺部像鼓动着的风箱，我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知道，学姐喜欢那个经常来看你的学长吧。」
「他凭什么能追到你？」
「要是他看到了那些照片还会怎么想你？婊子？贱…」
话音未落，还未缓过来的少女突然像绷紧的琴弦般战栗，弓着腰，按在胸口
的手骤然绷直，腕骨在灯光下划出冷白的弧线。清脆的巴掌声在此时安静的图书馆里炸开，耳鸣之中，之前那些霸凌者的身
影再次清晰，同嫉妒一起让我彻底的扭曲。
为什么提到他学姐就会这么激动！
为什么他就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青春！
他明明该和我一样！
每个人都该和我一样！
这不公平！
几乎是将面前的少女硬生生的撞在书架上，我将她整个人都翻转过去，不知
为何身材变得如此矮小，竟然还需要垫着脚尖才能让跳脱出的肉棒碰到只有在黄
片里才看到过的小穴。即使看过无数遍照片，我也依旧有些愣神，不同于那些AV里的猩红大口，少
女的小穴竟也同她的气质相衬，像是双腿之间绽放的月季，点缀着些许稀疏柔软
的耻毛。
想到高中部不知有多少男生对她心驰神往，上次来初中部宣讲时那种文静又
落落大方的感觉。伴随着那股百合花香，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明亮的产房里，她蜷缩成团的小
身体爆发出第一声啼哭；小嘴努动着用力的吸吮着乳汁，偶尔抬头看到母亲的面
容时，双眼又弯成月牙的形状；在摇摇晃晃的学步中不小心摔倒，又被父亲笑着
托起身来；再到图书馆里被她捡来当书签的银杏叶——那张夹在书本的扉页里字
迹稚嫩的理想清单。
那个教会她保护自己的灵秀少女，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苏老师，那个她偶尔
走神时，一遍遍画在草稿本上的少年……
而如今，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交织在一起，摧毁这种十七年来世界所精心编
制的美好居然是那么的容易，以至于身体都像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原来做霸凌者
是这么的让人兴奋，也难怪之前的那些身影在自己的求饶声中也不愿意停。
本就是处男的我并不熟练，再加上少女的反抗十分激烈，即使刚才的跳蛋已
经在表演时让娇嫩的穴道做好了扩张，让那有如朝花雨露般的爱液润湿了那紧窄
的穴壁。但接连好几次的失败让我的心中一时之间又恼又怯，两种情绪在胸腔里撕扯
得血肉模糊，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又发出了可笑的呜咽，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心
底那最冰冷的嗤笑竟是来自我自己。
「求求你……不要……」
少女也来到了极限。
她脸颊上的碎发被泪水沾湿几缕，眨眼的频率也变得很慢，仿佛每次抬起眼
皮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她的整张脸都十分惨白，只显得她哭红的眼眶更加突兀。
这次我不会再胆怯了！
我将她的脸死死地按在书架上，另一只手扶住肉棒，只是同穴口短暂的接触
都让我被一种滑腻异常的触感刺激的马眼发酥，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蹬腿，
做着徒劳的抵抗。随着再一次的失败，我最后的良知被吞没了，因为此时除了报复般的宣泄外，
内心的兽欲也在剧烈的燃烧。
「臭婊子！」
肾上腺素让手臂肌肉猛地抽搐，甩出去的动作比思考快半拍。她与实木书架撞击的钝响混着玻璃爆裂声刺痛鼓膜，少女蜷缩在散落的书籍
间，左眼迅速肿起的淤青吞噬掉了她的大半清明，金属镜框在地砖上弹跳着发出
咔嚓声，镜片碎成闪着冷光的星屑。
我没给她反应时间，即使少女仍在下意识的抵抗，但我还是成功的拨开少女
那湿漉漉的好似泛着油光的阴唇，再次将肉棒往那稚嫩无比的穴口塞去。
这次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将自己的龟头套入了眼前少女紧窄湿润的阴道口，
我兴奋的看着没入的半个龟头，后槽牙因为那出乎意料的酥麻而咬得发酸，扶在
她纤腰上的指节忍不住的战栗，缺氧般的快感如电击般穿过脊髓。
原来施暴者的心跳声和被凌虐者一样的震耳欲聋。
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种征服感让我矮小的身体也变得高大，我狠狠地
拍向少女雪白的屁股，转瞬间便留下一大片红痕。这是我第一次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向着更弱小的人讨要着我丢失的自尊。
少女的眼角流下来绝望的泪水，我知道她还在想他。
凭什么！他到底好在哪里！
「少他妈在这给老子装！」
几乎是下一秒，我将我那肮脏、滚烫的肉棒稍微向后抽离，深吸一口气，猛
地往上一挺，只感觉自己的马眼被什么东西挡住，却还是不管不顾，哪怕挺到了
一片更加紧密、温热的地方，哪怕是那出乎意料的紧窄让挺弄变得十分艰难，我
还是将肉棒整根塞入，得逞般的看到那粉润白净的穴口渗出的丝丝血迹。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刺激驱使着我尽可能暴力的抽插起来，只给我带来一种幻
梦般的感觉，这一刻，不止是眼前的少女，甚至是那个同我对视的学长，之前的
那些酸楚的嫉妒被快感冲击的烟消云散，这种同时毁掉两个人的愉悦让我的内心
升起一股成就感。
甬道内蜿蜒缠绵的蜜肉包裹上来，蠕动的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那密道
尽头的小花蕊带来一种近乎于升天般的吸吮感，让我不由得调整角度，才不至于
让自己陷入早泄的窘态之中。
刚才还在惨叫的少女此刻却咬紧牙关，即使我拼命的挺弄着，也只是从牙关
漏出一些细碎的痛苦呻吟。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嘴唇渗出血迹，让少女的唇色更为鲜艳，在猛扇了几耳光
还是无果后，我怒骂道：
「好好好，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一时有些红了眼，那青春的肉体是如此美妙，以至于在插拔的空隙间，刚
才那些被挤开的肉壁褶皱几乎是瞬间便再次缠绕上来。还有些包茎的肉棒被紧窄的甬道彻底撸开，凶猛的从肉壶深处撞出些许灼热
的汤汁，每次拔出都带出些许粉肉，用尽全力的去一次次的开垦着少女初经人事
的蜜穴甬道。少女一只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随着这激烈的交媾被甩去了哪里，五根精致的
脚趾也随着每一次凶狠的撞击而蜷缩舒展着。
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无师自通般的只凭借着自己的蛮力耸动着，好似一只发
情的公狗，甚至于真的发出了些许动物般的哼声，那种近乎于原始的快感占据了
我的所有感官，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此刻而欢呼雀跃着。
我会成为少女永生难忘的恐惧，在每一个午夜梦回之际，我都会敲打着她的
每一根神经，即使那日的学长不会在意，我也在她的身上永远留下了属于自己的
痕迹，就像是那些人曾经对我做的一样。我拼命挺弄着的腰胯仿佛不知疲倦，这并非是什么性行为，更像是一种暴力，
只比曾经那些砸在我身上的拳头还要猛烈。
不间断的「啪啪」声甚至惊起了屋外走廊里的声控灯，我只感觉自己的屁股
也开始夹紧上提，伴随着少女喉间的第一声惨叫，那攀上脊背的快感有如一张即
将拉满的长弓。
我看见她下唇内侧被咬破的黏膜，暗红色顺着齿缝溢出来，混着唾液在凌乱
的制服前晕开。那持箭的弓手已经到了极限，肉棒前所未有的坚挺起来，我只感觉整个世界
都仿佛只剩下了身下少女那名器般不断吮吸蠕动着的甬道。本能的贪恋着这种快感，我有如打桩机一般挺动起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的瞳孔突然收缩，惊恐的墨汁滴入绝望的清水在她
惨白的脸颊上扩散开来，原本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猛地僵住。
「别……别射里面……」
就在她发出这声叫喊的刹那，少女因为慌乱而收紧的小穴死死地裹住我昂起
的肉棒，仿佛要将它牢牢锁住，我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决堤般的洪水
一般，弓手再也支撑不住，我尽可能的往里挺入，一股股童子精好比激射而出的
利箭，涂满了治愈系少女火热的蜜道……
随着连续的噗嗤声，升天般的快感让我整个人都有些瘫软。而身下的少女抓住这一线生机，拼命地支起自己柔弱的身子朝门口爬去，每
一下挪动都带着对我的恐惧与逃避。
衣裙早已残破不堪，少女白瓷般的脊背在书架的阴影间起伏，从她红肿穴口
溢出的精液沾染着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白痕。一种被背叛的暴怒抽空了短暂恢复的理智，像是最珍贵的宝物要被抢走一般，
我如同一头被电击的野兽般再次扑了上去，脱离快感竟让我短暂的产生了戒断反
应。手掌发狠的抓起她的头发，随后将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砸进了眼镜
破碎而散落一地的玻璃碎渣之中。少女惨叫所激起的慌乱转瞬即逝，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凌虐感顿时冲上了我的
心头。
已经这样了，坏事就要做到底！
玻璃碎渣与皮肉摩擦的沙沙声，被她的尖叫染成猩红色。我死命的按住她，还想要分开她的双腿，继续新的一轮交合。
却只见紧闭着的金属门突然被暴力踢开，林颖儿同一个长相和我一样的男生
猛地闯入。后脑勺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我低头死死盯住指缝间那张破碎的面孔—沾血的
睫毛在颤动，文梓柔眼角那颗我曾经心动不已的泪痣被掩埋在翻开的血肉里。冷汗随着脊椎炸开的瞬间，图书馆玻璃上映出的轮廓，竟与那晚林成的剪影
严丝合缝的重叠。
我又想起曾经看向他时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就好像在看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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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惊醒，后脑勺差点磕到凉亭座椅的栏杆上。阳光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林颖儿拿着眉笔笑出那好看的梨涡：
「你醒啦，做梦都在皱眉，我给你画个笑脸吧。」
自从那次噩梦以后，我便更加的浑浑噩噩，麻木的学习所积累的疲惫在焦躁
的夜晚得不到休整，也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白天的每一个空隙里。
我也很讨厌我的性子，越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便越是下意识的拖延。就和之前纠结那些没用的开场白一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梓柔的疙瘩依旧没有说开，每当我看向她时，噩梦里那张鲜血淋漓的脸总
是会同眼前的她重叠，下意识看向伤疤的眼神也会加深误会。
好在梓柔脸上那狰狞的血痂前几日便悄悄脱落了，新长出的皮肤透着粉红色，
像是被春雨浸透过的土壤一般。每当我看到时，欣慰的感觉就像是开在其上的嫩芽，让我的逃避更加的心安
理得。
「看看你林姐姐的化妆技术。」
回过神来，林颖儿正举着她平时臭美用的小镜子，憋笑憋出几声猪叫。我的脸花花绿绿的像是一副抽象画，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也没心情同她
斗嘴，伸手便打算夺过她的镜子，没曾想她早有准备，立刻将这一套「作案工具」
塞进胸口里，眉笔就夹在那好似苹果一般大小的胸脯之间。
已然是冬季，但今日的太阳却有了些暖意。林颖儿的脸正浸在斑驳的日影里，弯曲上扬的睫毛下那两汪满是灵气的清泉
正诉说着得意的顽皮。顺着颈线滑落的水珠在锁骨凹陷处蓄着水光，正午的阳光白得晃眼，一束光
斜照在她的胸口，比起那若隐若现的乳沟，那肌肤上细密的汗珠反倒更加诱人，
正随着呼吸起伏巍巍的发亮。
我一时手足无措，也无心去细看这外泄的春光，脑中浮现起第一次同林颖儿
打交道的场景。关于青春的那些记忆总是停留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就如同现在一样。
那是在高一开学的时候，暑气还没有消散，虽说入学没多久便早早分好了文
理科，但高一的我们依旧要上一些物理、化学之类的科目。抛去繁杂的考试，枯燥的知识也变得有趣起来，只用了一节实验课，教化学
的老头便征服了我们大家的目光，每当到了实验的关键时刻，就连补作业的同学
也会停下笔来，表情比起理科班的学生们都还要专注。
林颖儿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坐在前排的她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化学课代表，负
责在每周少得可怜的化学课前去拿一些实验仪器和化学试剂，有时拿的东西太多，
她也会叫上一些帮手，这基本算是围在她身边那些男生们的福利，明明没有任何
实质性的奖励，只是看着她道谢或是笑一笑，便沾沾自喜的乐此不疲。
那天的实验课是制备氯气，我挤过围在她身边那些在我看来有些乌泱泱的人
群时正好被她逮住。我明明和她不熟，也根本不想去，如果是男生倒是好处理，但面对女生，尤
其是这种校花级别的女神时，少年的我完全的措手不及。还在纠结拒绝的话，却不知自己已经被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抓住衣袖领出去好
远了。
老头的上一节课正好也是化学课，仪器旁的棕色集气瓶里正好有一些刚制备
好的氯气。听着老头绘声绘色地介绍着氯气的危害，一根涂着指甲油的纤细手指轻轻的
戳了戳我的手背，一转头就撞见了林颖儿亮晶晶的眼睛，她怒了努嘴看向那个棕
色集气瓶，小声说道：
「喂，有没有胆子闻一闻。」
老师正在准备课件，并没有太注意这边。
「闻这个干嘛？」
「你不好奇吗？胆小鬼，我先试一试。」
没等我继续回答，她已经把鼻子凑近瓶口，看着我惊讶的目光，她的眼里闪
过一丝狡黠，随后笑眼盈盈的说道：
「根本没事嘛，你来试试？」
好奇心驱使我鬼迷心窍的上前，刚低头便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随后只感觉
整张脸的知觉都随着呛出的鼻涕眼泪一起流走了。
林颖儿在一旁笑得四仰八叉，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只是屏住呼吸凑近瓶口。林颖儿故意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哈哈，脸怎么红成这样。」
「你好意思说！」
「我看你在一旁闷闷的嘛，想开个玩笑逗逗你。」
「哪有开这种玩笑的！」
老头在一旁也被逗乐，说道：「没事儿，虽然在一战里被用作毒气，但我们
这个浓度，稍微闻一点没有什么问题，有了体验，知识是不是就更直观了一些？」
作为公认的校园女神，那时候全校男生偷瞄她时都会红了耳尖，那里面有青
涩、有胆怯甚至还有一些色眯眯的不怀好意，但就在那一刻，或许是全校唯一一
个，那些眼神里多了我这么一双愤懑的眼睛。
待到回到教室，我的脸依旧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似的发麻，对林颖儿自然也没
有什么好脸色。
「喂，要不一会我赔你瓶汽水？」
她突然凑上前来，洗发水的柑橘味混着唇
间吐出的一丝温热扑在脸颊上。林颖儿的美人计绝非浪得虚名，明明该板着脸的我莫名消了气。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生，便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小气鬼，那再加一些零食总没问题了吧。」
见我依旧不说话，她就轻轻掐了掐我的手臂，「脸都红透了，算是消气了？」
以为自己露馅，我慌忙捂住自己的脸：
「哪有！那是刚才闻氯气闻的。」
「原来能说话啊，我还以为真成哑巴了。」
微风撩起她的长发，发梢拂过她得逞时翘起的嘴角，记忆同现实交叠在一起，
当年那歪头眨眼的俏皮模样正同眼前凉亭里的她分毫不差。
「看那么久了，就当做福利了吧。」颖儿抓住自己的衣领，脸上爬上些淡淡
的红晕。
「谁稀罕，又不是没看过。」我瞪了她一眼便打算把脸上的妆容擦拭干净。
「不准擦！本来看你心情不好打算陪你散散心，你倒好，我去上个厕所你就
在这睡觉，你下午就这样上课吧。」
「你又来，我太困嘛。」
「你有什么困的？晚上偷偷拿手机在做坏事？」
……
这段时间持续透支的疲惫感像块沉重的铁锚，拖拽着我本就不多的机敏与鲜
活拽入深渊。听着她的玩笑话说个不停，我却连掀动嘴唇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林颖儿伸手递来一包湿巾。
「擦擦吧。」见我呆愣愣的看着她，林颖儿继续说道，「看着我干嘛？我才
不要帮你。」
带着些柑橘味的清香，我分不清这是湿巾本来的味道，还是少女美好的一丝
游离，又或者，是某种属于青春的、悦动着的生命力在这凉亭里悄然弥散。
「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会，陪我走走吧。」
见我手忙脚乱的擦不对地方，林颖儿又大大咧咧的从胸口麻利的取出之前那
面小镜子。在递到我手上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我的掌心，莫名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
觉。这面镜子还残留着少女那美好乳房的余温，仿佛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
温热，在怎么的心如死水，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涟漪。
我见过林颖儿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在张曦的别墅里。
那晚的她即使喝了那些有问题的酒，在玩国王游戏时也依旧同张曦他们博弈
着。丁依彤她们在她的谋略下保住了最后一件贴身的内衣，张曦他们便将所有的
怒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颖儿也就成了那天唯一一个输光全部衣服的女孩。她那副愿赌服输的洒脱连张曦都有些被折服，我却能看到她潜藏于底的脆弱。在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保护梓柔」时，我瞥见了她握住酒杯的手在发抖，那
突然垂下的睫毛像是被风折断的蝴蝶翅膀，还沾着一点一闪而过的泪花。
待到最后捉迷藏的环节，兴许是愧疚感作祟，想到张曦他们找到她的后果，
焦急的我首先在衣柜里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她。像个淋过雨的小动物一般，抽噎着死死地抱着一根棒球棍，在看到来人是我
后，才胡乱的抹了抹眼泪，踉踉跄跄的环抱过来。
当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时，我衬衫的左肩被她的泪水沾湿，在我手掌轻抚
她后颈的瞬间，她带着哽咽的质问像枚图钉扎进胸膛：
「小杰，你为什么没有保护我？」
平日里那宛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般的身体正一丝不挂的拥上来，肌肤
相触的那一刹那，我内心原本蒸腾起的情欲却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别丢下我一个人。」
脑袋被林颖儿敲了一下，我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同颖儿一起来到天台的铁栅栏前，自从我们前几届的一个学长
因为学习压力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后，这里便成了学校的禁地。不过这可难不倒我，高一那些孤单的日子里，只要是杨辰不在，我便会偷偷
的来到这里，一旁平台上的横梁成了通往禁地的捷径，苦恼烦闷的时候，我都会
来这散心，这也是我青春时光除了去网吧外能做到的最为叛逆的事情。
我跟在颖儿身后，她翻过护栏的动作灵巧，六层楼高的过堂风灌满了她的校
服衣袖。稍微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尘，在爬上消防梯前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小淫贼，你转过去，不准看我屁股。」
我皱着眉头听话的转过身，女生还真是奇怪，明明之前还大大咧咧的，现在
又开始计较的害羞起来，我没好气的说道：
「大姐，你穿着裤子呢，能看到什么。」
「我不管，谁不知道你们男生啊，也不准你想，想也不行！」
学校天台的风景总能让呼吸变得顺畅。当铁栏杆的寒意渗入掌心时，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被风掀开一角。远处的高楼被冬日的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身旁的颖儿也不再那么吵闹，侧
着脑袋，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打量着我。
「喂，小淫贼，你是不是想考X 大？」
「干嘛突然问这个？」
即使掺进了阳光的温度，风还是裹挟着些许十二月的寒意。不远处校园的红砖外墙延伸至鳞次栉比的楼群。一聊起未来，世界就广阔起来，就好像这些日子困住自己好像是天都要塌下
来的事情，都不过是生活的庞大拼图里微不足道的一块。林颖儿稍微凑近了些，我同她不过半臂的距离。
「好奇嘛，这不是马上要高三了吗。」
「不是。」
「不是？之前那次励志活动我明明看你写的就是X 大啊。」林颖儿突然探身
越过暧昧的分界线，看着我害羞的表情又是一阵轻笑。
「你怎么还看我隐私！」我转过头懊恼的白了她一眼，她则伸手捋了捋被风
吹散的发丝。
「我负责收信封，看到你的名字就拆开看了。」颖儿吐了吐舌头，调皮之下
难得的带上了些许歉意。
「现……现在不是了。」
「你不会想和梓柔读一所大学吧，就你？」
「我……我怎么了。」
被戳中心思，我连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像泄了气的皮球，越说越没有底气，
「只要我努努力，就一定能……」
「哦，原来是为了这事愁眉苦脸的。」少女单手托腮，眼睛明亮，像是睫毛
忽闪时漏进了几粒阳光。同龄女生本就比男生要早熟些，更何况敏锐如颖儿，我只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
呼出的白雾消散在空中，我躲闪着不敢同她对视，极目远眺，视线尽头蜿蜒
的道路正通向远处的群山，或许是故地重游的触景生情，记忆也就又回到了颖儿
第一次对我恶作剧的那一天。
那天到了下午我的鼻子依旧有些发酸，不过脸颊终于不再感觉麻麻的了。在食堂吃过晚饭，我翻过栏杆来到天台散心，却没曾想那小魔女竟然也跟了
上来。
「还在生我气啊。」
即使是散心，我潜意识里也依旧记挂着这是违反校规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
一声轻唤吓了我一跳，回头发现是她时，我厌烦的「嗯」了一声。
「你这散心方式也真是奇特，来死过人的地方舒缓心情。」颖儿双手背在身
后，蹦跳着上前。
「关你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这里清净罢了，你刚才一直跟着我？」
颖儿没有说话，见我对她还是有些抵触，便翻身越过栏杆，来到没有护栏的
平台上，转头朝我招手，又露出和上午一样的狡黠眼神：「过来，陪我坐坐，放
心，这次没有恶作剧啦。」
「我不要，我才不信你。」
颖儿坐在平台的边缘上，刻意改短的裙摆下是象牙般白嫩的大腿，舒缓晃荡
的小腿线条在夕阳里泛着蜜釉般的光泽：
「横梁都敢翻，这就不敢了？还是你想到那个跳楼的学长，怕啦？」
「不想和你一起。」
「好啊，你不过来我就去告你违反校规。」
「你不也来了？」
「同归于尽咯。」
拿她没有办法，我只得翻过栏杆，朝她走去。颖儿往边上稍微挪了挪，随后将那修长匀称的美腿缓缓蜷缩起来，那一股狡
黠的危险气息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咪。她的脸上又是得逞的笑，将脸颊轻轻埋在膝盖之间。约莫一次心跳的时间，她又侧过脸来，那精雕玉琢的脸蛋贴着膝盖，那一双
好看的眸子满是俏皮。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媚意，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我很不自在，下意识的低头时，却发现她那条短裙仿佛挑战着视觉的极限，刻意被改短的裙摆堪堪遮住那丰韵挺翘的臀部，带来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之美。
「从这个角度看，你还挺帅的嘛。」
我瞬间脸红，也不知是少女那引人遐想的大腿还是那直白的话语，支支吾吾
道：
「啊……啊？」
「哈哈，你的脸怎么那么容易红，不会真信了吧。」
我的脸上又是一阵尴尬的燥热，勉强积累起来的好感度瞬间清零，嘴唇紧抿，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没好气的开口道：
「就说这些？那我走了。」
「别走，我都说了要道歉嘛，你的脸还麻麻的吗？」
「麻了一上午。」
林颖儿毫不避讳的凑上前来，脸上又挂起那俏皮的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我耳边响起：
「那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什~ 么~ 样~ 的~ 都~ 可~ 以~ 哦~ 」
故意拖长的尾音让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小年轻
的我那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内心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刚才少女裙摆下那若隐若现的朦胧春色，让我不自觉的心
跳加速。
然而，少女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当头的一盆冷水，将我内心刚刚燃起的激动瞬
间浇灭。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仅限脖子以上，只能用手，既然你是脸麻，那我就让你揉揉脸吧。」
「这有什么意思！你不都替我想好了？」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心虚
的又瞟了一眼颖儿的大腿根。
「那你想干什么！」察觉到我目光的颖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气鼓鼓的模
样居然有些可爱。她微微皱起眉头，两只手压住自己的裙摆，就好像刚才那个有意无意撩拨我
的人不是她一样。紧接着，她小嘴一撅，冲我娇嗔道：
「色狼！流氓！淫贼！小淫贼！」
被戳穿的我一时手忙脚乱，脑子一团浆糊，支支吾吾的狡辩着。却发现林颖儿偏头笑出两个梨涡。我又上当了，我可不是那些被她轻易拿捏的男生，气血上涌着正要发作。林颖儿却又不慌不忙的掀起自己的裙摆，动作轻柔又带有几分挑逗。
「别生气嘛，想看这个？」
暮色在天台的铁栏杆上流淌着，刚刚升起的恼怒瞬间被甩的烟消云散，心脏
都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却没曾想裙摆下面是一条显眼的安全裤。林颖儿再次笑得花枝乱颤：
「都说安全裤是这个世界上最扫兴的发明吧，你们男生怎么都这样，又色又傻的，数数看被我这招骗了几回啦。」
与后来我的「逆来顺受」不同，当时的我面对林颖儿还有着极强的反抗意识。她大声嘲笑着我刚才的反应，我则趁机按住她的肩膀，不怀好意的两只手伸向她的脸颊。
「你干嘛……唔……」
「你刚才答应了的。」
「唔……这是偷袭……不……不算……」
颖儿张着嘴巴还想抗议，转瞬间又被我揉得挤出几声可爱的怪叫。被摆了不知道几道的我哪里能客气。指尖陷进她脸颊的瞬间，恍惚间错以为自己是在揉捏奶油团子。十六岁的少女脸颊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随着我的手指滑过，那泛起的红痕从耳尖一路烧到锁骨，像是那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细腻光滑的感觉稍一用力便会变形，却又在指尖离开时迅速恢复原样。
「够……够了。」
她试图偏头躲避，却又迎来我更加大力的揉搓，手掌覆在她的两个脸蛋上，被揉的嘟起的腮肉正诚实的在我指缝间打颤。没了刚才的俏皮，这幅任我拿捏的倒是我见犹怜。微风卷着她洗发水的柑橘香味钻进我的袖口，直在我的心尖荡漾，混着她后颈薄汗蒸腾的温度，在这咫尺之间酿出酒糟一般的甜腻，连带着我也有些发醉。
我算是有些理解那些总是围绕在颖儿身边的那些男生了。
待到终于松开了手，林颖儿捂着发红的脸颊，精心打理过的刘海也有些凌乱。没了平日里的顽皮，倒是有了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我则换上了她刚才那副得意的表情，欣赏着我的杰作。
「怎么样，服气没？」
「我要告诉苏老师，你偷偷来天台，还欺负我。」
「别啊，你说可以揉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颖儿气鼓鼓的样子像是河豚，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缩成白色的一团。我没想到真把她弄生气了，明明一开始是她道歉，现在却是我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安慰她。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她才一副勉强消气的样子，第一次敲了敲我的脑袋说
道：
「再有下次……」
我完全被她镇住了，第一次遇到女生这样的反应让我满头大汗，长舒一口气
后，缓缓地晃悠到消防梯前。走在前面的颖儿突然转过身来，我以为她又要发作，心里一紧，却没曾想她垫着脚尖轻轻吻上了我毫无防备的唇瓣。那柔软细腻的触感还没等我多回味，她便一个健步跳到横梁上，随即快步翻
回到走廊里，转头笑着说道：
「本姑娘的初吻，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我摸着发麻的下唇，呆愣在原地。
却看着她咬着皮筋边绑头发边冲我挑眉：「七点要收英语卷子哦，可别被我
迷住太久交了白卷，我先回教室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我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彻底宕机，看着那跃动着的
高马尾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也分不清这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或许她就是想用这个吻来赔罪，
前面这一大段只是单纯的拿我寻开心，又或者她就是想看看我被突然亲一口的反
应。后来的她倒是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吻，只是和女生们说我在天台打算偷看她裙
底的事。我百口莫辩，「小淫贼」的称号也就是这么来的，以至于杨辰都会在林颖儿
同我打闹后，尖着嗓子学着她的口吻小声道：「小淫贼，小淫贼。」
被寒风吹拂有些冻麻的耳朵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我也被从回忆强行拽回到
现实，林颖儿正一脸严肃的揪住我的耳朵：「你又在走神，亏我说那么多安慰你
的话。」
「疼啊，松手，我有在听的。」
她适时的松手，我熟练的揉耳赔笑。
她的指甲无意识的抠着栏杆的绿漆，故作嫌弃的说道：「每次都笑得贱兮兮
的。」
少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毛衣缝隙漏出些沉闷的声响，她扭头看向远处的山
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对梓柔……是认真的吗？」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嘴里的话语还在酝酿，下意识的点头动作倒像是
上了发条一般。颖儿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收缩的瞳孔像被是吸走了些墨迹。见我呆愣愣的盯着她，她竟少有的慌乱起来，手指轻快的划过栏杆底部，融雪在指尖聚成些浑圆的水珠，轻轻泼洒在我的脸上。
「最好是真的，这些天梓柔为了你的事也愁眉苦脸的，你是男生，就为了这
点小事拖拖拉拉的，耽误人家梓柔学习。」
她有些不自然呛出几声咳嗽，右手食指又扣弄起栏杆上的铁锈，发出些刺耳
的摩擦声，「其实你也不用非得去冲击梓柔的大学啊，现实一点，xx大就不错，
分数线挺适合你的，还和梓柔在一个大学城里。」
「对哦。」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大，满脑子都是梓柔让脑子都转不过
弯来，「你了解的还挺深入的。」
颖儿的眼神有些躲闪：「当……当然啦，我也要高考嘛，那本册子上有我就
多看了些。」
「是吗，那你选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远处突然惊飞起一群麻雀，正好盖住了彼此喉间滚动的声音。颖儿伸手帮我理好衣领，本来看向别处的眼神聚焦在了我的身上，短暂的沉
默过后，我看见她的睫毛忽闪着颤了颤：
「这是个秘密，暂时不告诉你。」
回到教室时午休正好结束，推门而入时，我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个我心心念念
的身影。
梓柔单薄的肩头颤动，从厚重的外套之中露出被压出红印的侧脸，碎发被午
睡时的薄汗沾湿在颈间。那双总是含着雾气的眼睛在看清我的瞬间倏地睁圆，又在和我视线相触的刹那仓皇垂落。
颖儿说的全是真的，对于梓柔来说，比起图书馆的遭遇，或许我这些天刻意
的逃避更让她难过。
我攥着校服的下摆缓缓上前，抬头时正对上已经回到座位上的颖儿瞪着的杏
眼。
「那个……」
我的脚尖蹭着地板裂缝，「新发绳……挺好看的。」
我干巴巴的夸赞引来了颖儿的白眼，我不敢再看她，低头发现梓柔下意识捋
头发的手指骤然收紧。空气在尴尬中凝滞了几秒，梓柔翻起了抽屉里的书本。
「是妈妈非要我绑的，说是可以换换心情。」她将垂落的鬓发别至而后，那
道已经是樱粉色的伤口正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泛起半透明的光泽，「但……还是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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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一个大段是丁市长的设定，我本来就对依彤无感，再加上篇幅原
因不打算废笔去写，就罗列出来，没有经过仔细推敲，可以跳过看下一个大段，
只需要了解原作反派都没有得逞，依彤本来答应同颖儿考同一所大学却被送去国
外就行）
越靠近高考，青春便越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在颖儿的影响下，我和梓柔也渐渐的走出了图书馆的阴影。在高三的上半学期，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还顺带插手了张曦和杨辰之间的
纠葛。除此之外，我总感觉颖儿和丁依彤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不过无论我怎么说，
她们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是隐隐的感觉和李峰有关。
等到毕业后，童小熙和丁依彤举着身份证的举报视频倒是让我们的高中在全
国都火了一把，不出所料，李峰老师，连带着蹲在牢里的谢凯都被抓去审查。再到后来便是德高望重的周校长被停职调查的消息，没过太久，又出现了一些高管落马的新闻播报。
待到后来从林颖儿断断续续的描述里，我才勉强拼凑出故事的全貌：
丁依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身为官二代，只是耳濡目染，阅历也远比同龄人更深。更何况丁依彤的家庭并没有多少人情味，丁父作为市长精力有限，不会花心
思培养不成器的孩子，更别提心理方面的呵护。
至少在丁依彤的记忆里，丁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还能模糊的记起一些自己骑在父亲肩上逛动物园的一些零碎场景。那时的父亲官职不是很大，身边幼儿园的同学们都嘲笑父亲是吃软饭的软蛋，
自己则可能是野孩子，那时的她也会面红耳赤的去辩解。长大一些后，她才明白自己不多见的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父亲同母
亲之间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丁父是一路从底层拼杀上来的，顶尖大学的博士学历让其获得了选调生的资
格，紧接着便是乘龙快婿这一条捷径。丁父本就长相帅气，也就被她的母亲相中，但随着年龄的苍老，再是优越的生活，激情也会被单调的柴米油盐所击溃。母亲喜欢的只是皮囊，这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交易。即使母亲把那些男人带到家里来，丁父后来也不会在意，等到混到了理想的
位置，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离婚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同一般底层打拼上来便只会享受的家伙不同，丁父的追求显得纯粹，比起那
些权力的依附品，他对权力本身更为痴迷。市里开会时，他享受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到一号位置的感觉，却又在更高级
的会议里看着他理想中的位置而心痒难耐。长久的拼杀让他失去了情感，只剩下了对权力欲望的执着。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的，是忍痛蹬掉陪伴自己从
高中到研究生的初恋女友？还是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厮混的膈应？
已经记不清了，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个纯粹的人，同他深爱着的权力一样，
这一切的开端便是童年时探讨理想时的随口一提，而如今，从他前脚刚和初恋女
友发完分手短信，后脚就单膝下跪向前妻求婚的那一天起一切便已经无法回头。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被任命为市长的那一天，年轻时为了巩固家庭关系而纵欲
过度的下体居然在那一天恢复了晨勃。倒不是因为什么性欲，更像是同他深爱的权力做爱之的一种前戏。
在无依无靠的早年间，在那个扒手和恶性案件遍地的洪荒年代，他也曾自污
以打入某些圈子。但等到自己形成一方势力后，自己的履历需要清白，这对于丁父来说是一件
稀松平常的事情，短暂的屈从算不了什么，他的眼光长远，也有耐心。也许是轻轻拨弄下司法系统，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便会让出狱的犯人遇上当年的仇人；又或是地产开发时一次不经意的利益倾斜，便会让兄弟反目、夫妻成仇；
再或者，只需缩短一些工地的工期，便会让一些司机铤而走险，超载外加疲劳驾
驶的重型卡车就会「巧合」的出现在某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上……而这一切很难追根溯源，无非是权力的一次小小任性罢了。
他早就知道周校长他们的勾当，这座城市的每一处监控都可以说是他的眼睛，
每一条道路都可以说是他的血管，他认识市里政府部门关键节点的每个人，对他
们的家庭情况也了如指掌。有点类似于《1984》里的老大哥，年轻时却也曾看到那些被折磨的少女的照
片时滚落出几滴「杜松子酒气味」的泪滴。但渐渐地，除了离他梦想的位置更进一步时会浮现出些兴奋感，他也不再有
这些累赘般的感觉。
直到那些家伙将许诺给他的位置留给了他们圈子的人，没有愠怒多久，脑中
便酝酿起了反击计划。出发点正是周校长他们的勾当，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这种体量的性丑闻
足以将那些老家伙搅个粉碎。
十几年前他们倒还享受到了「士」这一阶层所带来的红利，而如今，往日的
嚣张劲也只能收敛，性交易的输送链条也就转移到了地下。这帮鸡贼的老狐狸在这方面的效率倒是出奇的高，各部门的配合也是十分的
默契，好几次的检查组都被他们糊弄过去。对付他们，丁市长也并不轻松。比起冒着被策反的风险找一个卧底来收集证据，成功后落人口实不说，棋差一招便可能满盘皆输，从更好控制的角度出发，丁市长更相信自己的女儿。
在翻看到女儿作业本上的年级正好吻合后，他倒是短暂的又扮演回了曾经的
那个父亲。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风险，他只是不在乎罢了，孩子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丁依彤作为女儿，现目前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联姻的工具，更何况他还不止这一
个女儿。
对于依彤来说，重获父亲的关爱让她又找到了那种童年时才有的，被重视、
被需要的感觉，只需要利用这些情感，一切都只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周校长这样的老狐狸自然知道背景深厚的丁依彤和文梓柔不能动，林颖儿和
童小熙才是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但他手下的李峰和谢凯却没有这方面的定力。
谢凯栽在文梓柔身上后，丁市长在同周校长的互相试探中差点失策，做出迫
于梓柔父母压力的样子派人搜查，却又碰到林成这么一个意外因素，因为谨慎而
耽误的一段时间让他们将谢凯做成了弃子和完美的替罪羊。
这件事后，周校长倒是收敛了起来，但是李峰却沉不住气。丁依彤无数次若有若无的撩拨，每一次都精准的卡在最关键的时间点逃离，
直到高三毕业晚会，想着再也见不到丁依彤时，有些红了眼的他钻进了林颖儿设
计好的陷阱里。
紧接着便是丁依彤和童小熙手举身份证的实名举报，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
像是狩猎一般，巡查组正好在市里考察，也就顺腾摸瓜，将那些背信弃义的家伙
一个个的敲掉。
女儿被牵扯进去也洗清了他的嫌疑，丁父甚至更进一步的站到台前，在媒体
面前因为女儿也是受害者之一而声泪俱下的样子收获了大量同情，义正言辞要一
查到底的话语也成功挽回了公信力，进而让事情不会太过于难看。
我也很难理清林颖儿是如何牵扯进去的，或许是在体育课上被李峰骚扰的那
天，总之在最初的胆怯之后，迅速稳定下来理清状况的林颖儿很快便引起了丁市
长的注意，在察觉到女儿身边的这个闺蜜后，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欣赏的感觉，
像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同类一般。在偶尔的交流中，比起丁依彤，林颖儿倒更像是他的女儿。
丁依彤期待的赞许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林颖儿的身上，她只是父亲买给她的
那些精致的洋娃娃。事情成功解决以后，作为奖励，丁父不容置疑的为丁依彤安排好了出国的路，
至于女儿和闺蜜同读一个大学的愿望，他根本不在乎，女儿应当被更完美的包装，
以便用来笼络那些有前途的新秀，来保证他的屹立不倒。
美妙人生的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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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学习只不过是陪衬，每天想的最多的依然是和梓柔
相关的事情。林颖儿能做的只是避免我与梓柔的内耗，但身份的差距依旧是无法逾越的鸿
沟。
在高考百日冲刺的这段日子里，我同梓柔又渐渐地恢复了之前那种有些暧昧
的朋友关系。我知道梓柔还记得凉亭下的那个拥抱，一次晚自习时翻开她借给我的笔记本，
夹层里掉出张愿望清单上，字迹娟秀的「考上x 大」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同我被苏老师抽背单词时的窘态一模一样。还有一次是在高考最后一个月的午休时扫过她的草稿本，通红的耳尖旁，那
边边角角里稀稀拉拉写着的「程杰」二字。
同之前追求她时，那些涵养和家教所营造出的「她喜欢我」的错觉不同，我
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梓柔的这份感情。等到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时，第一个冲出考场的我从父母接过中午时去花
店偷偷买的花朵。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为女孩挑选的花束。当时的我站在花店里，手心都浸出些薄汗，生怕梓柔会不喜欢，又担心自己
挑的俗气。提前在网上查了很多攻略，可到了花店还是纠结半天，好在是高考的午休时
间紧迫，才让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父母特地帮我喷了些清水，浅绿绵纸的包装被我攥得微皱，像捏着颗七上八
下的、忐忑着的少年心事。我逆着人潮往回挤，衣服后背泅出汗渍。转角处梓柔白色的裙摆闪过，刚要激动地喊出声，却见一辆平日里我只敢想
象的豪车安静的停在路边。一个身穿浅灰色西装的少年躬身递过花束，腕表折射的光晃得我有些眯眼。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T 恤，握花的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他怀里那些高贵的花束衬得我手里的鲜花廉价且毫无美感。
躲进梧桐的树影里暗自伤神了好一会，直到肩膀突然被戳了戳，我惊得差点
翻进了眼前的垃圾桶。
「小杰。」梓柔歪头打量着我藏在身后的鲜花，「躲在这干嘛呢？」
「没躲啊，刚在找你呢，人太多了。」
「这花是送给谁的？是送给颖儿的还是……」我后颈的汗顺着脊背往下滑，
梓柔的眼神在我和花束之间游离。
我猛吸一口气，别过头将花束胡乱的塞过去。
「送你的，我随便买的，想着高考结束了嘛。」后半句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我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就软了下去，「你要
不喜欢，扔了也行。」
「我很喜欢，谢谢小杰。」梓柔将花束整个抱进怀里，转身往林荫道里走了
两步，转过头来冲我笑着说道，「我们一起走走吧。」
陪梓柔回家的路上，我们的角色好像调换了。平日里总是在找话题的我像是被抽走了声音，反倒是她，这个有时说话都怕
惊动空气的姑娘，笨拙的抛出一个个话头。我仿佛只剩下木讷的空壳，每个回应都显得干瘪。直到我们站在梓柔的小区门口，我才发现她脸上的满心欢喜已经带上了些许
焦急：
「小杰，你今天……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想起了自己从惊蛰琢磨到芒种的告白，此刻却卡在喉间却说不出口。冬夜凉亭下的拥抱明明还熨在胸口，脑中却浮现起刚才那个精致少年远远投来的审视般的目光。内里掩藏着的自卑再次汹涌起来，我第一次在梓柔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我终究是个懦弱的家伙，或许至少得有那个男生十分之一的耀眼，我才敢拿
出百分之一的勇气。
在同梓柔告别后，我接到了林颖儿的电话。
也不知杨辰和凌诗雅在搞什么，说是诗雅的裙子被撕破了，杨辰也被刚才的
雷阵雨淋湿了衣服，想着身材相近，总之他们需要我和林颖儿送些衣服过来。
去接颖儿的路上又路过了那间转角的花店，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虽然颖儿平日里总是捉弄我，但出于朋友的角度，在高考结束的这天，我也该给她买一束花。
我走进花店时才想起自己的余额早已见底，店员看出了我的窘迫，擦着剪刀
抬头道：「可以选康乃馨，今天特价优惠。」
抱着花朵快出店门时，我才看到包装纸上印着的「母亲节快乐」我尬尴地回
头：「能换张纸吗？」多加的十块掏空了我的全部家底。
等到我把花递给林颖儿时，路灯恰好在此刻亮起。
「几朵破花就想打发你姑奶奶。」颖儿的嘴角绷的笔直，却还是漏出了一丝
笑音。
我接过她的包往公交站走时，她却揪住片花瓣：「喂，这算哪种破花？」
「地摊友情花。」
「哦。」她将花朵抱紧了些，「还好是友情之花，不然我就扔垃圾桶了。」
公交急转弯时，林颖儿突然转过身来，她低头摆弄着花瓣，睫毛低垂：
「你和梓柔怎么样了？」
「嗨，没成，万里长征第一步嘛。」我紧攥着椅背的塑料把手，看着霓虹灯
那橙黄色的灯光略过她的刘海，在她鼻尖投下细碎光斑。
本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大声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她只是简单的回
了一句「哦」。
我正诧异这反常的安静，却见她转头扭向车窗。
恼人的汽油味里突然沁入一缕清甜，是她发间的那股柑橘味的清香。
公交车恰在此处碾过减速带，那捧淡粉色的康乃馨也跟着颠了颠，花瓣蹭过
她微红的脸颊。
少男和少女，各有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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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三角恋最初的设定里，我本来打算计划的是惩罚小杰的三心二意，也就
是他选哪边，另一边就会遭个大的，最后追悔莫及。
但我确实没法写牛，写小杰就会代入小杰，琢磨他的心理，沾点ntr 都会难
绷。
这次的梦境式的写法倒是让我代入了林成的视角，可以还原初设，一来能惩
罚小杰，二来故事里的女主不会受到真实伤害，三来大家有肉看，四来我能练笔，
基本算是四赢。
我对颖儿的梦境设定是群戏，我看看怎么添吧，群戏就不可能像这次一样用
视角的方式打马虎眼了，可能会写得别扭。
这篇最后我写得太难受了，上篇我写得有些差，会再改一改的，下篇本来接
的是梓柔擦边，但他俩最后闹成这样，再擦边情感就不到位了，还是接颖儿擦边
吧。
原作者：santiansan
2025年4月2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20876
上一篇让颖儿在梓柔篇提前出场，脑子一热最后让梓柔几乎是表白了。这篇
废了大劲把她们拉回同一起跑线，到后面写得十分痛苦。
高中篇终于结束了，大学篇擦边会更进一步。至于肉戏，本来计划的大肉是
在结尾的，也就是序章的续写。但如果这篇的肉戏写法OK的话，我会再写一篇颖
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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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高中篇·林颖儿·柑橘味的少女】
柔和的月光像是在我耳边喧闹，我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尝试闭眼，神经末梢却
依旧在脑中不知疲惫的抓挠着，什么样的睡姿对我来说都很别扭。
又是这样的夜晚，这并不全怪此时仍在大声意淫苏老师的张曦一伙人，自从
在那晚听到梓柔近乎表白式的话语后我便经常性的失眠。
起初是因为多巴胺分泌所带来的兴奋，但等到颅内欢愉的糖衣逐渐剥落后，
一种熟悉的不安在我的心里盘根错节，就像是随时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搅扰到了我全部的睡眠。
不止是我，这段日子，兴许同样觉得凉亭下的话有些草率，我同梓柔之间的
关系也疏远了一些，就像回到了我下定决心追求她以前的那些日子一样。脸上缠着纱布让本就内向的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尤其是在同我对视时，也
不知是出于主观还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总会偏过头去，躲避着我袭来的目光。
除了这点，我还能察觉到一种对待感情的小心翼翼，偶尔在走廊碰见时，我
们的话总是合拍的卡在礼貌的安全区里，就像是收拾抽屉时发现的老照片——明
明知道缺了一角，却还是用纸巾垫着边缘，生怕指纹留下些微不足道的污垢。
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图书馆事件已经过去了快一月，梓柔显然没有走出那晚的
阴影。我不敢想象若是我和林颖儿在返校的过程中有了那么一丝的差池，梓柔的命
运究竟会是如何。
我现在都还记得刚闯进去时林成那带着顽劣的凶狠眼神，就在那一刻，无数
次忽略的场景在我的脑中串联起来，像是隐藏在生活里的一条暗线，开端是那个
被高年级体育生围堵在墙角的矮小身影，结尾正纠缠着我同梓柔这段时日的全部
思绪。或许面对当时的林成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却熟练的回以事不关己的冷漠，
看着那眼神从恳求到无助，补全了霸凌的最后一环。
图书馆事件只是一个引子，其实我早该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林成和谢凯只是
冲散了我们身边逐渐蒸腾起的暧昧气息。少女身上那些美好的光环让我迷醉，以至于忽略了得到她所需要付出的价码。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不安感在月考放榜的那一天到达了顶峰。
相同的剧本并不少见，察觉到这一点，我几乎都能预见我们之间的结局即使
最后我真的能成功，在高考结束到大学开学前的两个多月也将是我同她人生最后
的交集，等到进入大学，面对异地分居的苦恼和花花世界的诱惑，等待我们的只
有无尽争吵后的不欢而散。
所谓的纯爱在现实的车轮前就是那么不堪一击，甚至都不用等到大学，梓柔
的书桌里可少不了情书。她并没有林颖儿那种果断坚决的性格，那小太阳一般的温暖总能带给男生们
一种错觉，让他们愿意赌上自己的青春拼搏一把。这其中不乏存在比我更优秀的人，相比起来，自己那点努力也显得可笑，虽
然我不想承认，但真心太渺小了，弥补不了我同她之间的鸿沟。
不过虽然这些天同梓柔的交流变少了，但好在还有林颖儿她们照顾她，这也
算是这段时间唯一顺心的事情。软绵绵的性子是我和梓柔少有的共同点，既然梓柔暂时不愿意说，我也只得
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朝着梓柔梦想中的那个对我来说遥不可攀大学发起冲刺，
这是比起当下那些短暂的陪伴更有意义的事情。
当我真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生活在表面上也算过得平淡。其实仔细想想，高中生活也就是如此，无非是一个个同样平淡的片段被剪辑
在一起，在未来脑中倒带之时却又能琢磨出些名为「青春」的味道来。
手机右上角的电量标识不知不觉的转变为红色，我这才从那些枯燥乏味的抖
音视频里回过神来。张曦他们早就已经睡下了，除了一些微弱的鼾声和迷迷糊糊的梦话声外，整
个寝室都安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去柜子里拿充电宝，上铺的杨辰睡着时也依旧摆着这段时间的笑脸，
刚才在教学楼就远远的瞥见他和凌诗雅在凉亭里亲吻，想必他此刻也做着相关的
美梦。
一想到这我就又是有些酸涩，前几日的回忆再次涌现了出来。我看向窗外，想来那晚的夜空也同今夜一样明亮，只是月光或许是因为我学
习的疲惫而显得慵懒了几分。
那天一整个下午我都没有看到梓柔，听颖儿说她是去医院复查了。等到晚自习后路过女生宿舍时，我正好撞见了她。下午医院带回来的风还粘在裙摆上，那块揭了纱布的伤疤像是摔碎的瓷碗底，
比我不小心弄到草稿本上的墨迹还要深。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刚才还在梓柔身边笑眼盈盈安慰着她的林颖儿
也安静下来，沉默之中，我仿佛闻到了碘酒味在空气里慢慢结痂。
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伤疤究竟会留多久，最后又会恢复成什么样子。少女第一次听到的有关「一辈子」的事并非是从我的嘴里，而是从医生的口
中。
梓柔本就有一种「易碎感」，之前的纱布恰如其分的可以算作她脸上的装饰
品，以至于我这个亲眼目睹了那些乌青与血迹的人有时都会忽略掉伤情的严重。但现在，再一次直面这些伤口，这些时日萦绕着我的「不安感」的根源再次
在我的脑中激荡，或许我当时就应该上前抱住她。但我只是看着她用头发稍稍遮挡了伤口，像是藏起一块腐烂的果肉一般，只
是同我简单的道了晚安，便消失在了楼道里。
我重新躺回了床上，充电宝的小屏幕上的数字闪着血红色的光。现在想来就算是鼓起勇气抱住了她又能如何，无非是狂风暴雨前自欺欺人般
的温存，我同她的距离依旧遥远，这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虚假的平淡瞬间被撕碎，我在少年时光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曾经
那些望而却步的卑微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充电宝的红光在我逐渐沉重的眼皮上闪烁着，这段时间所积累的疲惫总算是
占据上风，手机从指缝滑到枕头缝里，最后半清醒的意识是杨辰翻身时震落的灰，
粘在睫毛上成了梦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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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花朵？是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脑中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语，回过神来时，我才发现自己在一条狭长幽深的
走廊里奔跑着，脚步声惊起的声控灯的光圈只能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黑暗像墨
汁般在四周翻涌，发霉的旧书味混着些铁腥的气息直往喉咙里狂钻。待到膝盖都有些发软，我才看到远处金属门缝所泄出的些许银光。
心跳突然在胸腔里疯长，某种灼热的战栗顺着脊梁往上爬，涨得喉头都有些
发紧。当我终于看清蜷缩在书架之间的少女时，所有血管里的躁动轰然炸开。少女颤抖的睫毛挂着些许窗外明月所洒下的银屑，伴随着头顶有些漏电的霓
虹灯管，直刺得我指尖发麻。
「学姐，爽吗。」
那空谷幽兰般的少女脸上竟爬上些情欲的绯红，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游丝般
的呜咽缠上我发烫的喘息，像冰水滴进沸腾的油锅。两种截然不同的声浪在黑暗中撕扯，那惹人怜爱的颤音刺痛耳膜，我兴奋的
吐息在灼烧喉管。
「不要……不要……」
我太想看这个仿若谪仙的少女露出刚才舞台上那样淫靡的样子了，带上些许
玩乐的心理，我报复般的将手中遥控器的档位调到最高，却循着「嗡嗡」的声音，
在一旁桌椅的角落里发现了那枚沾湿着的跳蛋。
一种熟悉的、被戏耍的感觉涌上心头，胃里突然泛起冰水浸泡过的钝痛。那些围堵着我的高大的身影、故意粘在我椅子上的口香糖、突然在视网膜上
闪过的满是嘲弄的嬉笑，都化作此刻喉咙深处爆发着的嘶吼。那个躲在人群中抿嘴轻笑的马尾辫女孩，那个摆弄我纯洁初恋的身影正同眼
前的少女交叠在一起。
长久的愤怒在这一刻集中爆发，几乎是一瞬间，我将她推倒在书架上，书本
掉落的声音像是某种发令枪，少女单薄的衣裙被我掀起，又啃又咬的在她曲线优
美的天鹅颈上留下不和谐的牙印。待到我摸索着揉捏上少女小巧的鸽乳时，刚才的愤怒化为凌虐的快感，胆怯
着的轻喘终于是如我所愿的变为哀嚎。
我的舌头像是水蛇一般，滑过光滑的皮肤纹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条
濡湿的水痕。待到那腥臭的口水沾湿下巴，少女才从惊恐中明白了我此刻的意图。
我曾无数次的观察过她，在那些不被注意的角落里。
初中部教室里的瓷砖反射着斜阳，她站在光斑交织的讲台上轻吐那些美妙的
诗文。这样的声音常在暮色里浮沉，像被温水浸过的羽毛一般，透过广播站，抚平
大家内心里所有不平的褶皱。再到汉服社裱在展板上的那张照片，淡青色的衣袂像是宋瓷的釉色在流淌，
而那手撑油纸伞的少女恍若古代那些宣纸上晕染的仕女一般。
在得到那些裸照之前，我曾无数次的对着这张照片发泄我的不堪。直到眼前的少女呜咽的躲闪着，这些碎片般的记忆才拼凑成她此刻紧抿的薄唇。
我矮小的阴影将她完全吞噬，舌尖扫过少女的唇角，一时的不知所措让我恼
怒，手指掐住少女娇嫩的乳尖便猛地向外拉扯，强迫她发出一阵惨叫。
「说好了是夹紧到我来对吧，为什么提前取出来！还是学姐太不检点，小穴
已经松垮垮的夹不住了吗！」
「也难怪会有裸照传出来！背景还是在办公室里，是勾引学校的老师吗！难
怪学姐总是年级第一！」
我还记得我送给她的珍珠发卡，最后却在那混混的脚下被踩成碎渣，那个女
孩垫脚亲吻他时飞扬起的马尾好似利刃，把我的视网膜连同十四岁的夏天一起绞
成肉糜。
「反正你们都是一个样子！明明都是婊子却在这故作清纯！」
求饶般的哀嚎击穿了少女临时搭建的防线，我含住了那好似果冻般的唇瓣，
少女的睫毛抖落细雪似的无助与惊惶。我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像是捏住一只濒死的鸟，舌尖掠过少女的虎牙，窒
息感让紧锁的贝齿松懈，我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十七年来，本该占据青春大半美好的初吻，连带着那个逐渐走进她内心的少
年一起，化为了喉间未成型的呜咽。
玻璃窗映出我们扭曲的叠影，心中泛起了名为「占有欲」的海啸，毫无经验
的我并不懂什么技巧，只是胡乱的搅弄着少女的小舌，贪婪的吮吸着如同奖品般
甘甜的唾液。
恍惚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同我对视的身影，那个排练时总是围绕在眼前
少女身边的高中部的学长。快感像刀片划过神经，在这一瞬间，我终于尝到了以牙还牙的滋味。既然他们撕碎了我的生活，那我就让更多人的世界跟着崩塌。
少女脖颈上的指痕都有些发紫，我这才松开手。分开的嘴唇间的银丝在她剧烈的咳嗽里断开，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那上
面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宛若女娲杰作一般的生命正在被我主宰，这是控制欲所带来的快感，就像是
握住了一块正在融化的冰。肺部像鼓动着的风箱，我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知道，学姐喜欢那个经常来看你的学长吧。」
「他凭什么能追到你？」
「要是他看到了那些照片还会怎么想你？婊子？贱…」
话音未落，还未缓过来的少女突然像绷紧的琴弦般战栗，弓着腰，按在胸口
的手骤然绷直，腕骨在灯光下划出冷白的弧线。清脆的巴掌声在此时安静的图书馆里炸开，耳鸣之中，之前那些霸凌者的身
影再次清晰，同嫉妒一起让我彻底的扭曲。
为什么提到他学姐就会这么激动！
为什么他就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青春！
他明明该和我一样！
每个人都该和我一样！
这不公平！
几乎是将面前的少女硬生生的撞在书架上，我将她整个人都翻转过去，不知
为何身材变得如此矮小，竟然还需要垫着脚尖才能让跳脱出的肉棒碰到只有在黄
片里才看到过的小穴。即使看过无数遍照片，我也依旧有些愣神，不同于那些AV里的猩红大口，少
女的小穴竟也同她的气质相衬，像是双腿之间绽放的月季，点缀着些许稀疏柔软
的耻毛。
想到高中部不知有多少男生对她心驰神往，上次来初中部宣讲时那种文静又
落落大方的感觉。伴随着那股百合花香，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明亮的产房里，她蜷缩成团的小
身体爆发出第一声啼哭；小嘴努动着用力的吸吮着乳汁，偶尔抬头看到母亲的面
容时，双眼又弯成月牙的形状；在摇摇晃晃的学步中不小心摔倒，又被父亲笑着
托起身来；再到图书馆里被她捡来当书签的银杏叶——那张夹在书本的扉页里字
迹稚嫩的理想清单。
那个教会她保护自己的灵秀少女，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苏老师，那个她偶尔
走神时，一遍遍画在草稿本上的少年……
而如今，所有的过去和未来都交织在一起，摧毁这种十七年来世界所精心编
制的美好居然是那么的容易，以至于身体都像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原来做霸凌者
是这么的让人兴奋，也难怪之前的那些身影在自己的求饶声中也不愿意停。
本就是处男的我并不熟练，再加上少女的反抗十分激烈，即使刚才的跳蛋已
经在表演时让娇嫩的穴道做好了扩张，让那有如朝花雨露般的爱液润湿了那紧窄
的穴壁。但接连好几次的失败让我的心中一时之间又恼又怯，两种情绪在胸腔里撕扯
得血肉模糊，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又发出了可笑的呜咽，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心
底那最冰冷的嗤笑竟是来自我自己。
「求求你……不要……」
少女也来到了极限。
她脸颊上的碎发被泪水沾湿几缕，眨眼的频率也变得很慢，仿佛每次抬起眼
皮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她的整张脸都十分惨白，只显得她哭红的眼眶更加突兀。
这次我不会再胆怯了！
我将她的脸死死地按在书架上，另一只手扶住肉棒，只是同穴口短暂的接触
都让我被一种滑腻异常的触感刺激的马眼发酥，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蹬腿，
做着徒劳的抵抗。随着再一次的失败，我最后的良知被吞没了，因为此时除了报复般的宣泄外，
内心的兽欲也在剧烈的燃烧。
「臭婊子！」
肾上腺素让手臂肌肉猛地抽搐，甩出去的动作比思考快半拍。她与实木书架撞击的钝响混着玻璃爆裂声刺痛鼓膜，少女蜷缩在散落的书籍
间，左眼迅速肿起的淤青吞噬掉了她的大半清明，金属镜框在地砖上弹跳着发出
咔嚓声，镜片碎成闪着冷光的星屑。
我没给她反应时间，即使少女仍在下意识的抵抗，但我还是成功的拨开少女
那湿漉漉的好似泛着油光的阴唇，再次将肉棒往那稚嫩无比的穴口塞去。
这次我终于成功了，我终于将自己的龟头套入了眼前少女紧窄湿润的阴道口，
我兴奋的看着没入的半个龟头，后槽牙因为那出乎意料的酥麻而咬得发酸，扶在
她纤腰上的指节忍不住的战栗，缺氧般的快感如电击般穿过脊髓。
原来施暴者的心跳声和被凌虐者一样的震耳欲聋。
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这种征服感让我矮小的身体也变得高大，我狠狠地
拍向少女雪白的屁股，转瞬间便留下一大片红痕。这是我第一次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向着更弱小的人讨要着我丢失的自尊。
少女的眼角流下来绝望的泪水，我知道她还在想他。
凭什么！他到底好在哪里！
「少他妈在这给老子装！」
几乎是下一秒，我将我那肮脏、滚烫的肉棒稍微向后抽离，深吸一口气，猛
地往上一挺，只感觉自己的马眼被什么东西挡住，却还是不管不顾，哪怕挺到了
一片更加紧密、温热的地方，哪怕是那出乎意料的紧窄让挺弄变得十分艰难，我
还是将肉棒整根塞入，得逞般的看到那粉润白净的穴口渗出的丝丝血迹。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刺激驱使着我尽可能暴力的抽插起来，只给我带来一种幻
梦般的感觉，这一刻，不止是眼前的少女，甚至是那个同我对视的学长，之前的
那些酸楚的嫉妒被快感冲击的烟消云散，这种同时毁掉两个人的愉悦让我的内心
升起一股成就感。
甬道内蜿蜒缠绵的蜜肉包裹上来，蠕动的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那密道
尽头的小花蕊带来一种近乎于升天般的吸吮感，让我不由得调整角度，才不至于
让自己陷入早泄的窘态之中。
刚才还在惨叫的少女此刻却咬紧牙关，即使我拼命的挺弄着，也只是从牙关
漏出一些细碎的痛苦呻吟。被咬的不成样子的嘴唇渗出血迹，让少女的唇色更为鲜艳，在猛扇了几耳光
还是无果后，我怒骂道：
「好好好，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一时有些红了眼，那青春的肉体是如此美妙，以至于在插拔的空隙间，刚
才那些被挤开的肉壁褶皱几乎是瞬间便再次缠绕上来。还有些包茎的肉棒被紧窄的甬道彻底撸开，凶猛的从肉壶深处撞出些许灼热
的汤汁，每次拔出都带出些许粉肉，用尽全力的去一次次的开垦着少女初经人事
的蜜穴甬道。少女一只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道随着这激烈的交媾被甩去了哪里，五根精致的
脚趾也随着每一次凶狠的撞击而蜷缩舒展着。
什么都无所谓了，我无师自通般的只凭借着自己的蛮力耸动着，好似一只发
情的公狗，甚至于真的发出了些许动物般的哼声，那种近乎于原始的快感占据了
我的所有感官，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此刻而欢呼雀跃着。
我会成为少女永生难忘的恐惧，在每一个午夜梦回之际，我都会敲打着她的
每一根神经，即使那日的学长不会在意，我也在她的身上永远留下了属于自己的
痕迹，就像是那些人曾经对我做的一样。我拼命挺弄着的腰胯仿佛不知疲倦，这并非是什么性行为，更像是一种暴力，
只比曾经那些砸在我身上的拳头还要猛烈。
不间断的「啪啪」声甚至惊起了屋外走廊里的声控灯，我只感觉自己的屁股
也开始夹紧上提，伴随着少女喉间的第一声惨叫，那攀上脊背的快感有如一张即
将拉满的长弓。
我看见她下唇内侧被咬破的黏膜，暗红色顺着齿缝溢出来，混着唾液在凌乱
的制服前晕开。那持箭的弓手已经到了极限，肉棒前所未有的坚挺起来，我只感觉整个世界
都仿佛只剩下了身下少女那名器般不断吮吸蠕动着的甬道。本能的贪恋着这种快感，我有如打桩机一般挺动起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少女的瞳孔突然收缩，惊恐的墨汁滴入绝望的清水在她
惨白的脸颊上扩散开来，原本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猛地僵住。
「别……别射里面……」
就在她发出这声叫喊的刹那，少女因为慌乱而收紧的小穴死死地裹住我昂起
的肉棒，仿佛要将它牢牢锁住，我只觉得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如同决堤般的洪水
一般，弓手再也支撑不住，我尽可能的往里挺入，一股股童子精好比激射而出的
利箭，涂满了治愈系少女火热的蜜道……
随着连续的噗嗤声，升天般的快感让我整个人都有些瘫软。而身下的少女抓住这一线生机，拼命地支起自己柔弱的身子朝门口爬去，每
一下挪动都带着对我的恐惧与逃避。
衣裙早已残破不堪，少女白瓷般的脊背在书架的阴影间起伏，从她红肿穴口
溢出的精液沾染着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白痕。一种被背叛的暴怒抽空了短暂恢复的理智，像是最珍贵的宝物要被抢走一般，
我如同一头被电击的野兽般再次扑了上去，脱离快感竟让我短暂的产生了戒断反
应。手掌发狠的抓起她的头发，随后将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砸进了眼镜
破碎而散落一地的玻璃碎渣之中。少女惨叫所激起的慌乱转瞬即逝，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凌虐感顿时冲上了我的
心头。
已经这样了，坏事就要做到底！
玻璃碎渣与皮肉摩擦的沙沙声，被她的尖叫染成猩红色。我死命的按住她，还想要分开她的双腿，继续新的一轮交合。
却只见紧闭着的金属门突然被暴力踢开，林颖儿同一个长相和我一样的男生
猛地闯入。后脑勺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我低头死死盯住指缝间那张破碎的面孔—沾血的
睫毛在颤动，文梓柔眼角那颗我曾经心动不已的泪痣被掩埋在翻开的血肉里。冷汗随着脊椎炸开的瞬间，图书馆玻璃上映出的轮廓，竟与那晚林成的剪影
严丝合缝的重叠。
我又想起曾经看向他时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就好像在看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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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惊醒，后脑勺差点磕到凉亭座椅的栏杆上。阳光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林颖儿拿着眉笔笑出那好看的梨涡：
「你醒啦，做梦都在皱眉，我给你画个笑脸吧。」
自从那次噩梦以后，我便更加的浑浑噩噩，麻木的学习所积累的疲惫在焦躁
的夜晚得不到休整，也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白天的每一个空隙里。
我也很讨厌我的性子，越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便越是下意识的拖延。就和之前纠结那些没用的开场白一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梓柔的疙瘩依旧没有说开，每当我看向她时，噩梦里那张鲜血淋漓的脸总
是会同眼前的她重叠，下意识看向伤疤的眼神也会加深误会。
好在梓柔脸上那狰狞的血痂前几日便悄悄脱落了，新长出的皮肤透着粉红色，
像是被春雨浸透过的土壤一般。每当我看到时，欣慰的感觉就像是开在其上的嫩芽，让我的逃避更加的心安
理得。
「看看你林姐姐的化妆技术。」
回过神来，林颖儿正举着她平时臭美用的小镜子，憋笑憋出几声猪叫。我的脸花花绿绿的像是一副抽象画，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也没心情同她
斗嘴，伸手便打算夺过她的镜子，没曾想她早有准备，立刻将这一套「作案工具」
塞进胸口里，眉笔就夹在那好似苹果一般大小的胸脯之间。
已然是冬季，但今日的太阳却有了些暖意。林颖儿的脸正浸在斑驳的日影里，弯曲上扬的睫毛下那两汪满是灵气的清泉
正诉说着得意的顽皮。顺着颈线滑落的水珠在锁骨凹陷处蓄着水光，正午的阳光白得晃眼，一束光
斜照在她的胸口，比起那若隐若现的乳沟，那肌肤上细密的汗珠反倒更加诱人，
正随着呼吸起伏巍巍的发亮。
我一时手足无措，也无心去细看这外泄的春光，脑中浮现起第一次同林颖儿
打交道的场景。关于青春的那些记忆总是停留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就如同现在一样。
那是在高一开学的时候，暑气还没有消散，虽说入学没多久便早早分好了文
理科，但高一的我们依旧要上一些物理、化学之类的科目。抛去繁杂的考试，枯燥的知识也变得有趣起来，只用了一节实验课，教化学
的老头便征服了我们大家的目光，每当到了实验的关键时刻，就连补作业的同学
也会停下笔来，表情比起理科班的学生们都还要专注。
林颖儿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坐在前排的她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化学课代表，负
责在每周少得可怜的化学课前去拿一些实验仪器和化学试剂，有时拿的东西太多，
她也会叫上一些帮手，这基本算是围在她身边那些男生们的福利，明明没有任何
实质性的奖励，只是看着她道谢或是笑一笑，便沾沾自喜的乐此不疲。
那天的实验课是制备氯气，我挤过围在她身边那些在我看来有些乌泱泱的人
群时正好被她逮住。我明明和她不熟，也根本不想去，如果是男生倒是好处理，但面对女生，尤
其是这种校花级别的女神时，少年的我完全的措手不及。还在纠结拒绝的话，却不知自己已经被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抓住衣袖领出去好
远了。
老头的上一节课正好也是化学课，仪器旁的棕色集气瓶里正好有一些刚制备
好的氯气。听着老头绘声绘色地介绍着氯气的危害，一根涂着指甲油的纤细手指轻轻的
戳了戳我的手背，一转头就撞见了林颖儿亮晶晶的眼睛，她怒了努嘴看向那个棕
色集气瓶，小声说道：
「喂，有没有胆子闻一闻。」
老师正在准备课件，并没有太注意这边。
「闻这个干嘛？」
「你不好奇吗？胆小鬼，我先试一试。」
没等我继续回答，她已经把鼻子凑近瓶口，看着我惊讶的目光，她的眼里闪
过一丝狡黠，随后笑眼盈盈的说道：
「根本没事嘛，你来试试？」
好奇心驱使我鬼迷心窍的上前，刚低头便嗅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随后只感觉
整张脸的知觉都随着呛出的鼻涕眼泪一起流走了。
林颖儿在一旁笑得四仰八叉，我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只是屏住呼吸凑近瓶口。林颖儿故意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颊：
「哈哈，脸怎么红成这样。」
「你好意思说！」
「我看你在一旁闷闷的嘛，想开个玩笑逗逗你。」
「哪有开这种玩笑的！」
老头在一旁也被逗乐，说道：「没事儿，虽然在一战里被用作毒气，但我们
这个浓度，稍微闻一点没有什么问题，有了体验，知识是不是就更直观了一些？」
作为公认的校园女神，那时候全校男生偷瞄她时都会红了耳尖，那里面有青
涩、有胆怯甚至还有一些色眯眯的不怀好意，但就在那一刻，或许是全校唯一一
个，那些眼神里多了我这么一双愤懑的眼睛。
待到回到教室，我的脸依旧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似的发麻，对林颖儿自然也没
有什么好脸色。
「喂，要不一会我赔你瓶汽水？」
她突然凑上前来，洗发水的柑橘味混着唇
间吐出的一丝温热扑在脸颊上。林颖儿的美人计绝非浪得虚名，明明该板着脸的我莫名消了气。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生，便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小气鬼，那再加一些零食总没问题了吧。」
见我依旧不说话，她就轻轻掐了掐我的手臂，「脸都红透了，算是消气了？」
以为自己露馅，我慌忙捂住自己的脸：
「哪有！那是刚才闻氯气闻的。」
「原来能说话啊，我还以为真成哑巴了。」
微风撩起她的长发，发梢拂过她得逞时翘起的嘴角，记忆同现实交叠在一起，
当年那歪头眨眼的俏皮模样正同眼前凉亭里的她分毫不差。
「看那么久了，就当做福利了吧。」颖儿抓住自己的衣领，脸上爬上些淡淡
的红晕。
「谁稀罕，又不是没看过。」我瞪了她一眼便打算把脸上的妆容擦拭干净。
「不准擦！本来看你心情不好打算陪你散散心，你倒好，我去上个厕所你就
在这睡觉，你下午就这样上课吧。」
「你又来，我太困嘛。」
「你有什么困的？晚上偷偷拿手机在做坏事？」
……
这段时间持续透支的疲惫感像块沉重的铁锚，拖拽着我本就不多的机敏与鲜
活拽入深渊。听着她的玩笑话说个不停，我却连掀动嘴唇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或许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林颖儿伸手递来一包湿巾。
「擦擦吧。」见我呆愣愣的看着她，林颖儿继续说道，「看着我干嘛？我才
不要帮你。」
带着些柑橘味的清香，我分不清这是湿巾本来的味道，还是少女美好的一丝
游离，又或者，是某种属于青春的、悦动着的生命力在这凉亭里悄然弥散。
「离午休结束还有一会，陪我走走吧。」
见我手忙脚乱的擦不对地方，林颖儿又大大咧咧的从胸口麻利的取出之前那
面小镜子。在递到我手上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我的掌心，莫名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
觉。这面镜子还残留着少女那美好乳房的余温，仿佛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
温热，在怎么的心如死水，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涟漪。
我见过林颖儿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在张曦的别墅里。
那晚的她即使喝了那些有问题的酒，在玩国王游戏时也依旧同张曦他们博弈
着。丁依彤她们在她的谋略下保住了最后一件贴身的内衣，张曦他们便将所有的
怒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颖儿也就成了那天唯一一个输光全部衣服的女孩。她那副愿赌服输的洒脱连张曦都有些被折服，我却能看到她潜藏于底的脆弱。在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保护梓柔」时，我瞥见了她握住酒杯的手在发抖，那
突然垂下的睫毛像是被风折断的蝴蝶翅膀，还沾着一点一闪而过的泪花。
待到最后捉迷藏的环节，兴许是愧疚感作祟，想到张曦他们找到她的后果，
焦急的我首先在衣柜里发现蜷缩成一团的她。像个淋过雨的小动物一般，抽噎着死死地抱着一根棒球棍，在看到来人是我
后，才胡乱的抹了抹眼泪，踉踉跄跄的环抱过来。
当她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时，我衬衫的左肩被她的泪水沾湿，在我手掌轻抚
她后颈的瞬间，她带着哽咽的质问像枚图钉扎进胸膛：
「小杰，你为什么没有保护我？」
平日里那宛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般的身体正一丝不挂的拥上来，肌肤
相触的那一刹那，我内心原本蒸腾起的情欲却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别丢下我一个人。」
脑袋被林颖儿敲了一下，我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同颖儿一起来到天台的铁栅栏前，自从我们前几届的一个学长
因为学习压力从天台上一跃而下后，这里便成了学校的禁地。不过这可难不倒我，高一那些孤单的日子里，只要是杨辰不在，我便会偷偷
的来到这里，一旁平台上的横梁成了通往禁地的捷径，苦恼烦闷的时候，我都会
来这散心，这也是我青春时光除了去网吧外能做到的最为叛逆的事情。
我跟在颖儿身后，她翻过护栏的动作灵巧，六层楼高的过堂风灌满了她的校
服衣袖。稍微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尘，在爬上消防梯前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小淫贼，你转过去，不准看我屁股。」
我皱着眉头听话的转过身，女生还真是奇怪，明明之前还大大咧咧的，现在
又开始计较的害羞起来，我没好气的说道：
「大姐，你穿着裤子呢，能看到什么。」
「我不管，谁不知道你们男生啊，也不准你想，想也不行！」
学校天台的风景总能让呼吸变得顺畅。当铁栏杆的寒意渗入掌心时，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被风掀开一角。远处的高楼被冬日的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身旁的颖儿也不再那么吵闹，侧
着脑袋，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打量着我。
「喂，小淫贼，你是不是想考X 大？」
「干嘛突然问这个？」
即使掺进了阳光的温度，风还是裹挟着些许十二月的寒意。不远处校园的红砖外墙延伸至鳞次栉比的楼群。一聊起未来，世界就广阔起来，就好像这些日子困住自己好像是天都要塌下
来的事情，都不过是生活的庞大拼图里微不足道的一块。林颖儿稍微凑近了些，我同她不过半臂的距离。
「好奇嘛，这不是马上要高三了吗。」
「不是。」
「不是？之前那次励志活动我明明看你写的就是X 大啊。」林颖儿突然探身
越过暧昧的分界线，看着我害羞的表情又是一阵轻笑。
「你怎么还看我隐私！」我转过头懊恼的白了她一眼，她则伸手捋了捋被风
吹散的发丝。
「我负责收信封，看到你的名字就拆开看了。」颖儿吐了吐舌头，调皮之下
难得的带上了些许歉意。
「现……现在不是了。」
「你不会想和梓柔读一所大学吧，就你？」
「我……我怎么了。」
被戳中心思，我连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像泄了气的皮球，越说越没有底气，
「只要我努努力，就一定能……」
「哦，原来是为了这事愁眉苦脸的。」少女单手托腮，眼睛明亮，像是睫毛
忽闪时漏进了几粒阳光。同龄女生本就比男生要早熟些，更何况敏锐如颖儿，我只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
呼出的白雾消散在空中，我躲闪着不敢同她对视，极目远眺，视线尽头蜿蜒
的道路正通向远处的群山，或许是故地重游的触景生情，记忆也就又回到了颖儿
第一次对我恶作剧的那一天。
那天到了下午我的鼻子依旧有些发酸，不过脸颊终于不再感觉麻麻的了。在食堂吃过晚饭，我翻过栏杆来到天台散心，却没曾想那小魔女竟然也跟了
上来。
「还在生我气啊。」
即使是散心，我潜意识里也依旧记挂着这是违反校规的事情，这突如其来的
一声轻唤吓了我一跳，回头发现是她时，我厌烦的「嗯」了一声。
「你这散心方式也真是奇特，来死过人的地方舒缓心情。」颖儿双手背在身
后，蹦跳着上前。
「关你什么事！我只是觉得这里清净罢了，你刚才一直跟着我？」
颖儿没有说话，见我对她还是有些抵触，便翻身越过栏杆，来到没有护栏的
平台上，转头朝我招手，又露出和上午一样的狡黠眼神：「过来，陪我坐坐，放
心，这次没有恶作剧啦。」
「我不要，我才不信你。」
颖儿坐在平台的边缘上，刻意改短的裙摆下是象牙般白嫩的大腿，舒缓晃荡
的小腿线条在夕阳里泛着蜜釉般的光泽：
「横梁都敢翻，这就不敢了？还是你想到那个跳楼的学长，怕啦？」
「不想和你一起。」
「好啊，你不过来我就去告你违反校规。」
「你不也来了？」
「同归于尽咯。」
拿她没有办法，我只得翻过栏杆，朝她走去。颖儿往边上稍微挪了挪，随后将那修长匀称的美腿缓缓蜷缩起来，那一股狡
黠的危险气息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咪。她的脸上又是得逞的笑，将脸颊轻轻埋在膝盖之间。约莫一次心跳的时间，她又侧过脸来，那精雕玉琢的脸蛋贴着膝盖，那一双
好看的眸子满是俏皮。带着些难以言喻的媚意，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我很不自在，下意识的低头时，却发现她那条短裙仿佛挑战着视觉的极限，刻意被改短的裙摆堪堪遮住那丰韵挺翘的臀部，带来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之美。
「从这个角度看，你还挺帅的嘛。」
我瞬间脸红，也不知是少女那引人遐想的大腿还是那直白的话语，支支吾吾
道：
「啊……啊？」
「哈哈，你的脸怎么那么容易红，不会真信了吧。」
我的脸上又是一阵尴尬的燥热，勉强积累起来的好感度瞬间清零，嘴唇紧抿，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没好气的开口道：
「就说这些？那我走了。」
「别走，我都说了要道歉嘛，你的脸还麻麻的吗？」
「麻了一上午。」
林颖儿毫不避讳的凑上前来，脸上又挂起那俏皮的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我耳边响起：
「那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什~ 么~ 样~ 的~ 都~ 可~ 以~ 哦~ 」
故意拖长的尾音让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小年轻
的我那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内心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刚才少女裙摆下那若隐若现的朦胧春色，让我不自觉的心
跳加速。
然而，少女接下来的话却如同当头的一盆冷水，将我内心刚刚燃起的激动瞬
间浇灭。她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仅限脖子以上，只能用手，既然你是脸麻，那我就让你揉揉脸吧。」
「这有什么意思！你不都替我想好了？」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心虚
的又瞟了一眼颖儿的大腿根。
「那你想干什么！」察觉到我目光的颖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气鼓鼓的模
样居然有些可爱。她微微皱起眉头，两只手压住自己的裙摆，就好像刚才那个有意无意撩拨我
的人不是她一样。紧接着，她小嘴一撅，冲我娇嗔道：
「色狼！流氓！淫贼！小淫贼！」
被戳穿的我一时手忙脚乱，脑子一团浆糊，支支吾吾的狡辩着。却发现林颖儿偏头笑出两个梨涡。我又上当了，我可不是那些被她轻易拿捏的男生，气血上涌着正要发作。林颖儿却又不慌不忙的掀起自己的裙摆，动作轻柔又带有几分挑逗。
「别生气嘛，想看这个？」
暮色在天台的铁栏杆上流淌着，刚刚升起的恼怒瞬间被甩的烟消云散，心脏
都仿佛要跳出自己的胸膛。却没曾想裙摆下面是一条显眼的安全裤。林颖儿再次笑得花枝乱颤：
「都说安全裤是这个世界上最扫兴的发明吧，你们男生怎么都这样，又色又傻的，数数看被我这招骗了几回啦。」
与后来我的「逆来顺受」不同，当时的我面对林颖儿还有着极强的反抗意识。她大声嘲笑着我刚才的反应，我则趁机按住她的肩膀，不怀好意的两只手伸向她的脸颊。
「你干嘛……唔……」
「你刚才答应了的。」
「唔……这是偷袭……不……不算……」
颖儿张着嘴巴还想抗议，转瞬间又被我揉得挤出几声可爱的怪叫。被摆了不知道几道的我哪里能客气。指尖陷进她脸颊的瞬间，恍惚间错以为自己是在揉捏奶油团子。十六岁的少女脸颊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随着我的手指滑过，那泛起的红痕从耳尖一路烧到锁骨，像是那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细腻光滑的感觉稍一用力便会变形，却又在指尖离开时迅速恢复原样。
「够……够了。」
她试图偏头躲避，却又迎来我更加大力的揉搓，手掌覆在她的两个脸蛋上，被揉的嘟起的腮肉正诚实的在我指缝间打颤。没了刚才的俏皮，这幅任我拿捏的倒是我见犹怜。微风卷着她洗发水的柑橘香味钻进我的袖口，直在我的心尖荡漾，混着她后颈薄汗蒸腾的温度，在这咫尺之间酿出酒糟一般的甜腻，连带着我也有些发醉。
我算是有些理解那些总是围绕在颖儿身边的那些男生了。
待到终于松开了手，林颖儿捂着发红的脸颊，精心打理过的刘海也有些凌乱。没了平日里的顽皮，倒是有了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我则换上了她刚才那副得意的表情，欣赏着我的杰作。
「怎么样，服气没？」
「我要告诉苏老师，你偷偷来天台，还欺负我。」
「别啊，你说可以揉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颖儿气鼓鼓的样子像是河豚，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缩成白色的一团。我没想到真把她弄生气了，明明一开始是她道歉，现在却是我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安慰她。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时，她才一副勉强消气的样子，第一次敲了敲我的脑袋说
道：
「再有下次……」
我完全被她镇住了，第一次遇到女生这样的反应让我满头大汗，长舒一口气
后，缓缓地晃悠到消防梯前。走在前面的颖儿突然转过身来，我以为她又要发作，心里一紧，却没曾想她垫着脚尖轻轻吻上了我毫无防备的唇瓣。那柔软细腻的触感还没等我多回味，她便一个健步跳到横梁上，随即快步翻
回到走廊里，转头笑着说道：
「本姑娘的初吻，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
我摸着发麻的下唇，呆愣在原地。
却看着她咬着皮筋边绑头发边冲我挑眉：「七点要收英语卷子哦，可别被我
迷住太久交了白卷，我先回教室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我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彻底宕机，看着那跃动着的
高马尾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也分不清这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或许她就是想用这个吻来赔罪，
前面这一大段只是单纯的拿我寻开心，又或者她就是想看看我被突然亲一口的反
应。后来的她倒是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吻，只是和女生们说我在天台打算偷看她裙
底的事。我百口莫辩，「小淫贼」的称号也就是这么来的，以至于杨辰都会在林颖儿
同我打闹后，尖着嗓子学着她的口吻小声道：「小淫贼，小淫贼。」
被寒风吹拂有些冻麻的耳朵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我也被从回忆强行拽回到
现实，林颖儿正一脸严肃的揪住我的耳朵：「你又在走神，亏我说那么多安慰你
的话。」
「疼啊，松手，我有在听的。」
她适时的松手，我熟练的揉耳赔笑。
她的指甲无意识的抠着栏杆的绿漆，故作嫌弃的说道：「每次都笑得贱兮兮
的。」
少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毛衣缝隙漏出些沉闷的声响，她扭头看向远处的山
峦，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对梓柔……是认真的吗？」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嘴里的话语还在酝酿，下意识的点头动作倒像是
上了发条一般。颖儿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收缩的瞳孔像被是吸走了些墨迹。见我呆愣愣的盯着她，她竟少有的慌乱起来，手指轻快的划过栏杆底部，融雪在指尖聚成些浑圆的水珠，轻轻泼洒在我的脸上。
「最好是真的，这些天梓柔为了你的事也愁眉苦脸的，你是男生，就为了这
点小事拖拖拉拉的，耽误人家梓柔学习。」
她有些不自然呛出几声咳嗽，右手食指又扣弄起栏杆上的铁锈，发出些刺耳
的摩擦声，「其实你也不用非得去冲击梓柔的大学啊，现实一点，xx大就不错，
分数线挺适合你的，还和梓柔在一个大学城里。」
「对哦。」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大，满脑子都是梓柔让脑子都转不过
弯来，「你了解的还挺深入的。」
颖儿的眼神有些躲闪：「当……当然啦，我也要高考嘛，那本册子上有我就
多看了些。」
「是吗，那你选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远处突然惊飞起一群麻雀，正好盖住了彼此喉间滚动的声音。颖儿伸手帮我理好衣领，本来看向别处的眼神聚焦在了我的身上，短暂的沉
默过后，我看见她的睫毛忽闪着颤了颤：
「这是个秘密，暂时不告诉你。」
回到教室时午休正好结束，推门而入时，我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个我心心念念
的身影。
梓柔单薄的肩头颤动，从厚重的外套之中露出被压出红印的侧脸，碎发被午
睡时的薄汗沾湿在颈间。那双总是含着雾气的眼睛在看清我的瞬间倏地睁圆，又在和我视线相触的刹那仓皇垂落。
颖儿说的全是真的，对于梓柔来说，比起图书馆的遭遇，或许我这些天刻意
的逃避更让她难过。
我攥着校服的下摆缓缓上前，抬头时正对上已经回到座位上的颖儿瞪着的杏
眼。
「那个……」
我的脚尖蹭着地板裂缝，「新发绳……挺好看的。」
我干巴巴的夸赞引来了颖儿的白眼，我不敢再看她，低头发现梓柔下意识捋
头发的手指骤然收紧。空气在尴尬中凝滞了几秒，梓柔翻起了抽屉里的书本。
「是妈妈非要我绑的，说是可以换换心情。」她将垂落的鬓发别至而后，那
道已经是樱粉色的伤口正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泛起半透明的光泽，「但……还是谢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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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一个大段是丁市长的设定，我本来就对依彤无感，再加上篇幅原
因不打算废笔去写，就罗列出来，没有经过仔细推敲，可以跳过看下一个大段，
只需要了解原作反派都没有得逞，依彤本来答应同颖儿考同一所大学却被送去国
外就行）
越靠近高考，青春便越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在颖儿的影响下，我和梓柔也渐渐的走出了图书馆的阴影。在高三的上半学期，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还顺带插手了张曦和杨辰之间的
纠葛。除此之外，我总感觉颖儿和丁依彤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不过无论我怎么说，
她们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是隐隐的感觉和李峰有关。
等到毕业后，童小熙和丁依彤举着身份证的举报视频倒是让我们的高中在全
国都火了一把，不出所料，李峰老师，连带着蹲在牢里的谢凯都被抓去审查。再到后来便是德高望重的周校长被停职调查的消息，没过太久，又出现了一些高管落马的新闻播报。
待到后来从林颖儿断断续续的描述里，我才勉强拼凑出故事的全貌：
丁依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身为官二代，只是耳濡目染，阅历也远比同龄人更深。更何况丁依彤的家庭并没有多少人情味，丁父作为市长精力有限，不会花心
思培养不成器的孩子，更别提心理方面的呵护。
至少在丁依彤的记忆里，丁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她还能模糊的记起一些自己骑在父亲肩上逛动物园的一些零碎场景。那时的父亲官职不是很大，身边幼儿园的同学们都嘲笑父亲是吃软饭的软蛋，
自己则可能是野孩子，那时的她也会面红耳赤的去辩解。长大一些后，她才明白自己不多见的母亲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父亲同母
亲之间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丁父是一路从底层拼杀上来的，顶尖大学的博士学历让其获得了选调生的资
格，紧接着便是乘龙快婿这一条捷径。丁父本就长相帅气，也就被她的母亲相中，但随着年龄的苍老，再是优越的生活，激情也会被单调的柴米油盐所击溃。母亲喜欢的只是皮囊，这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交易。即使母亲把那些男人带到家里来，丁父后来也不会在意，等到混到了理想的
位置，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离婚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同一般底层打拼上来便只会享受的家伙不同，丁父的追求显得纯粹，比起那
些权力的依附品，他对权力本身更为痴迷。市里开会时，他享受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到一号位置的感觉，却又在更高级
的会议里看着他理想中的位置而心痒难耐。长久的拼杀让他失去了情感，只剩下了对权力欲望的执着。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的，是忍痛蹬掉陪伴自己从
高中到研究生的初恋女友？还是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厮混的膈应？
已经记不清了，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个纯粹的人，同他深爱着的权力一样，
这一切的开端便是童年时探讨理想时的随口一提，而如今，从他前脚刚和初恋女
友发完分手短信，后脚就单膝下跪向前妻求婚的那一天起一切便已经无法回头。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被任命为市长的那一天，年轻时为了巩固家庭关系而纵欲
过度的下体居然在那一天恢复了晨勃。倒不是因为什么性欲，更像是同他深爱的权力做爱之的一种前戏。
在无依无靠的早年间，在那个扒手和恶性案件遍地的洪荒年代，他也曾自污
以打入某些圈子。但等到自己形成一方势力后，自己的履历需要清白，这对于丁父来说是一件
稀松平常的事情，短暂的屈从算不了什么，他的眼光长远，也有耐心。也许是轻轻拨弄下司法系统，所引发的蝴蝶效应便会让出狱的犯人遇上当年的仇人；又或是地产开发时一次不经意的利益倾斜，便会让兄弟反目、夫妻成仇；
再或者，只需缩短一些工地的工期，便会让一些司机铤而走险，超载外加疲劳驾
驶的重型卡车就会「巧合」的出现在某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上……而这一切很难追根溯源，无非是权力的一次小小任性罢了。
他早就知道周校长他们的勾当，这座城市的每一处监控都可以说是他的眼睛，
每一条道路都可以说是他的血管，他认识市里政府部门关键节点的每个人，对他
们的家庭情况也了如指掌。有点类似于《1984》里的老大哥，年轻时却也曾看到那些被折磨的少女的照
片时滚落出几滴「杜松子酒气味」的泪滴。但渐渐地，除了离他梦想的位置更进一步时会浮现出些兴奋感，他也不再有
这些累赘般的感觉。
直到那些家伙将许诺给他的位置留给了他们圈子的人，没有愠怒多久，脑中
便酝酿起了反击计划。出发点正是周校长他们的勾当，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这种体量的性丑闻
足以将那些老家伙搅个粉碎。
十几年前他们倒还享受到了「士」这一阶层所带来的红利，而如今，往日的
嚣张劲也只能收敛，性交易的输送链条也就转移到了地下。这帮鸡贼的老狐狸在这方面的效率倒是出奇的高，各部门的配合也是十分的
默契，好几次的检查组都被他们糊弄过去。对付他们，丁市长也并不轻松。比起冒着被策反的风险找一个卧底来收集证据，成功后落人口实不说，棋差一招便可能满盘皆输，从更好控制的角度出发，丁市长更相信自己的女儿。
在翻看到女儿作业本上的年级正好吻合后，他倒是短暂的又扮演回了曾经的
那个父亲。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风险，他只是不在乎罢了，孩子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丁依彤作为女儿，现目前最大的价值也不过是联姻的工具，更何况他还不止这一
个女儿。
对于依彤来说，重获父亲的关爱让她又找到了那种童年时才有的，被重视、
被需要的感觉，只需要利用这些情感，一切都只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周校长这样的老狐狸自然知道背景深厚的丁依彤和文梓柔不能动，林颖儿和
童小熙才是需要重点关注的目标，但他手下的李峰和谢凯却没有这方面的定力。
谢凯栽在文梓柔身上后，丁市长在同周校长的互相试探中差点失策，做出迫
于梓柔父母压力的样子派人搜查，却又碰到林成这么一个意外因素，因为谨慎而
耽误的一段时间让他们将谢凯做成了弃子和完美的替罪羊。
这件事后，周校长倒是收敛了起来，但是李峰却沉不住气。丁依彤无数次若有若无的撩拨，每一次都精准的卡在最关键的时间点逃离，
直到高三毕业晚会，想着再也见不到丁依彤时，有些红了眼的他钻进了林颖儿设
计好的陷阱里。
紧接着便是丁依彤和童小熙手举身份证的实名举报，一切都是被计划好的，
像是狩猎一般，巡查组正好在市里考察，也就顺腾摸瓜，将那些背信弃义的家伙
一个个的敲掉。
女儿被牵扯进去也洗清了他的嫌疑，丁父甚至更进一步的站到台前，在媒体
面前因为女儿也是受害者之一而声泪俱下的样子收获了大量同情，义正言辞要一
查到底的话语也成功挽回了公信力，进而让事情不会太过于难看。
我也很难理清林颖儿是如何牵扯进去的，或许是在体育课上被李峰骚扰的那
天，总之在最初的胆怯之后，迅速稳定下来理清状况的林颖儿很快便引起了丁市
长的注意，在察觉到女儿身边的这个闺蜜后，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欣赏的感觉，
像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同类一般。在偶尔的交流中，比起丁依彤，林颖儿倒更像是他的女儿。
丁依彤期待的赞许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林颖儿的身上，她只是父亲买给她的
那些精致的洋娃娃。事情成功解决以后，作为奖励，丁父不容置疑的为丁依彤安排好了出国的路，
至于女儿和闺蜜同读一个大学的愿望，他根本不在乎，女儿应当被更完美的包装，
以便用来笼络那些有前途的新秀，来保证他的屹立不倒。
美妙人生的关键在于，你能迷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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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学习只不过是陪衬，每天想的最多的依然是和梓柔
相关的事情。林颖儿能做的只是避免我与梓柔的内耗，但身份的差距依旧是无法逾越的鸿
沟。
在高考百日冲刺的这段日子里，我同梓柔又渐渐地恢复了之前那种有些暧昧
的朋友关系。我知道梓柔还记得凉亭下的那个拥抱，一次晚自习时翻开她借给我的笔记本，
夹层里掉出张愿望清单上，字迹娟秀的「考上x 大」旁边那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同我被苏老师抽背单词时的窘态一模一样。还有一次是在高考最后一个月的午休时扫过她的草稿本，通红的耳尖旁，那
边边角角里稀稀拉拉写着的「程杰」二字。
同之前追求她时，那些涵养和家教所营造出的「她喜欢我」的错觉不同，我
知道自己不能辜负梓柔的这份感情。等到最后一科英语考试结束时，第一个冲出考场的我从父母接过中午时去花
店偷偷买的花朵。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为女孩挑选的花束。当时的我站在花店里，手心都浸出些薄汗，生怕梓柔会不喜欢，又担心自己
挑的俗气。提前在网上查了很多攻略，可到了花店还是纠结半天，好在是高考的午休时
间紧迫，才让我最终下定了决心。
父母特地帮我喷了些清水，浅绿绵纸的包装被我攥得微皱，像捏着颗七上八
下的、忐忑着的少年心事。我逆着人潮往回挤，衣服后背泅出汗渍。转角处梓柔白色的裙摆闪过，刚要激动地喊出声，却见一辆平日里我只敢想
象的豪车安静的停在路边。一个身穿浅灰色西装的少年躬身递过花束，腕表折射的光晃得我有些眯眼。低头看着自己皱巴巴的T 恤，握花的手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他怀里那些高贵的花束衬得我手里的鲜花廉价且毫无美感。
躲进梧桐的树影里暗自伤神了好一会，直到肩膀突然被戳了戳，我惊得差点
翻进了眼前的垃圾桶。
「小杰。」梓柔歪头打量着我藏在身后的鲜花，「躲在这干嘛呢？」
「没躲啊，刚在找你呢，人太多了。」
「这花是送给谁的？是送给颖儿的还是……」我后颈的汗顺着脊背往下滑，
梓柔的眼神在我和花束之间游离。
我猛吸一口气，别过头将花束胡乱的塞过去。
「送你的，我随便买的，想着高考结束了嘛。」后半句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我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就软了下去，「你要
不喜欢，扔了也行。」
「我很喜欢，谢谢小杰。」梓柔将花束整个抱进怀里，转身往林荫道里走了
两步，转过头来冲我笑着说道，「我们一起走走吧。」
陪梓柔回家的路上，我们的角色好像调换了。平日里总是在找话题的我像是被抽走了声音，反倒是她，这个有时说话都怕
惊动空气的姑娘，笨拙的抛出一个个话头。我仿佛只剩下木讷的空壳，每个回应都显得干瘪。直到我们站在梓柔的小区门口，我才发现她脸上的满心欢喜已经带上了些许
焦急：
「小杰，你今天……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我想起了自己从惊蛰琢磨到芒种的告白，此刻却卡在喉间却说不出口。冬夜凉亭下的拥抱明明还熨在胸口，脑中却浮现起刚才那个精致少年远远投来的审视般的目光。内里掩藏着的自卑再次汹涌起来，我第一次在梓柔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我终究是个懦弱的家伙，或许至少得有那个男生十分之一的耀眼，我才敢拿
出百分之一的勇气。
在同梓柔告别后，我接到了林颖儿的电话。
也不知杨辰和凌诗雅在搞什么，说是诗雅的裙子被撕破了，杨辰也被刚才的
雷阵雨淋湿了衣服，想着身材相近，总之他们需要我和林颖儿送些衣服过来。
去接颖儿的路上又路过了那间转角的花店，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虽然颖儿平日里总是捉弄我，但出于朋友的角度，在高考结束的这天，我也该给她买一束花。
我走进花店时才想起自己的余额早已见底，店员看出了我的窘迫，擦着剪刀
抬头道：「可以选康乃馨，今天特价优惠。」
抱着花朵快出店门时，我才看到包装纸上印着的「母亲节快乐」我尬尴地回
头：「能换张纸吗？」多加的十块掏空了我的全部家底。
等到我把花递给林颖儿时，路灯恰好在此刻亮起。
「几朵破花就想打发你姑奶奶。」颖儿的嘴角绷的笔直，却还是漏出了一丝
笑音。
我接过她的包往公交站走时，她却揪住片花瓣：「喂，这算哪种破花？」
「地摊友情花。」
「哦。」她将花朵抱紧了些，「还好是友情之花，不然我就扔垃圾桶了。」
公交急转弯时，林颖儿突然转过身来，她低头摆弄着花瓣，睫毛低垂：
「你和梓柔怎么样了？」
「嗨，没成，万里长征第一步嘛。」我紧攥着椅背的塑料把手，看着霓虹灯
那橙黄色的灯光略过她的刘海，在她鼻尖投下细碎光斑。
本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大声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她只是简单的回
了一句「哦」。
我正诧异这反常的安静，却见她转头扭向车窗。
恼人的汽油味里突然沁入一缕清甜，是她发间的那股柑橘味的清香。
公交车恰在此处碾过减速带，那捧淡粉色的康乃馨也跟着颠了颠，花瓣蹭过
她微红的脸颊。
少男和少女，各有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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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三角恋最初的设定里，我本来打算计划的是惩罚小杰的三心二意，也就
是他选哪边，另一边就会遭个大的，最后追悔莫及。
但我确实没法写牛，写小杰就会代入小杰，琢磨他的心理，沾点ntr 都会难
绷。
这次的梦境式的写法倒是让我代入了林成的视角，可以还原初设，一来能惩
罚小杰，二来故事里的女主不会受到真实伤害，三来大家有肉看，四来我能练笔，
基本算是四赢。
我对颖儿的梦境设定是群戏，我看看怎么添吧，群戏就不可能像这次一样用
视角的方式打马虎眼了，可能会写得别扭。
这篇最后我写得太难受了，上篇我写得有些差，会再改一改的，下篇本来接
的是梓柔擦边，但他俩最后闹成这样，再擦边情感就不到位了，还是接颖儿擦边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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